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一听丽姐那边出了状况,心里头“咯噔”一下,猛地站起身,眼神里满是焦急,冲着袁涛急问道:“涛子,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袁涛喘了口气,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哎,你说这事儿邪门不邪门,丽姐平时下班比那闹钟还准,六点半准到家。可今儿个都七点半多了,人还没影儿。张辉不放心,直接给酒厂打了电话,张少安那头儿说丽姐早就走了。这下家里头可急了,丽姐要是晚归,肯定会先给家里通个气的。张辉二话不说,骑上摩托就去找,半道上还真让他找着了点线索——丽姐的踏板摩托车孤零零地倒在路边,人却不见了。这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张辉赶紧给爷爷家打了电话报信。我刚到爷爷那儿,话还没听全呢,就急着来你这儿了。”
杜泽一听,哪还坐得住,二话不说,跨上摩托车,顺手拉上了韩玉堂,风风火火地就往门外冲。袁涛也不含糊,推着自己的摩托就追了上来。这一路上,几个人的心都跟被火燎似的,急得不行。
刚出门没多远,杜泽腰上的呼机突然“嘀嘀嘀”地响了起来,一瞅,是区酒厂的号码。心里头那个急啊,可这时候也顾不上回电话,脚下油门一轰,车子就跟离弦的箭似的,直奔酒厂而去。
到了酒厂,张少安一见杜泽,脸色也是不好看,赶紧迎上来说:“老板啊,你可算来了。刚有人打电话来,说丽姐在他们手上,让我们别报警,不然就要下狠手。我跟他说你不在,他还说等会儿再打来。”话音刚落,那电话铃声又刺耳地响了起来,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紧张到极点的气氛。
杜泽拿起电话的那一刻,心里头顿时咯噔一下。“你是哪位?”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电话那头,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冷冰冰地响起,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夜色中划过:“想必你就是杜泽吧,咱们也别绕弯子了,简单明了,十万现金,制品厂最深处的厂房,别耍花样报警,不然我手上的那个娘们可就危险了。”杜泽的心猛地一紧,他知道这不是玩笑,是实实在在的威胁。
“你到底是谁?”杜泽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焦急。但那男子只是冷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二十分钟内得赶到,不然,就等着收尸吧。”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咔嚓一声,随即是忙音,像是给这紧张的气氛又添了一把火。
张少安见状,连忙凑过来问:“老板,咋回事儿?”杜泽深吸一口气,快速吩咐道:“张哥,赶紧帮我找个大袋子,装点废纸进去,弄得跟真钱似的,要快!”张少安一听,虽然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的,但还是立刻行动起来,按照杜泽的吩咐准备好了“假钱”。
杜泽接过那装满废纸的袋子,眼神坚定地对张少安说:“二十分钟后,你帮我报警,就说我去了制品厂救人。袁涛,你就留在这儿守着电话,万一有啥情况,立刻通知我。”说完,他跨上摩托车,带上同样一脸严肃的韩玉堂,风驰电掣般朝制品厂赶去。
制品厂早已荒废多时,夜色中更显阴森,几间孤零零的厂房在黑暗中矗立,仿佛张着大口等待吞噬一切。杜泽和韩玉堂穿过杂草丛生的空地,直奔最深处的厂房。今晚的夜色异常漆黑,连星星都躲了起来,只有远处厂房里透出的微弱火光,成了他们唯一的指引。
靠近时,两人清晰地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低沉交谈声和偶尔的抽泣声,心里头的紧张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加快了脚步。推开门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让两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丽姐被绑在角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而两个黑影正围坐在火堆旁,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里头的人一眼瞅见他俩,打趣道:“嘿,杜泽,这脚程够快的嘛,银子带了吗?”杜泽往里一瞧,只见一壮汉,二十五六岁光景,个子高得像座山,脸上那股子凶劲儿,让人心里直打鼓。心里盘算着,嘴上试探:“你不会就是杨晨光吧?”
那汉子一听直呼其名,眼神微微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笑:“哟,看来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对,我就是你杨爷。本来呢,只想从你那厂子里捞点油水,没成想你小子够狠,直接让条子端了我的黑龙帮。要不是王明通风报信,我差点儿也成了笼中鸟。你,够能耐!”
杜泽一听,确认了身份,心里五味杂陈。杨晨光话锋一转,接着说:“你小子行啊,但今儿个你得给我个交代。你的底细我已经摸透了,这个是你厂里的总账会计吧,这小娘们儿落我手上了,算是她倒霉。别啰嗦,钱拿来,咱们好聚好散。不然,嘿嘿,这屋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说着,他手往腰间一摸,一把黑洞洞的枪就亮了出来。
杜泽和同行的韩玉堂见状,心头一紧,但迅速镇定下来。“成,钱不是问题,先把人放了。”杜泽边说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示意诚意满满。杨晨光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便走过去给丽姐松了绑。丽姐一得自由,立马踉跄了几步,手还被绑着,嘴里塞着胶布,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看得杜泽心疼不已,火气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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