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在区域内游走,巡逻寻找着异变的生物。不久后,一点十一分,苏伏遇见了体型暴涨,几乎是像小轿车一样在森林里横冲直撞的山猫群体。
它们似乎是远远的闻到了这里奇怪的味道,眼冒凶光,贪婪的踊跃在林间奔向苏伏。
青年卸下包袱,拔出长刀后身周再次弥漫开黑雾和血雾,不再抱有轻松取巧的想法,暴涨的杀意震荡,冲天而起威压的周围一片森林都在轻轻颤抖着。
而在那些疾驰的山猫眼中,散发怪味的小零食,忽然掀开了人皮,露出了极致狰狞黑暗的一面,血腥味弥漫开后,不约而同减轻了步伐,有些犹豫了。
然而苏伏缓步上前后,某个瞬间消失,再出现在它们之中,异种生物山猫们才终于在生命最后一刻,明白了恐惧的概念。
一点十一分进入战斗。三分钟后,满身鲜血的苏伏抹了把脸,把碎肉扔到一旁,将时间记录到了笔记本上。
狭窄的林间挂满了纷飞的内脏和破烂不堪的尸首,四处溅落的肉碎和血液则吸引来了食腐肉的生物,苏伏离开后这里只剩下一如既往的宁静。
没人能知道这里发生了一场屠杀,也没人能知道苏伏彻底放下了什么。
以前家里有一只兔子,抱起它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心脏的跳动,以及那具躯体的脆弱。
苏伏就是从那个时候,隐约感觉到了生命的可敬,直到长大,他也没有亲手扼杀活物的觉悟。
以前那些异合生物和尸怪,因为知道是非常生命,所以苏伏能像对待沙包一样杀死他们,他的态度也是很随意轻松的。
但是学的越多,刀术越发精进,苏伏便越发感觉到自己有哪里不对劲,有种使不上劲的别扭。
今天他彻底弄明白了,战斗的苏伏和平时的苏伏,是绝对不能混为一谈的,这是涉及生命安全的问题。
平时你可以温和,冷淡,搞怪,怎么样全凭自己心情。
这是生活。
但战斗中可没有再来一次的说法,死亡是最公正的裁判,它平等蔑视所有生灵。
因此苏伏才在沉默中明白,以往没有露出杀意的战斗,都不过是过家家罢了。
和蝙蝠群战斗,花了他五分钟,费时费力;
和更棘手的山猫群战斗,三分钟后状态良好。
这就是近战位阶杀意状态带来的底气,也就是由苏伏恶意诞生出的灵气特性。
弄明白一切的苏伏,将其记载在小本上,十分淡定的瞅了眼异合生物的惨剧,只是耸耸肩无奈的笑了,随即转身离开。
醒悟后的他可不会有什么大彻大悟的清明,能做的依旧是继续在没有战斗的时候,享受真正的自己。
“呜呼,这里是三秋已过,刚才出了点意外啊,现在继续拍摄。这摄像头竟然还没坏,质量还挺不错的。”
苏伏嘀嘀咕咕的,收敛杀意在林间巡查的他,还是和早上出门一样人畜无害。
只是小本上的战绩,在静静的说明着什么。
下午一点五十一分,遇到膨大野猪群,攻击欲望很强,全部斩杀;
下午两点二十三分,偶遇成群变异秃鹫,捕杀了两只保护动物,刀芒砍掉翅膀后全部摔死;
下午三点四十二分,狗日竟然还有黑熊五只,斩首后取出内丹和熊掌;
下午三点五十五分,在刚才黑熊群落附近,有暴动的野牛群数量过多,努力后全部斩杀。
在野牛的血泊里喘息的苏伏,看到周围的惨状,从刚才的奔腾壮景到现在万籁无声,不得不说反差感让苏伏有一种隐隐的自豪。
他紧紧的握住长刀,任由心脏狂跳,鼻腔中弥漫着血腥味,身上多处创伤和撕裂伤还往外汩汩流血,脑袋里关于使用刀术的理解,却是从所未有的清楚了。
“止血。”掏出几张符箓和一些止血药外敷,身上的外套早就在战斗中被撕扯裂开,徒留薄薄的秋衣还能接着血液黏在皮肤上。
收刀入鞘的同时威压周围的杀意收敛,苏伏嘴角也随之疼得直抽搐,暗暗骂了几声这群畜牲倒真是受了一点催化就不要命。
才刚进山半天,他就已经差不多是负伤累累了,不过好在这些伤看着唬人,晚上回去搞点药就没事了。
打架打累了,但是相应的收获也是不菲,苏伏扔掉了很多负重,背包里此时尽是各种充满灵气的内丹和灵力结晶,远比他手上标准单位的灵石好用。
四点十分,伸手射出冰箭将巨大爬虫钉死在地上后,苏伏突然额头一凉,他有些意外的抬头看去,只见密闭林冠层散开的破碎天空上,不知何时午后的骄阳已然被遮盖,厚重的乌云中翻滚着雷蛇般踊跃的色泽。
要下雨了?
因为长时间在树林里穿行,一点见不到太阳的苏伏,这时候才发现天已经变了。
他如今已经深入丛林超过五个小时,期间在周围打转巡逻,尚且还在地图的规划区域范围内。
这片区域是真正意义上的了无人烟,除却野物应当不会有其他的存在,本打算今天一鼓作气巡逻完的苏伏,眼见大雨就要到来,也当机立断不能在这里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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