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灯火阑珊的莹玉阁内,文士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他的双眸仿佛能洞穿人心,早已将薛漾的破绽尽收眼底。
轻轻一挑眉,他便巧妙地编织了一个无形的网,令自己从即将紧绷的局势中优雅抽身,随即,他的视线悠然跃上楼梯,聚焦于楼上那场即将落幕的争斗盛宴。
楼上,一场风云际会正激烈上演。罗老七与灰袍大汉的交锋,如同狂风骤雨,劲气激荡,连空气都为之颤抖,观者无不掩面避其锋芒。
然而,就在这混沌一片之中,宋拓的身影如同游龙戏水,灵活穿梭于两人的攻势间隙。他的身形忽隐忽现,宛如夜色中的幽灵,每一次移动都精准无误,仿佛是天地间最精密的算盘,计算着每一个瞬息万变的可能。
就在灰袍大汉势大力沉的一拳即将轰出之际,宋拓右手轻轻一勾,仿佛是无形之线,牵引着对方的拳风偏离了轨道,灰袍大汉顿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将自己引向一旁,拳劲尽散,一脸愕然。
紧接着,宋拓左手如同春风化雨,轻拂过罗老七蓄势待发的肘部,一股酥麻感瞬间蔓延全身,让罗老七原本凶猛的反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失去了威力。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似行云流水,实则蕴含了宋拓对武学的深刻理解和超凡脱俗的控制力。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仅凭肉体的力量与智慧,便能如此轻易地化解两大高手的攻势?
罗老七与宋拓,同行多日,深知其能,自是见怪不怪。但那灰袍大汉却是脸色骤变,心中暗自思量:如此高手,若真与自己为敌,又能支撑几合?
宋拓,作为双绝五士中的佼佼者,其武功已至化境,即便是未持兵刃,仅凭一身搏击之术,也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此刻,他缓缓转身,一手稳握罗老七,一手向灰袍大汉伸出,温文尔雅地提议:“二位壮士,何不上座共叙?此事必有误会。”
正当气氛略显缓和之际,楼下突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打断了这份宁静。只见一位身着暗红色衣袍的大汉从角落中站起,其衣着之艳丽,在昏黄的灯光下与乾家的标志色遥相呼应,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旁无美相伴,桌上更是简单至极,一瓮酒、一樽杯、两盘粗茶淡饭,彰显出他江湖儿女的豪迈与不羁。
“好一手精妙绝伦的武艺,在下佩服之至,不才愿领教高招!”红袍大汉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震得整个莹玉阁都为之一颤。
宋拓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谦逊也有自信:“兄台谬赞了,区区微末之技,何足挂齿。”
红袍大汉却不依不饶,大步流星向楼上迈来,笑声爽朗:“宋兄过谦,江湖中人,当仁不让,还望赐教!”
言罢,只见一抹暗红闪过,一场新的较量,似乎已在所难免……在那个古色古香的楼阁间,一场突如其来的风云际会正悄然上演。
宋拓心头猛地一紧,仿佛能感受到空气中那股不经意间凝聚的磅礴力量——那大汉,宛若一缕轻烟,飘逸而神秘,竟已无声无息地凌空虚步,踏上层楼,每一步都踏出了武侠梦中的风采。
罗老七正怒火中烧,准备再次挥拳,却被宋拓轻轻一推,仿佛推开了一场不必要的风暴。“这是我的战场,你且旁观。”宋拓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挑战的渴望。
话音未落,红袍大汉已如烈焰般袭来,一掌自虚空探出,带着仿佛能撼动山岳的雄浑之力,直击宋拓胸前。
宋拓身形灵动,双手如同捕风捉影,试图锁住那无匹的掌势,却只见红袍大汉手腕微动,如同鱼游浅底,轻易地从宋拓的掌握中滑脱,随即掌影翻飞,化作一抹绚烂的红霞,直取宋拓腋下软肋。
宋拓心中暗自赞叹,横掌相迎,脚下却已借力后撤,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卸去了对方攻势的锋芒。而那红袍大汉的掌风,竟不依不饶,追风逐电般掠过,硬生生地将楼梯一角削去,木屑纷飞间,显现出这一战的惊心动魄。
旁观的徐猛与薛漾,皆被这一幕震撼得站了起来,就连那位看似放荡不羁的邋遢文士,也难得地露出了认真的神情,他不仅不急,反而兴致勃勃地招呼二人:“别急,别急,这等高手过招,千载难逢,且细细品味。”
薛漾闻言,不禁对文士翻了个白眼,嘲讽道:“怎么,这红袍壮士也是你们秘密组织的一员?出手不凡啊!”
文士却不以为意,摇头晃脑,仿佛沉浸在某种回忆之中:“确实出乎意料,连他都亲自下场了,这些年,能让他认真对待的对手,可是凤毛麟角。你们这位朋友,当真是非同小可!”言罢,又似突然想起什么,转向薛漾:“对了,尊友大名……”
薛漾故作不屑,用鼻音哼道:“区区贱名,何足挂齿,何必多问。”这分明是回敬了文士之前拒绝透露姓名的做法,言语间针锋相对,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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