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心里琢磨着,既然打算开口求助于人,总不能两手空空地就去登门拜访,那样显得太不诚恳了。他深知张鹤年先生是一位造诣颇深的书法家,对于文人墨客而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无疑是心头之爱,尤其是那砚台,更是研磨情思、寄托雅趣的宝物。
打定了主意,杜泽毫不犹豫地跨上了他的摩托车,引擎轰鸣声中,他驱车直奔武灵市繁华的古玩市场而去。一路上,秋风拂面,带着几分凉意,却也吹散了心中的几分忐忑。
古玩市场内,琳琅满目的古董和文玩让人目不暇接。杜泽穿梭于各个摊位之间,仔细端详着每一件可能适合作为礼物的物品。他时而停下脚步,与摊主讨价还价,时而拿起一件仔细端详,复又放下,总觉得似乎还差点意思。
就这样转了大半个市场,杜泽的目光突然被一方洁白如玉的端砚吸引住了。那端砚造型古朴,线条流畅,石质细腻,触感温润,仿佛能从中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墨香与历史的沉淀。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端砚,对着光线细细观赏,只见砚面平滑如镜,砚池深邃,四周还雕刻着精细的云水图案,既显雅致又不失大气,正是送给书法大家的绝佳之选。
“老板,这方端砚怎么卖?”杜泽满怀期待地询问摊主。杜泽漫步在古色古香的文玩街上,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肩头,为这趟寻宝之旅添了几分趣味。他的目光在一排排琳琅满目的古董间穿梭,最终定格在一家看似不起眼的小摊前。摊位上,一块古朴的砚台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与历史的气息,瞬间吸引了杜泽的注意。
“老板,这个砚台怎么卖?”杜泽轻声问道。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尖嘴猴腮,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一看便是这行里的老手。他闻声抬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已经看穿了杜泽的心思。
“小兄弟,一看你就是个识货的。这个是清朝早期的端砚,大学士明珠还用过的呢。你瞧瞧,这质地,这雕工,绝非寻常之物。小兄弟,你觉得能值多少钱?”老板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试图用这砚台背后的故事来提升它的价值。
杜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思量:这卖古玩的,最擅长的就是编故事,让人不知不觉就上了套。于是,他故作轻松地回应:“别逗了,老板,我只是看着这个东西不错,故事就别给我讲了。咱们直接点,多少钱?”
老板一听,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哈哈,行啊兄弟,懂行啊!不过这东西也确实是个老物件了,既然兄弟明白,我就实话实说,这个是民国的东西,虽然比不上清朝早期的,但也是个难得的精品。”
杜泽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几分判断,这砚台确实是老物件,但年代恐怕没老板说的那么久远。他沉吟片刻,开口问道:“老板,你说个实在价,可以的话,我就要了。”
老板略一思索,伸出两根手指:“那就给你算一万二吧,说实话,我是一万一收的,你总得让我少挣点吧。”
杜泽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3000块,可以的话我拿走,不行就算了。我这人爽快,不喜欢拐弯抹角。”
老板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嘴角微微抽搐,显然没想到杜泽会砍得这么狠。“小兄弟,你这砍价太狠了。这东西你到别处看看有没有,看着上边的雕工和研磨留下的痕迹,这个价格真的不高了。”
杜泽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笑容:“那行,我就去别处再看看吧。”说着,他便转身欲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老板见状,心中一急,连忙喊道:“别呀,兄弟,你再给添点。”这一喊,杜泽心中更加有数了,他知道,这个价格已经接近老板的底线了。
杜泽停下脚步,回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就这个价,行我就要,不行就算了,我还有事呢。”
老板看着杜泽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他叹了口气,心中盘算着,这砚台他原本是花了2500入手的,现在能卖3000,虽然赚得不多,但总比压在手里强。于是,他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兄弟,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就赔钱给你了,就当交个朋友吧,给你了。”
杜泽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不露声色,从钱包里数出三千块钱递给老板。老板接过钱,小心翼翼地将砚台用报纸包好,递给了杜泽。
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将端砚包好,放进摩托车后备箱,心中暗自庆幸,总算是找到了这份既体面又贴心的礼物。
想着张鹤年先生收到这份礼物时可能会露出的满意笑容,杜泽的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他发动摩托车,踏上回家的路,心中已暗暗盘算着如何开口,既表达自己的请求,又不失对这位书法大家的敬重之情。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悄然暗淡下来,李艳忙碌的身影在厨房里来回穿梭,她那双灵巧的手正忙着为众人准备晚餐。晚餐,她特意蒸了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那包子皮薄馅大,透着诱人的香气,仿佛能瞬间勾起人的食欲。与此同时,一锅小米粥也在炉子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金黄色的米粒在水中翻滚,散发出淡淡的米香,温暖而又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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