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第一次认识苹果的感受吗?
红色的,圆圆的,表面有着一层浅浅的果腊,透过果皮,是甜美多汁的果肉,每一口,都能引起大脑内部多巴胺的共鸣,仿佛静谧的河面上,与天鹅一起共舞。
所以,实际上你是通过苹果自身所具有的性质集合,而认识的这个物体。
但是,难道你从来没有产生过一种怀疑吗?
如果忽略颜色、形状、味道、气味、触感等多种感官辨别出来的性质,你又应该如何去认识这个物体呢?
或者说,苹果,它还存在吗?它究竟是客观的实体,还是只是一种多感官同时引起的幻觉呢?
那么,问题就很明确了——我们从小到大,所获得的一切可知的经验,是否符合不可知的物体呢?
一块白板,除了空泛,虚无之外,一无所有。
但倘若想要赋予它什么,亦要遵循白板本身的筛选模式,譬如,我们不可能让一块白板理解声音,感受光亮,它能认知和接受的,不过是各种各样的色彩罢了。
所以,白板并不需要去完全认识这个世界。
而是世界,以颜色的形式被绘在白板上。
而与此同时,在辨认颜色的过程中,白板本身,也觉察到了自己的性质。
它是一块用来绘世的白板。
没错,就是这么绘世。
在心灵纯洁得如同一块的白板的格蕾修的眼中,世界,远没有大人们想象的那么复杂。
宁静,喧嚣,神秘,金色的麦田,飞舞的鸦群,遥远的繁星……
外在的事物,以颜色的形式,在她的心底留下痕迹。而她也同样,用手中的颜色,去描绘它们的身影。
她迈起光滑的小脚丫,在创作的道路上快乐的奔跑,时代在她的身后气喘吁吁。
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团火,而路过的人只能看到烟。
在烟雾笼罩中,人与人之间的认知出现了偏差,一种名为隔阂的障壁,将个体之间隔离开来。
但浪漫的艺术,却能把缺少的感动,刻印到每个人的心中。
不出意外,格蕾修轻而易举地获得了绘画比赛的冠军。
“格蕾修,干得漂亮!”
痕一脸兴奋地将女儿抱了起来,有些得意地向大家炫耀道:“真不愧是我的女儿,随便画画就能拿奖,哎呀,难道这就是遗传学的魅力时刻吗?”
梅比乌斯教授翻了翻白眼,不屑地说道:“呵,痕,你这种没有艺术细胞的家伙,除了给格蕾修遗传了发色,恐怕也没别的贡献了。”
“就是,人布兰卡学姐当年也在校园绘画比赛拿过奖,还会跳宫廷舞,格蕾修一看就是遗传了布兰卡学姐额艺术天赋啊。”
莫修也在一边帮腔作势道。
“切,我看你们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痕大咧咧地说了一句后,凑近莫修身边,挤眉弄眼道:“不服气的话,莫修,你丫也生一个天才孩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可要抓紧时间啊。”
“哼,我们俩的计划,就不用你操心了。再说,还没孩子的多了,对吧,凯文?”
“你不要什么话题都往我身上引啊!”
凯文有些紧张地看了身边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梅一眼,然后转过来悄声说道:“我们俩要先搞事业的嘛,再怎么样也得先搬出去,买套自己的房子不是。”
“这倒也是,不过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考虑下我们家的莫氏房产嘛。都市商圈,热门地段,交通便利,景色优美,报我名字给你打八折,怎么样?”
“靠,莫修,凭咱俩的关系居然不能白送吗?还是不是彼此的好大儿了?”
凯文捂着心口,装出一副无比心疼的表情。
“兄弟归兄弟,生意归生意嘛。不会真的有人想直接当白嫖怪吧?”
“哼,八折也不错,你们莫氏房产虽然主打平价,但是在沧海市的一般地段买房,恐怕也要上万联盟币一平了,八折就是八千一平,也算赚了。”
“嗯,没错,你赚了。”
正在几人开着玩笑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
“痕大哥,还有小格蕾修,好久不见啊!”
“哟,这不是格林老弟吗?来这边是为了找些好苗子吗?”
痕认出了这位青年的身份,也是笑着回应起来。
这是澳洲绘画界的一位知名投资人,格林?克拉克。专门负责创办画室,招揽绘画界的天才,并且包装作品,卖出高价。
事实上,之前格蕾修那幅卖出百万天价的油画,也是这位沃伦运营操作的结果。
“嗨,痕大哥你说笑了,再好的苗子,在你的女儿面前,也显得黯然失色不是?”
格林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苦笑:“事实上,我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过来捡漏的。”
这位可怜的澳洲投资人,前不久因为得罪了本地的一些势力,生意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不得已只好背井离乡,来到神州,准备继续开设画室,利用自己在绘画界的影响力,招收学生,拍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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