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生的是儿子,起名陈睿。
陈佑安自从目睹半夏生孩子,息了以前的想法。
就要这一个孩子,再也不要半夏生孩子了。
半夏更喜欢喊儿子的乳名,团子。
转眼团子已满月,陈佑安还没有回京的意思。
“要不,要不等睿儿满一岁再回京吧,半夏身子骨还弱。”
众人听完连眼神都不给陛下了,纷纷四散开,继续忙自己的事。
再后来,没人再问陈佑安什么时候启程回京。
大家觉得戚镇也不错,其实陈佑安也觉得住在戚镇挺好。
至少,睿儿不似他小时候生长在皇宫,处处受约束。
好似半夏和陈佑安达成了默契,都不再提回京的事情。
直到陆广写了十八封信,催问陈佑安何时回京,诉苦说他和公主还有太后都病了。
陈佑安才不情不愿地启程回京。
一路上最开心的是团子,半夏希望团子回到京城,也能这般无拘无束的生活。
可她也知道,团子已经三岁了,是该做他要做的事情。
那是属于团子的人生和责任。
四年时间,足足四年,众朝臣才盼到陛下回京。
众朝臣在城门口迎接陈佑安一行人归来,热泪盈眶。
心中就一个想法,陛下回来,我等是不是可以休沐几天了。
这个想法最为强烈的人是陆广。
御书房。
当晚陆广跪在御书房不起身,他要休沐,也要休四年。
他也要带着公主和太后去游历,还有他和公主的一对儿女。
陈佑安看着跪在地上坚决不起身的陆广,嘴角扯了扯。
“这么大人了,还耍赖。”
不想陆广猛然站起来,满眼的委屈,“陛下,究竟是谁在耍赖啊。”
陈佑安挥挥手,多大点事啊。
“准奏。”陈佑安干脆的说道。
还不等陆广欢喜谢恩,便听陈佑安关切地问。
“你打算带皇祖母和佑初去哪里游历?顺便代我巡视一下吧。”
陆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视死如归的样子,捏紧拳手。
“我去戚镇玩,我要休沐!休沐!”
看着快要跳脚的陆广,陈佑安示意站在一旁的棋白。
棋白推着陆广出了御书房。
“陆将军,陛下和你说笑呢。”
陆广这才反应过来,一身轻松大步向宫外走去。
明天,明天就出发。
佑初和皇祖母,还有孩子们都望眼欲穿了。
自从陈佑安回来后,朝臣发现这上朝不再是苦差事。
因为陈佑安也要像他们一般,从宫外赶到宫里上朝。
要起得大早,甚是辛苦,每次都是急匆匆地跑向金銮殿,太不雅。
没多久,陈佑安做了变革。
每上朝五天,休沐两天,遇大雨不上朝,遇大风不上朝,遇下大雪更不上朝。
用半夏的话形容,从君王到朝臣全都躺平佛系处理政务。
其实众人心知肚明,这只是变革了处理政务的形式,每个人各司其职,该做的事情都没少做。
这一日,是第五个上朝日,上朝完陈佑安又在御书房批折子。
一想到要休沐两日,不用来皇宫,嘴角便向上弯了弯。
待陈佑安走出御书房,发现天空洋洋洒洒地飘着雪粒,又快过年了。
“安排好了吗?”他的声音不再是淡淡的,而是充满期待。
“按陛下的要求已安排妥当。”棋白回禀。
“好,娘娘没发现吧?”陈佑安不放心地问。
棋白:“娘娘还在曦草堂。”
陈佑安蹙眉,这女人又加班。
“去曦草堂。”
曦草堂。
半夏起身揉揉肩膀,这几日天气骤冷,病人明显增多。
走出曦草堂,才发现下雪了。
她伸手接住雪片,凉意在指尖晕开。
瞧着雪是越下越大,明日得出城看看,尤其是葛家村的情况。
半夏正思忖间,感觉到有人向她走来。
抬眸看去,是那人,是看一眼便满心欢喜的人。
陈佑安穿着玄色的狐裘大氅,打着伞。
看见半夏看见了他,便停下脚步,另一只手抬起张开。
半夏会心一笑,踏雪奔向陈佑安。
身后是红菱匆匆拿出的白色狐裘披风,刚要喊便捂住嘴。
她看到这世间最为温馨美好的画面。
半夏因跑得急,几乎是跌进陈佑安的怀里,陈佑安的大手紧紧搂住。
凉意和温暖在这一瞬间交汇碰撞。
大氅将两人裹住,伞下一片安静,连雪花都静静飘落,不想发出声音。
“走,回家。”
半夏耳边响起富有磁性的声音,忽觉回到现代。
她也曾梦想过,工作一日疲累后,走出实验室的大门,便能看见让自己欢喜之人,接她下班。
还要逃吗?不逃了,她愿意溺在这温柔里,不再醒来。
“今晚,我们一起……”
陈佑安拥着半夏一边踩着雪走着,一边说。
半夏的思绪还在神游,并没有听真切陈佑安的话,便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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