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见识到了宋广德的心狠手辣,当即也不再隐瞒。
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抖了出来。
“收买我的人就是你!”
“是你说公主发现了你的秘密,留不得了。”
“让我想办法在她分娩的时候动手脚。”
“最好是让她瘫痪在床上半死不活,任由你拿捏!”
“实在不行,就用金针封住她的命门。”
“然后把她放进棺材里面活埋!”
宋广德急眼了,跳着脚狡辩:“没有的事!”
“你胡说!”
“你根本没有证据!”
府医也不甘示弱。
冷哼一声:“谁说我没有证据!”
“你收买我的银子,我一分没动。”
“都在家里藏着!”
“还有你这些年偷偷找我买的避子药。”
“我那里都有记载!”
“公主殿下待我不薄,做这些事我一直良心不安。”
“要不是你拿捏住了我的把柄,用我儿子的性命做要挟。”
“我根本不会帮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府医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显然是证据确凿。
南宫怡然还算机灵。
立马就让身边的丫鬟找人去府医家里取证据。
眼看自己的计划全部败露。
宋广德心里一沉,干脆不装了。
他冷笑着一步一步往门外退去。
“没错!”
“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本来我只想要南宫宁月一个人死!”
“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今天谁也别想活着从公主府走出去!”
“整个公主府现在都是我的人!”
“你们走不了了!”
等退到门外,宋广德以为自己安全了。
立马冷声下令。
“来人!”
“这些乱臣贼子胆敢谋害公主,罪无可赦!”
“传我命令!”
“就地处决!”
“不要留一个活口!”
门外瞬间“呼啦啦”的围上来一大帮人。
个个杀气腾腾,寒意凛然。
“哈哈哈!”
“你们死定了!”
就在宋广德最猖狂得意的时候。
一把铮亮的钢刀悄无声息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只觉得膝盖窝被人猛踹了一脚。
身体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你们这些废物!”
“我让你们杀光屋里的人!不是抓我!”
“你们是眼瞎了吗?”
宋广德气得破口大骂。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幽冷的声音。
“我看眼瞎的,是你吧?”
“宋广德!”
“蓄意谋害当朝公主,罪不容诛,你死期到了!!”
宋广德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猛地一抬头,就看到了季庭非那张冷如寒霜的脸。
再看四周,公主府的外院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禁卫军。
他收买的那些护卫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没有一个站着的。
就连秋寒也早就被堵住了嘴巴押到了一边。
“不!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宋广德很不甘心,奋力挣扎。
“我是当朝驸马!”
“你们不能动我!”
“很快就不是了!”南宫怡然拿着鞭子走出来,冷漠的看他一眼。
转头对季庭非道:“先把人押下去,我姐姐待会儿有话要问他。”
“是!”季庭非领命,看着屋里的眼神却透着几分担忧。
“我找人快马加鞭去宫里请了太医,应该马上就到了。”
“不知公主殿下她……”
南宫怡然感激的冲他一拱手:“多谢季统领。”
“我姐姐她只是有些虚弱,暂无大碍。”
“不过还有一件事,要劳烦季统领。”
季庭非听说公主没事,暗暗松了口气。
“郡主请讲。”
南宫怡然皱着眉道:“公主府的北院还藏了几个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姐姐让你把他们全部拿下,待会儿一起带过来。”
“好!”季庭非没有多问,转身立刻去办。
屋内,稳婆和府医都已经被带下去。
只剩下南宫怡然和云皎皎,还有服侍昭宁公主洗漱更衣的丫鬟。
昭宁公主喝了碗参鸡汤,精神头足了些。
只是面色看着还是很苍白。
她看着床边的死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孩儿,我可怜的孩儿……”
南宫怡然在边上看着,也跟着抹眼泪。
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劝解。
姐姐刚刚遭到了枕边人的背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又痛失怀胎九月生下的孩子……
这接二连三的沉重打击,换做是谁都很难承受。
她真怕姐姐会伤心过度,一时想不开。
屋子里气氛有些凝重。
一个个脸上都蒙着一层阴霾。
只有云皎皎丝毫不受影响。
她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
瞅了一眼那死婴,表情波澜不惊。
甚至摸出了藏在怀里的鸡腿啃了起来。
【啧啧啧,宋广德那渣男的种果然福薄命短。】
【根本接不住公主府嫡长子的富贵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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