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
邓高峰猛地一把薅住刁兰桂的后衣领,暗凝功力,旋即手腕朝下用力一拧。
只听得“啪”的一声闷响,刁氏身上的罩衣瞬间尽数蓬散成碎片,无数柳絮仿若雪花一般纷纷飘散开来。
与此同时,她怀中的银钱也“哗啦啦”地掉落下来,些许铜板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便陆续栽倒在地。
李家一群人纷纷唏嘘慨叹,万万没想到小姑(姑奶)竟然藏了这么多银钱。一伙人紧盯着散落一地的银钱,两眼直放绿光。
李嗣足心下暗想,倘若能将这些银钱哄到手,不就能过个肥年了吗?但一想到邓高峰这个练家子,他不禁又有些发怵,也不清楚这厮与那老太婆究竟是何关系?管它呢,先把这银子弄到手再说。
“小姑,这银钱……”
温秀梅扯了扯唇角,双目如炬般看向他,怒喝道:“闭嘴!这银子与你们有啥关系!从此以后,我也没你们这帮亲戚!滚!”这死婆子如此败家,邓氏不遭败才怪!
眼疾手快的马草碧紧盯着滚往身后的碎银,偷摸地退出人群。她瞟向邓高峰,悄悄蹲下来,瞅准那角碎银,迅速伸手抓起就准备揣入怀中。
邓高峰指了指刁氏,怒声喝道:“我数三个数,再不放下,她就是你的下场!”
马草碧瞅了一眼冻得缩成一团的刁氏,顿时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手中的碎银也随之掉落下来。
“听不到人话吗?老太太叫你们滚呢!”
李聚粮瞅了一眼那怒目圆睁之人,吓得他拽着李聚金急忙蹿出了屋子。
邓玥瑶趁机将银钱尽数拾起,仔细数了数,恰好是奶奶刚才所说的那个数,不多不少。
随后又找来一块布将银钱包裹好,她稍作考究,最终还是交给了老爸。
此时, 李聚财骤然闯了进来,喘着粗气说道:“爹,娘,我姑不见了,刚才我跑去问了好些人,都说翠姑嫁给街市上的富户了,她们还说小花妹妹被衙门捉去判了四年。”
“啊!此话当真?”
李嗣足眼下关心的并非外甥女被捉之事,而是小妹嫁给了富户。他随即看向温秀梅,迫不及待地问道:“云翠嫁的那户人家姓啥?”
“你问我,我问谁去?出去都快一个半月了,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抬眸间,李嗣足等四人陡然一窝蜂似的冲出了房门。富户!街市富户!小姑哪有小妹亲?就不信,他们都揭不开锅了,小妹会见死不救。
后天便是除夕,只有两日时间了,得赶紧找到小妹,不然这个年只能吃糠咽菜。
跪在地上的刁氏身着单衣,早已被冻得瑟瑟发抖。她看似瞅着地上的柳絮发愣,倏然,爬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
岂料,还未走到院门,便被邓高峰截住。
“老太太让你带话回去。”
虎背熊腰的邓高峰虎目圆睁,刁氏立马缩着脖子转回身,抬头便看到堂屋门口的老妇人。
温秀梅面色冷峻,沉声道:“我再说一次,李春花欠你们李家的早就还清了,我没有你们这群没脸没皮的亲戚,更不想再见到你们李家人!这位是我义子,你们不怕死的尽管来!滚!”
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什么玩意?娘家夫家皆是这般厚颜无耻。
见温秀梅一脸正色,即便此刻的刁氏满心疑惑,却也不敢多言,双手抱胸的她灰溜溜地走出了院门。
瞧着刁氏已然走远,温秀梅神色凝重地说道:“峰儿,待会跟我去趟广田乡。”
她昨日听孙女说又赚了不少钱,想着孙女的买卖才刚走上正轨,看这架势以后也绝不会止步于此,可不能因为李春花,而被那窝蚂蝗给黏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哎,诶……妈,您没事去那干嘛?”邓高峰掏出银子递给老母亲。
温秀梅接过银钱: “未免夜长梦多,趁早跟那群不要脸面的一刀两断。”
邓玥瑶连忙说道:“恰好今天不用送货,我让大哥送你们过去。”
“哪用得着他,我这就去赶车。”邓高峰心道,那小子会送才怪!
“那好,咱们速战速决。”温秀梅点了点头。
趁着老爸去赶骡车的间隙,邓玥瑶又开始给奶奶做思想工作,不然,一家人隔着几步路远的距离,却硬生生分两处团年,那算个什么事?
未曾料想,温秀梅竟然很快就同意了。
邓玥瑶找奶奶要了一把菜干,决定做几碗菜干扣肉,留着过年吃。
回到家,邓玥瑶便开始忙活起来,趁着蒸糯米饭的工夫,在旁边那个灶台炒大米和香料,她精心盘算着年夜饭的十二个菜。
就着敬祖宗的三牲,正好可以做五圆鸡、回锅肉和红烧鲤鱼。
还有八宝饭、菜干扣肉、蒸蹄膀、胡蒜炒腊肉、粉蒸肉、枯茗虎肉、干锅狍子肉、菘菜苔、油淋红椒。
红辣椒还是大哥从鸿顺楼拿回来的,昨日徐掌柜让宋厨头给他装了满满一大桶,酒楼放年假,给每个员工都发了两斤红椒,寓意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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