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盖子的,这帮小鬼子不是要当地老鼠吗?咋这会儿还把铁疙瘩派开来了?”
听到不辣的嘟嚷,林译淡淡地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今小鬼子丧失了制空权,他们哪里还敢把反坦克炮推到明面上来打呀?真当我们的飞机、大炮是吃素的不成?”
“可要是将这些炮放在暗堡里使,虽说能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但其射界必然受到限制。如果只是用来打打步兵或许还凑合,可要想追着移动的坦克打,那就明显不够看了!”
“所以,派出坦克纠缠便成了小鬼子眼下最为明智的战术选择!因为这样一来,他们既不用担心遭受狂轰滥炸,又能有效地拦下我们的火力试探,避免过早暴露,何乐而不为?”
林译的一番分析,条理清晰,头头是道,让不辣瞬间就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王八盖子的,这些小鬼子也太狡猾了吧!”
不过,话音刚落,他立马又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师座,我们的坦克连不会有事吧?自从成军以来,他们还没正儿八经上过战场呢!”
然而,与不辣完全不同,此时林译的表情看上去却十分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酷。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底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才知道!”
“那、那我们就这么看着?”不辣犹豫着问道。
“看?怎么可能?老子可没时间陪小鬼子耗下去!给我命令克虏伯,让他把之前标注好的鬼子火力点、暗堡,以及所有看起来可疑的地方,都一个不落的统统炸上一遍!务必将小鬼子隐藏起来的炮兵阵地给逼出来,然后一举摧毁掉!”
林译神情冷峻,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明白!”
接到命令的克虏伯也是个狠人!只见他当机立断,迅速调动36 门 105 毫米火炮和18 门150 毫米火炮,对着54个既定目标就开启了五发急速射。
紧接着,他又毫无顾忌地玩起了火力覆盖,将山腰至山顶一带都狠狠地犁了个遍。
大有敌人不还手,我自不罢休的架势!
“轰轰轰——!”
一时间,阵阵震耳欲聋的炮击声连绵不断。
此起彼伏的爆炸,不但掀起漫天尘土,更是留下了深深的弹坑。
“唰唰唰——!”
地堡中,大量的泥土被震落下来,搞得长林义秀和井上野一郎两个老鬼子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重炮!竟然是重炮!数量至少五十门!旅团长阁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此时,井上野一郎已然慌了神。
“八嘎呀路!我知道那是重炮,用不着你来提醒!赶紧去问损失情况,快!”长林义秀双目圆睁,怒声呵斥道。
但他身后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在不经意间暴露了他虚弱的内心。
“嗨,嗨——!”井上野一郎被吓得浑身一激灵,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见无人在场,长林义秀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重重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而迷茫,再也看不出昨日的雄心壮志。
真没想到啊,眼前的支那军居然强大到了如此地步!
飞机、坦克、重炮,武器层出不穷,弹药肆意挥霍!
还手吧,24旅团仅有六门105毫米火炮、六门150毫米火炮可供使用,一动就是个死字!
可不还手,这仗又该如何继续下去?
毕竟,外面的坑道工事一旦被毁,仅凭几个孤零零的地堡根本挡不住敌人的凶猛进攻!
三天!只需要三天啊!这三天该怎么守?
长林义秀痛苦地闭上双眼,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无助和迷惘。
而就在他快要抓狂的时候,井上野一郎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
“旅团长、旅团长,大事不好啦!正面的暗堡和隐藏火力点只有七个还有回应,之前进入工事的两个中队,如今存活下来的也不足一个小队。而且,大量的坑道和藏兵洞都坍塌了,整个防御体系已经支离破碎、混乱不堪。我们……我们只能放弃工事与敌野战了!”
完了!长林义秀的心咯噔一下,猛地沉了下来。
原本,他满心以为通过收缩兵力能够有效地防止部队被敌军逐个击破,再凭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可以给予来犯之敌以沉重的打击。
可谁曾想到,到头来所有的设想都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他所率领的 24 旅团,在这腊戌新城忙活了大半个月,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原以为收缩兵力可以避免被各个击破,居高临下可以带给敌人最大的杀伤。
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他的24旅团在腊戌新城白折腾了大半个月。
脸色阴沉得可怕的长林义秀,在苦思冥想之后仍然找不到任何应对之策。
最终,他只得无奈地挥挥手说道:“井上君,你马上将腊戌这边的状况向司令部做详细汇报,请求战术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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