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江站在那儿,眼神里满是复杂,瞅着跪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一脸的徒弟韩玉堂,心里头跟被啥揪着似的,怪不是滋味。他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部队那事儿,有关部门也跟他提过韩玉堂的事情,也征求过他的处理意见,可刘大江不是个徇私舞弊之人,只是说道公事公办。虽说刘大江没护着他,但心里头还是盼着他能知错就改,重新来过。
“起来吧,地上凉,咱们进屋说。”刘大江伸手把韩玉堂拉了起来,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屋。众人也都进屋来。韩玉堂站在师傅面前,低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师傅再发脾气。
“玉堂啊,你那次的冲动,对战友情是真没话说,够爷们儿!但别忘了,你穿上那身军装,就得守规矩,服从命令。你剿了多少罪犯,那是你的功劳,可纪律就是纪律,碰不得。退伍这事儿,你得认。”刘大江语重心长地说着,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接着说:“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杜泽这时候插话了:“师兄,我跟玉堂聊过,打算带他回去,给他开个安保公司,再把那些一块儿复员的兄弟们召集起来,大家伙儿一块儿干。你看咋样?当然,要是你有更好的安排,我这想法就作废。”
刘大江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师弟,你这主意不错,挺周全。玉堂,你咋想?”
韩玉堂抬头,目光坚定:“我听师傅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不过,你得先回家,跟家人实话实说,别藏着掖着。”刘大江说完,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起身告别。
看着师傅离去的背影,韩玉堂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转头看向杜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师叔,谢谢您了!”
杜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啥谢呢,都是一家人。振作点,以后的路还长,咱们一起闯。”
韩玉堂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袁涛和聂少锋在一旁起哄,说要庆祝一下,聂少锋还调侃说吃了韩玉堂做的饭,外面的馆子都入不了口了,今天非得再蹭一顿不可。
杜泽站在门口,望着大师兄远去的背影,心里暖洋洋的。他知道,虽然经历了波折,但这份师徒情,却是更加的深厚了。
晚上,杜泽给林何生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林何生的声音带着几分期待:“阿泽啊,跟你说个事儿,我妈明天中午一点钟的飞机落地,我去接接她老人家。”杜泽一听,心里盘算着,两位师兄身份不一般,公开露面接机恐怕不太合适,就提议说:“大哥,我还有两位师兄,他们身份特殊不便公开露面,我们不如在大尧外贸公司那边候着吧,既避开了人群,又能迎接我们师娘。”林何生一听,觉得这主意挺妙,便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没完全露出笑脸,杜泽就忙活开了。他先是给两位师兄打了电话,把集合的时间和地点敲定在了中午一点的大尧外贸公司。吃过午饭,大伙儿也没敢多耽搁,聂少锋开着车,载着杜泽和袁涛,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往了目的地。
到了公司门口,眼瞅着时间一点点接近,却还不见两位师兄的身影。好在,没过多久,大师兄刘大江和二师兄聂成刚就一前一后地到了,没有像往常那样浩浩荡荡,多了几分低调和亲切。
一行人进了公司,直奔会议室而去。林何生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接待的人员特别热情,茶水点心一样不落。大家坐在一块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气氛轻松愉快。
眼瞅着时间快到一点半了,聂少锋突然从外面匆匆进来,一脸喜色地说:“回来了,回来了!”大家一听,连忙起身,迎接那位远道而来的师娘。
只见一位中年女子,在林何生和众人的陪伴下,缓缓步入会议室。杜泽定睛一看,这师娘打扮得那叫一个讲究,浑身珠光宝气,走在时尚的前沿,估摸着是从美国带回来的新潮范儿。她身姿曼妙,面容姣好,即便年过半百,依然能窥见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师娘好!”刘大江、聂成刚、杜泽和老七齐齐鞠躬行礼。何桂芝笑眯眯地回应着,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好奇:“你们好,你们都是林重的徒弟吧?”杜泽连忙上前,一一介绍起众人来,言语间满是自豪与尊敬。
何桂芝一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拉着大家坐下,聊起了家常。她最关心的还是丈夫林重的近况,问起何时能去见他。众人一听这话,心里都泛起了涟漪,毕竟,师娘与师傅分别了32年,这份思念之情,谁能不为之动容呢?
刘大江见状,连忙安慰道:“师娘,您别急,咱们明天早上就去看师傅。您先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早上七点,咱们在这里集合,一起出发。”何桂芝听了,欣慰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继续聊着天,分享着各自的生活点滴,也询问着林重师傅的近况。随着夕阳西下,这场温馨的相聚也缓缓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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