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心中真是充满了疑惑,他站在孔老二家的门外,明明听到里面有动静,孔老二却说家里没人。这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但还是鼓起勇气,迈开了步伐,走上前去,直接对着门里喊道:“孔老板,我听闻您有意出售洗煤厂,特地赶来了解一下情况。”
话音刚落,门缝里缓缓探出一张妇女的脸,她满脸戒备,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问道:“你要买洗煤厂?你是哪位啊?”说完,她还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只有杜泽和同行的张驰两人后,神色才略微放松了些。
杜泽见状,连忙自我介绍道:“婶啊,我是从双峰镇赶来的,我叫杜泽。这不,听说您家的洗煤厂要出手,我就特意来探探底细。”
妇女一听,似乎对杜泽的来意有了些了解,便点了点头,打开了门,示意杜泽和张驰进屋。两人随着妇女的指引,踏进了孔老二家的院子。刚一进院,就从堂屋里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他个子不高,肚子却圆滚滚的,穿着一件略显紧身的西装,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透着一股精明劲儿,一看就是个暴发户的模样。不用猜,这人肯定是孔章印,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孔老二了。
只见孔老二一脸不悦地说道:“谁说我要卖洗煤厂了?不卖!”
妇女一听这话,急了眼,指着孔老二就骂道:“不卖洗煤厂,咱儿子怎么办?你这个没良心的,就眼睁睁看着他送死吗?”
孔老二却一脸冷漠地说:“那就让他去死好了,都是他妈你给惯坏的。”
妇女一听这话,更是气得不行,喊道:“你今天卖也得卖,不卖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就冲到孔老二面前,和他拉扯起来。
杜泽和张驰一看这架势,连忙上前劝阻,杜泽劝道:“都冷静点,有事说事,别这么冲动,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在两人的劝说下,孔老二和妇女终于停了下来。孔老二这才看向杜泽,问道:“这位小兄弟,还没请教您是哪位呢?”
杜泽连忙回答:“我叫杜泽,从双峰镇来的,听说您要卖洗煤厂,所以特地来看看。”
孔老二闻言,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听您的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就是想不起来了。”
杜泽见状,知道得给对方点“甜头”,便说道:“我在你们大雨镇有七家煤矿呢。”
孔老二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一亮,说道:“哦,想起来了,您是杜老板啊!那那位张强张老板是?”
杜泽笑了笑,说道:“那是我的人,负责煤矿这一块。”
孔老二一听,顿时客气了起来,连声说道:“哎呀,杜老板,真是失敬失敬,快请屋里坐,屋里坐。素芬,快去倒点水来。”
那个叫素芬的妇女一听是大老板来了,也不闹了,转身就去厨房倒水了。
杜泽在屋里坐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孔老板,恕我冒昧,不知令公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虽然这话问得有点直接,但杜泽一向是这样的作风,不喜欢拐弯抹角。孔老二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不怕杜老板笑话,我那儿子啊,从小就被惯坏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好好学习。十五岁就不上学了,整天在外边瞎混。我一骂他,你嫂子就护着,总说孩子还小,等长大就好了。我平时也忙,没时间管他。没想到这两年他竟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开始我还不知道,直到这次他输了两百多万,我媳妇才告诉我。这两年他竟输了好几十万,我媳妇一直没敢告诉我。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孔老二叹了口气,接着对杜泽说道:“杜老板啊,您也知道,我那洗煤厂,就算整个卖掉,也凑不齐200万啊。这事儿,真是让我愁得不行。”说完,他一脸惆怅地低下了头,眉头紧锁,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肩上。杜泽见状,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孔老二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猛地抬起头,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电话旁,一把抓起听筒。“喂,哪位?是我,兄弟们,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我真的没有200万,就是把厂子卖了,也凑不齐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几分无奈。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而强硬的声音。孔老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不断地重复着:“什么?拿厂子抵债?那绝对不行!别别别,千万别打他!”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颤抖。
这时,孔老二的媳妇素芬也听到了电话声,她心急如焚地跑了进来。当她听到孔老二喊着“别打”时,心瞬间碎了一地。她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些债主在威胁他们的儿子。于是,她也对着电话喊道:“别打我儿子,别打我儿子!呜呜呜……”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孔老二一边安抚着媳妇,一边继续和电话那头交涉。终于,在对方的一再威胁下,他无奈地妥协道:“你们容我考虑考虑,嗯嗯,我不报警。”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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