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反反复复拨打十几次,陆嘉珩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她明明记得出门的时候,手机刚完成充电。
莫名的恐慌油然而生,沈清棠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沉思片刻改为拨打管家的电话。
终于在第五遍的时候,管家的电话接通了。
“陈先生,请问你跟陆先生在一起吗?他一直没有接电话,我有点担心。”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传来管家沉重的声音:“我也联系不上司机,他们……失联了。”
“失联”二字,就像一把沉重的大铁锤敲落在沈清棠的身上。她感到脑袋“嗡”了一下,全身的神经高度紧张。
“好好的怎么会失联?是不是附近手机信号不好?或者他们在超市比较吵,没听到手机响?”
管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坦白说出自己的担忧:“二十分钟前我接到消息,通往镇上的路遭遇雪崩,有好几辆车被埋了,救援队已经在过去的路上……”
沈清棠右手一僵,身体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
接下来管家说了什么,她愣是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不可能!
好好的怎么就遇上雪崩了呢?
陆嘉珩说会尽快赶回来,给沈清棠做冰糖葫芦!
“陆太太……陆太太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管家焦急地问道。
沈清棠深吸了一口气,明明室内那么暖和,钻进鼻腔的空气却冷得让她瑟瑟发抖。
“听到了……你现在能带我过去吗?”
管家为难说道:“您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还是留在木屋等消息吧。再说了,现在也不确定陆先生的车是否在雪崩的那片区域,我们还是……再等一等?”
陆嘉珩失联,沈清棠怎么可能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等消息?
她急忙走到玄关处,取下厚外套、帽子和手套,威胁说:“如果你现在不来接我,那我就一个人走路过去!”
管家慌得一批:“陆太太您可千万别着急,我这就过来。”
二十分钟后,沈清棠终于坐上管家的车。这片区域的房子还算密集,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同款的木屋。
沈清棠在路上也不忘拨打陆嘉珩的电话,可是一次又一次,总是提示忙音。
她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恐慌和不安。
“陆太太,前方就是雪崩的区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管家把车停在路边,探出头看了又看:“救援队也到了。”
沈清棠二话不说推门下车,迎面而来的北风刮得她脸颊生疼。外面的积雪很厚,她一步一步朝着警戒线的方向走过去,艰难又沉重。
不会有事的!
陆嘉珩说过会赶回来给沈清棠做年夜饭,答应过的事情怎么可能食言?
“陆太太,你慢点儿,小心摔倒!”管家停好车后火速下来,跟在沈清棠的后面大声嚷叫。
接到附近发生雪崩的消息后,管家已经第一时间分别联系司机和陆嘉珩,却无法接通。他找了一位本地的朋友了解过情况,说是暴雪停了不少人选择今天外出,有好几辆车被埋了。
话音刚落,沈清棠因为走得太急,一整个人栽在雪地里面。
“没磕着吧?我……我扶您起来。”管家吓得说话结结巴巴的。
这位可是陆先生的心尖宠,要是有哪里磕着绊着,他该怎么交差。
好不容易爬起来,沈清棠的左边膝盖又麻又疼。应该是刚才摔倒的时候,磕到藏在雪地里的石头。
“陆太太,我先去前面了解一下情况,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千万别乱动。”管家千叮万嘱。
沈清棠试着挪动脚步,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咬紧牙关,态度坚决:“不,我陪你过去。”
两人来到警戒线之前,就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管家挤说得一口流利的挪威语,表情凝重跟工作人员了解情况。因为听不懂,沈清棠站在一旁,本就悬着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的精神高度紧张,眼前一片氤氲。
十分钟后,管家了解完情况返回来,解释说:“问到了……这几天雪太大了,有三辆车被埋,其中有一辆是黑色的越野车。更多的救援人员从其他地方赶过来,你别担心,会没事的。”
黑色越野车……陆嘉珩坐的就是黑色越野车!
沈清棠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窒息般难受。
冰天雪地,她的心如同这户外的天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几乎难以支撑跳动。
“陆太太,冷静点!”管家看着女人魂不守舍的样子,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早不说出事了就好。
沈清棠大口喘气,好不容易才回过魂来,抬眸望向警戒线以内的大片积雪。看着越来越多的救援人员涌进去,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对管家说。
“我在这里等着。”
管家张了张嘴,到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我陪你。”
—
从医院里出来,天色已暗。
陆嘉珩掏出手机一看,发现屏幕已经碎了,开不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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