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略显破旧的牛车正慢悠悠地沿着小镇的边缘前行着,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最终,牛车稳稳地停靠在了一棵古老而粗壮的大树下面。
赶车的牛大爷扯着他那粗犷的嗓门大声喊道:“乡亲们呐!这牛车回去村子里的时间可别忘记了,都别磨蹭,记得准时回来啊!要是过了时辰,可不等人哟!”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传得老远老远。
听到牛大爷的呼喊声,车上的人们开始陆续地下车。他们或是拎着大包小包的物品,脚步匆匆地朝着自己要去的方向快步走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神情,有的显得匆忙焦急,有的则是一脸轻松愉悦。
在这群人当中,有几个年轻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们便是今天来到镇上的知青们。只见这些知青们相互交流了几句之后,便分成了几拨。其中,后院的六个知青更是约定好了十一点的时候在国营饭店碰面,然后再一同商量接下来的事情。约定好之后,他们也各自转身离开了。
温楚河和顾秋知紧紧地跟在沐温煊身后,两个人时不时地对视一眼,然后你轻轻地推我一下,我又悄悄地拉你一把,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只有他俩才懂的秘密信息。
沐温煊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声。他眉头微皱,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这两个不安分的家伙。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在街上如此嬉闹!”沐温煊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温楚河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些不服气,连忙开口反驳道:“表哥,我可没有啊,你别乱讲好不好。我只是......”然而,当他迎上沐温煊那清冷而锐利的眼神时,后面想要解释的话语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一般,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偷偷地用手臂碰了碰身旁的顾秋知,向对方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示意让他赶紧帮自己说话。
顾秋知感受到了温楚河的暗示,尽管此刻面对一脸严肃的沐温煊,心中多少还有些发怵,但一想到要关心好友的状况,那份担忧之心终究还是占据了上风。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那个......煊哥,其实吧,我们俩就是感觉你今天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呢。和平常相比,你今天显得格外不同寻常,所以我俩心里挺担心你的。”
“没事!”沐温煊觉得自己的表情应该有些龟裂,他能说他那是觊觎人家姑娘想找相处的机会吗?他连忙转移话题。“我打听到这个巷子进去就有一个黑市,去里面找找看有没有我们要的东西。秋知昨晚让你列的清单列好了没?”
“列好了。”顾秋知拍了拍口袋,示意东西在口袋里。
“表哥,我不懂。我们既然要去黑市了,干嘛还让程家人帮我们换锅?”温楚河不解的问。
“昨晚半夜我去过牛棚了,外公说这个村里的人都挺好的。程家人帮了牛棚里的人很多,所以我们要跟村支书和大队长好好相处,有什么能让毫不相识的人加深联系。那就是有来有往帮助和感谢。总要有什么由头做开始,后面才能正常的加深关系吧。”沐温煊冷静的和两人解释道。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他记得他爸说过。看上了就赶紧扒拉到自己窝里,要不然就不要怪别人惦记。他是那么轻易说放弃的人吗?看上了就得想尽办法得到才是王道。
“顾爷爷说,程家老三救过他的命。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他。”沐温煊看了眼眼尾有些泛红的顾秋知说道。“最近不要靠近牛棚,等新知青的热度消了,再找机会去。别给他们添麻烦。”
“可是……”温楚河有些不服气的想再争取一下。
“没有可是。因为新知青的热闹才把关注下放人员的目光吸引过来,你别犯浑。”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温楚河,沐温煊压低声音警告道。
“我知道了。”温楚河情绪低落的回答着。
“煊哥,我爷爷他还好吗?”顾秋知担心顾老的身体健康。
“这次因祸得福了,现在程大夫在给顾爷爷调养身体。昨晚看到他精气神还不错。”沐温煊拍了拍顾秋知肩膀。“现在首要任务应该是先把自己安顿下才来,才能以后有更多机会照顾外公和顾爷爷。走吧!前面就了。”沐温煊在包里翻出帽子戴上,把帽檐压低遮住半张脸。从包里拿出特调的颜料在脸上和露出来的皮肤上涂抹,皮肤瞬间黑了好几个度。其他两人也跟着一起操作,直到看不出原来的肤色后,三人走到路口。交了门票费才进入黑市。
黑市里面人头攒动,各种摊位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些看不清面容的人低声交谈着买卖之事。
沐温煊带着顾秋知和温楚河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突然,一个神秘兮兮的摊主小声招呼他们:“几位,我这儿有稀罕货,要不要看看?”
沐温煊警惕地走上前,只见摊主掏出一块破旧但却透着古朴气息的怀表。“这可是以前富贵人家留下的,要不是急着用钱,我可舍不得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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