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皎怀揣着巨款,心情十分美丽。
在外面吃饱喝足以后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长庆侯府。
她慷慨凛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侯府,做好了接受暴风雨的准备。
在原剧情里,因为春风楼的事情在京都传开,让长庆侯颜面尽失,云皎皎回到侯府就受了一顿家法,还被罚跪了三天的祠堂。
这次,她可不想再饿三天肚子,提前就在衣服里面藏了肉干。
可刚进门,就见丫鬟春杏红着眼圈,哭哭啼啼的扑了上来。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侯爷和夫人都担心死你了。”
诶?我那便宜爹娘还知道担心我?
这剧情怎么又跟原来不一样了?
正发愣,侯夫人林月容也着急的赶了出来。
上来就拉着云皎皎的手,泪眼婆娑:“儿啊,我的皎皎,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这天底下青年才俊多的是,你又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喜欢什么样的,跟娘说,娘让你几个哥哥出去帮你好好物色物色。”
云皎皎感觉自己小脑又萎缩了。
“娘,我什么时候想不开了?”
她现在不知道有多开朗!
林月容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没想不开就好,乖,快跟我进里屋。”
“我让你爹把京都最好的大夫请来了,让他给你把把脉。”
“把脉?”云皎皎更懵逼了,“我又没病,把什么脉?”
“是是是,你没病,娘就怕你身子不舒服,你不要讳疾忌医,先让大夫给你看看。”林月容说着,就把云皎皎拉进了里间。
屋里,长庆侯沉着一张脸坐在太师椅上,见云皎皎进门,也没说话。
等大夫给她把完脉,长庆侯夫妇才略有些紧张的问:“大夫,怎么样?”
大夫讳莫如深的捋了一下山羊胡,表情很是复杂。
在夫妻两人的注视下,无奈的叹口气,缓缓摇头。
林月容脸色顿时煞白,身体就开始往下沉,幸而有长庆候在边上扶着,才没有瘫软在地上。
“你的意思是,我家皎皎没治了?”
啥玩意儿我就没治了?
云皎皎在边上听着大为震惊。
她什么时候得了不治之症?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大夫眼珠子一翻,没好气道:“令爱没事,就是吃多了。”
“多走动走动,消消食就好。”
他可是京都名医,本来就挺忙的,像这样没病找病,简直就是在浪费他时间。
“嗝儿……”
刚说完,云皎皎很应景的打了个饱嗝,仔细看还能看到她嘴角残留的油花。
她忍不住有些回味。
【云香斋的烤鸡真是太好吃!】
【酥和园的糖蒸酥酪也不错!】
【还有太白楼的碳烤羊肉,板栗烧鸡,松鼠桂鱼……】
【要是天天都有的吃就好了。】
长庆侯和林月容心头一惊,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云皎皎。
怎么回事?
刚才皎皎明明没张嘴,怎么会有声音?
难道是皎皎的心声?
两人不禁竖起耳朵细听,可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不过看着云皎皎面色红润的样子,确实不像是生病。
夫妻两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让人把大夫送出了侯府。
云皎皎这会儿还云里雾里,她只能用意念召唤系统。
「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机械式回答:「因为宿主之前不负责任的放纵行为,让原本的剧情偏离了正常轨道。」
「现在外面都在传言,宿主求爱不成,得了失心疯,头铁跑去碰瓷温宴之。」
哦——原来如此!
云皎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确实,正常人谁会去招惹杀人不眨眼的“温狗”。
云皎皎的行为在旁人眼里,可不就是疯了吗?
难怪林月容一回来就找大夫给她看病。
“皎皎,你真的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林月容还是有些担心云皎皎。
就算身体没毛病,心理上恐怕也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万一回头她再想不开……
云皎皎忙道:“娘,你放心吧,我没事。”
【只要你们不觉得我给侯府丢人,让嬷嬷打我手心,把我关进祠堂跪三天三夜,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长庆候和林月容面色不由一变,视线再次落在云皎皎身上。
原来那声音真的是女儿的心声。
原本听到外面传闻,说他们的女儿在春风楼,自甘堕落,扮成舞姬讨邺城王世子的欢心时,他们确实气得不轻,想好了等她回来,一定要重重的责罚。
可后来又听说她被邺城王世子当面拒绝,心灰意冷,一心求死,故意冲撞了镇抚司总使温宴之的车驾,他们就觉得女儿真的是疯了。
温宴之,那可是京都活阎王。
鬼见了都得避让三分。
皎皎这么做,怕是真的被邺城王世子伤得不轻,无颜面对家人,所以才不想活了。
再看到女儿平安归来,哪还舍得责备,只求她别出什么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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