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马车都被人撞翻了还要赔钱?!
许静姝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道:“温督主,您是在开玩笑吗?”
温宴之眸光冷寒,面上虽然带着几分笑意,却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威压:“本督公务繁忙,何曾有功夫同你说笑?”
“许大小姐千金之躯,莫不是连区区三千两都拿不出来?”
云皎皎:【哇!还得是反派大佬敢想敢干啊!】
【一张口就是三千两!】
【好好好!】
【这三千两要是到手,枣花那一鞭子也不算白挨!】
【以后我没事就牵着马专门找家财万贯的豪绅权贵讹钱去!】
温宴之:“……”
这小姑娘是真的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还敢把这事当成发财之道!
看来有必要找个机会打消她这荒唐的念头。
讹人有风险,碰瓷需谨慎!
许静姝在温宴之的威逼下,脸色涨红,十分不服气。
三千两对家底殷实的相府千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可要是拿出了这笔银子就等于是对云皎皎俯首认输!
她怎么可能被云皎皎这种乡下来的草包踩在头上!
“温督主,恕我直言,您的评判有失公允!我不服!”
“此事还是交由顺天府查办,就不劳温督主费心了!”
温宴之哂笑,面上不见怒色,旁边的几个影卫却不由打了个冷战。
这许相家的千金好肥的胆子!
就算是她父亲许相,在朝堂上也不敢这样对他们家督主说话!
“许相千金这是在质疑本督?”
许静姝仗着有个做贵妃的姑姑撑腰,确实也不怎么把温宴之放在眼里。
她轻哼一声道:“温督主不信我和云大小姐的证言,却只听信云皎皎的一面之词,明显是有意偏袒!”
“我只不过是提出合理的质疑,温督主莫非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势压人,堵我嘴不成?”
温宴之语气幽幽:“本督便是压了,你又如何?”
许静姝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痛快的承认,顿时恼怒不已,一时口不择言:“温宴之,你不过是个阉人,怎么敢……”
话没说完,温宴之眸色泛起冷光:“影七,掌嘴!”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已经鬼魅一般出现在许静姝面前。
下一秒,刀背狠狠地拍在了许静姝的嘴巴上。
“啊!”许静姝疼得惨叫一声,嘴里满是血腥味。
她整个人都懵了,愤怒得浑身都在发抖:“你,你竟敢打我!”
“我可是相府的千金!”
“明日,我定要让父亲在皇上面前参你……”
“许大小姐请慎言!”影七站在边上,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相爷若是知道你今日行径,恐怕非但不敢告御状,还会备上重礼,亲自来向我们督主请罪!”
许静姝白着脸不信:“不可能!”
“你休要在这危言耸听!”
“父亲若是知晓我受如此奇耻大辱,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影七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嗤笑一声,不紧不慢的开口:“许大小姐久在深闺,只怕不知。”
“我家督主当年是为了保护陛下才伤了身子。”
“陛下皇恩浩荡,顾念我家督主护驾有功,曾传下口谕。”
“凡我大祁子民,不管是皇亲贵胄还是王侯大臣,谁都不能嘲弄我家督主身体残缺。”
“如有违者,可当场杖毙!”
“什么?还有这种事?”许静姝面色死白,有点慌了。
这件事确实没人跟她说起过,不过仔细一想应该是真的。
假传皇帝口谕是诛九族的大罪,温宴之再胆大妄为也不敢胡说。
更何况,那些个朝中大臣即便暗地里骂他阉狗,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可当着他的面无不恭恭敬敬的尊他一声“温督主”……
影七见她吓破了胆,又冷声道:“我家督主仁慈,不计较你冒犯之罪。”
“抽你这一嘴巴只是给你个教训,望许大小姐日后要谨言慎行,莫要再犯!”
许静姝刚才的嚣张气焰没了大半,只是心里还有些不甘。
“温督主为何要这样袒护云皎皎?”
明明云皎皎之前还得罪过他!
影七没想到这位大小姐还没看清局势。
无奈的摇头:“我家督主向来秉公执法,他断的案子就是铁案,就算顺天府府尹来了,也不敢多说什么!”
“念在许大小姐是相府千金,只罚你些银子已经是给你留足了体面。”
“许大小姐若是还执意要追究,那就只能请你去我们镇抚司坐坐了!”
他说着,故意冲许静姝露出一口大白牙:“不过,我们镇抚司向来好客,进去了,不住个十天半个月可别想出来!”
许静姝毕竟是相府贵女,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她看着影七阴森邪气的笑,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
当即怂了:“赔!赔钱!我愿意赔钱!”
三千两银票递出去,看到云皎皎龇着牙花,一脸得意的小表情,许静姝气得肺都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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