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莫非,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南宫煜见邺城王脸色难看至极,隐隐猜到了什么。
邺城王没有心思跟他解释,摆摆手道:“此事我自会处理,你不必掺和。”
“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宴,你好好准备准备,别再出什么岔子!”
南宫煜见邺城王不愿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不免有些气愤:“门外都闹成这样了,我哪还有心思准备生辰宴!”
“父王,您不是说您这辈子只会有我母妃一个女人吗?”
“那崔玉娘是怎么回事?”
“她肚子里竟然还怀了您的孩子!”
“您这样对得起我母妃吗?”
邺城王也很火大:“混账东西!这就是你跟本王说话的语气!”。
本来就一脑门子的官司烦得很,自己的儿子不帮着出谋划策也就罢了,还在这对他兴师问罪。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王!”
南宫煜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
稍微收敛了一下表情,语气也恭敬了几分:“可您也不能由着那个女人在外面抹黑我们王府啊!”
“要再让她这么闹下去,王府的颜面扫地,以后谁还把我们邺城王府放在眼里?”
“您若是顾念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忍心下手,那就交给我来处置!”
他咬咬牙,明显有些发狠,“左右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我有一万种方式让她在京城消失得无声无息!”
邺城王听出了儿子话里的怨气,面色缓和了些。
“那种企图败坏我王府名声的女人自然是死不足惜,父王只恨不能亲手将她千刀万剐!”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我们现在还不能处置她。”
“为什么?”南宫煜皱着眉,有些不解。
刚才他已经问过了管家,那女人不过是一青楼妓子,他实在不明白父王在忌惮什么。
邺城王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愁眉紧锁:“你以为郑国公府的人为什么这么大张旗鼓的把人送到我邺城王府?”
“他就是要把这件事闹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你那皇伯父本来就是多疑的性子,御史台又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若是此时动了那个女人,明日一早,弹劾父王薄情寡义,杀人灭口的折子就能堆满整个御书房!”
“父王这些年谨小慎微,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才博来的好名声,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
“煜儿,你向来体恤父王,想必也能明白父王的难处……”
南宫煜当然知道邺城王这些年的忍辱负重的不易。
他气得暗暗咬牙:“郑国公,他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和我们邺城王府作对!”
“难道他就不怕皇伯父怪罪?”
邺城王冷笑一声,无奈摇头:“你是太不了解你那位皇伯父了!”
“郑国公这么高调的跟我邺城王府为敌,皇兄非但不会怪罪,还会觉得他不畏强权,忠勇可嘉!”
“不过郑国公那个老匹夫向来有勇无谋,应该想不出这么阴损的法子,肯定是有高人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
他说着,看向南宫煜,语重心长,“这次是父王大意了,我们只能认栽!”
“煜儿,你心里可是在怨父王?”
南宫煜微微红了眼,死死的抿着唇角没有说话。
要说心底没有一丝怨怼肯定是不可能的,可他毕竟是邺城王世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邺城王府若是名声扫地,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
更何况,父王为了母妃守节多年不曾二娶,已是世间男子的典范,他又怎么忍心苛责?
父王只不过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父王多虑了,儿臣怎会忍心让父王为难?”
“此事,就按父王您的意思办吧!”
邺城王见南宫煜这么通情达理,不由心中大喜:“好好好!不愧是父王的好儿子!”
“心怀宽广,不拘小节,日后必成大器!”
他满脸欣慰的拍了拍南宫煜的肩膀:“你放心,接她进王府只是权宜之计,等过阵子风头过了,她和肚子里的孽种怎么处置都随你,父王绝不插手!”
见邺城王对那女人确实没什么感情,南宫煜心里的不痛快也消散了些。
“有父王这句话,儿臣就放心了。”
“若是没有别的事,儿臣就回去准备两日后的生辰宴了。”
“等等!”邺城王突然想起来什么,忙叫住南宫煜,“你的生辰宴可是请了长庆侯府的二小姐?”
南宫煜闻言,面色微微一变。
他知道父王素来不喜云皎皎那个粗鄙无知的乡下村姑,还曾多次提醒他不要和那种上不台面的女人有太多的牵扯。
本来对云皎皎的纠缠他也不胜其烦,甚至避恐不及,可最近两次见面,云皎皎对他的态度都很冷淡,让他莫名有些在意……
不过,云皎皎爱慕他这么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肯定是受了什么人指点,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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