道长用扫帚将他们打了出去,语气充满了警告与威胁,“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若胆敢再踏入这门槛半步,就休怪贫道心狠手辣,把你们的双腿统统卸下!”
听到这番话,涂耀祖和韦雪猛地浑身一颤,就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似的。
韦雪脸上同样布满了一条条的痕迹。
她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道长,随后又看向自己身旁同样狼狈不堪的涂耀祖,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儿子,他……他看起来可不像是在跟咱们开玩笑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道长看起来,怎么是一脸凶相?
他刚刚说再踏入门槛半步,就会卸了他们的双腿,韦雪却觉得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涂耀祖此刻已是遍体鳞伤,身上那件原本光鲜亮丽的衣服,如今已破碎不堪,上面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望着那位年轻道长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瞬间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涂耀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
泪水划过他满是伤痕的脸颊,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让本就火辣辣的疼变得更疼了。
“妈……我是不是会像爸爸那样,不知道在哪一天突然就死掉啊?”涂耀祖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厉害。
一想到父亲那诡异的死状,内心深处的恐惧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这位清风道长,现在摆明了就是不想见他。
涂耀祖懊悔万分,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就算打死他,他也绝不会起贪念去觊觎涂宇泽的气运。
他虽是私生子出身,但毕竟也是涂家之人。
从小到大,他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涂修杰也从未亏待过他半分,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其他方面,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众多人梦寐以求、难以企及的。
即便是他不贪恋涂宇泽的气运,这一生也足以过得无比滋润。
然而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他后悔了,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那失去的一半寿命,难道真就拿不回来了吗?
“总会有办法的,咱们肯定能找到其他的办法,既然上官花招和清风道长都不愿意帮我们,那我们就去找其他有本事的人,只要咱们钱足够多,就不信找不到其他能人异士!”韦雪紧紧地拉住他的手,开口安抚道。
是啊!只要他们拥有的钱够多,就一定还能找到其他有本事的道长。
想到这里,涂耀祖心中原本沉重压抑的情绪,瞬间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他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一般,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
涂耀祖用力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妈,你说的对,回去我们就去找其他有本事的道长。”
两人最后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眼前这座道观,受伤的母子俩才互相搀扶着下了山。
与此同时,身处道观内某一处角落,模样看上去只有四五十岁的清风道长,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只见他身披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身姿挺拔如松,其目光仿若鹰隼般锐利,将刚才发生在院子里的一幕,全部尽收眼底。
“哼!真是个蠢货。”清风道长从鼻腔之中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之中充满了浓浓的不屑,以及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
站在他身旁那位身着灰色道袍、面容严肃的中年道长,在听到此话后,眼底顿时闪过一抹凌厉的光,“师父,用不用我去解决掉他们,以绝后患?”
听到这番话后,清风道长却是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来,轻轻摆了摆缓声道,“不必,这个节骨眼上,不宜生出事端。”
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朝着远处那两道身影瞥了一眼,接着补充道,“况且那两个蠢货,还是豪门的人,若是一下子二人同时失踪,势必会引起各方势力的广泛关注。”
听完他的一番分析,中年道长这才勉强压下了眼底的杀意,“一切皆听从师父您的安排!”
清风道长的目光,从那俩母子身上收回,转而投向院子里那些进进出出的香客们。
他静静地凝视着人群,沉默片刻之后,突然开口说道,“为师打算外出一段时间,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就由你好生照看着道观。若是有什么事,务必第一时间与我联系。”
“好的,师父!请您放心出行,徒儿定当竭尽所能守护好道观。”中年道长重重地点了点头。
顿了顿,他接着又问,“那您何时动身?”
清风道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现在。”
他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好像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还是先出去避一避风头再说。
中年道长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不禁失声问道,“这么着急吗?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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