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皎想到这,忍不住叹息。
【哎,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
【心爱的女人要成亲,新郎却不是你。】
【想必听到这个消息时,季庭非心都要碎了……】
【他肯定做梦也想不到。】
【自己那么不顾性命为公主抵挡刺客。】
【寻找解药。】
【结果却帮他人做了嫁衣。】
季庭非和南宫宁月听到云皎皎这番心声,都震惊的抬头。
不约而同看向对方。
季庭非:“!!!”
什么?!
原来当初宋广德是冒充公主的救命恩人,才俘获了公主的芳心。
他一直以为公主是看中了宋广德学识,对他一见倾心……
难怪他伤好之后想求见公主,一直被宋广德阻拦。
原来他是怕自己冒领功劳的事情被他揭穿!
他当时也是傻,还以为宋广德传达的就是公主的意思。
现在仔细想想。
他守护公主这么多年。
公主心性善良。温柔体恤。
怎么可能连面都不见,就随意让人把他打发走?
可惜那时他备受打击,心灰意冷。
没有勇气去当面找公主问清楚。
后来没多久,他被调任去了禁卫军。
能见到公主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算远远的看到了,他也会下意识的躲开。
自然更没有机会向公主求证。
南宫宁月:“!!!”
什么!!?
原来当初舍命救她的人是季庭非!
对了!
这就对了!
是他!
一定是他!
当时她在昏迷中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救她的那个人明显是受了重伤。
而且,她中的是剧毒,所需的解药只长在悬崖峭壁之上。
宋广德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怎么可能爬上那么高的悬崖,帮她取药?
她当时也真是昏了头。
只觉得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根本没有深究。
现在仔细回想,其实中间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把救她的人换做是季庭非,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难怪那次郊游回去之后,她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看到季庭非。
后来听说他也受了伤,被发现时就晕倒在山神庙的山脚下。
她本想亲自去探望,却被宋广德以“男女有别”为由,多次阻拦。
她当时一门心思都在宋广德身上,自然也不愿令他不快。
心里还打算着,等季庭非伤好回来复命,多给他些赏赐。
提拔他做公主府的典军,让他帮她打点公主府的大小事宜。
可没想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见到季庭非。
后来才得知,他已经被调任去了禁卫军。
禁卫军是天子近臣,更容易得到帝王的赏识。
季庭非想追求大好的前程,这无可厚非。
她即便多有不舍,也不能阻碍人家的青云之路。
只是,有一点她之前一直想不通。
他们好歹主仆一场,她自认为待他不薄。
为什么季庭非到了禁卫军就装不认识她。
有好几次她进宫看见他,想跟他说几句话。
可还没等她走近,他转身就走。
明显是在故意躲着她。
现在她算是明白过来了。
那时,他应该是对她很失望吧?
他那么豁出性命救自己,她却在事后对他不闻不问……
南宫宁月想到这,心如刀绞,羞愧不已。
宋广德不知道南宫宁月心中所想,还跪在她面前。
急切的想表真心。
“宁儿,你别听这个贱人胡说!”
“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
“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让这个女人带着那几个贱种滚出去!”
“宁儿,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他此刻双眼含泪,眸光灼灼。
仿佛还是当年山神庙里的那个热心肠的有情郎。
南宫宁月恍惚间有些失神。
云皎皎嗑着瓜子直摇头。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这种人渣不扔了,留着过年啊?】
是啊!
这种人渣,从寒山寺回来就应该扔了。
她竟然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心软,把他留到了现在。
以至于差点一尸两命!
南宫宁月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她抬眼看着宋广德。
缓缓开口:“本公主改主意了,不和离……”
宋广德一听,面上一喜。
“宁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可话没说完,又听到昭宁公主冰冷的说出了下一句。
“本公主要休夫!”
“什么?”宋广德以为自己听错了。
“休夫?不可能!”
“你想都别想!”
“大祁自古以男子为尊。”
“要么休妻,要么和离!”
“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休夫的!”
南宫宁月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
眼神高傲而坚毅。
“既然大祁没有先例,那就从本公主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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