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楼下。
周大勇把酒瓶子扔进花圃,瞪着眼睛对王芳破口大骂:
“瞅瞅你家这些亲戚!都他妈是些势利眼!”
王芳往他背上锤了两拳,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起来:“咱肯定不能再过以前那种苦日子!”
“林凡那不孝子现在躲着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
说着,她眯起眼睛朝楼上看了一眼:
“我妹妹以前对他不错,要是她家出点啥事情,那不孝子肯定会出面帮忙!”
周大勇骂骂咧咧地开口:“村里那群老帮子不靠谱,能找谁干这事儿?!”
王芳白了他一眼,“你咋这么蠢!咱找不到人,浩然还找不到吗?”
提起周浩然,周大勇眼睛瞪得更大了:“别提那不孝子,连老子都敢打,反了天了他!”
“瞅你那德行!”
王芳往他腰上掐了一把:“再咋说那也是咱亲儿子!”
“你有钱买酒,没钱给浩然交住院费,他心里有气也正常,等回头见到林凡,让他拿几个亿给浩然,浩然气也就消了。”
说着,她一脸兴奋地给周浩然打电话。
可打了好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与此同时。
一栋别墅里。
周浩然把手机关机,咬牙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
袁华被铐住手脚,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一个三百多斤,满脸横肉的女人,正坐在镜子面前补妆。
“菲姐。”
周浩然喊了一声,走到女人身后替她捏着肩膀。
菲姐瞥了他一眼,冷哼道:
“不是当上阔少了吗,还来伺候我干啥。”
周浩然脸色不太好看,却还是笑着在菲姐脸上亲了一口:“这不是想菲姐了嘛。”
菲姐一把抓住周浩然,用力拽了拽:
“哪里想?”
周浩然疼得龇牙咧嘴,在心里骂着各种脏话,嘴里却讨好地说:
“菲姐,您别逗我了~”
一小时后。
满身伤痕的周浩然和袁华,带着一百万离开别墅。
一上车,袁华就龇牙咧嘴地骂道:“这肥婆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周浩然点了根烟,看着钱箱里的钱,冷笑着拨通另外一个电话:
“庞姐,是我啊,浩然,这不是想你了嘛。”
“是这样,我打算开个新公司……现在啊?好,我这就过来。”
等他挂断电话,袁华都快哭了。
可周浩然还在打电话:
“仇姐,今晚有时间吗?”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周浩然从扶手箱翻出一盒蓝色胶囊,直接吃了两颗。
见王芳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没好气地接通,吼道:
“干什么!”
“儿啊,你过来接我和你爸吃饭,正好和你说个大事。”
“吃吃吃,吃屎吧你们!饿死你们活该!”周浩然破口大骂:“老子没钱,别他么再给我打电话!”
与此同时。
从公司离开的林凡,也接到了王丽的电话。
王芳和周大勇是垃圾。
这点他已经看清。
但王丽和王芳完全不一样。
她勤俭持家,丈夫死后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前几年还在上班给女儿存钱。
小时候逢年过节,她都会悄悄给自己塞钱,不过最后都被周大勇和王芳抢了去。
想到这里,林凡点头笑道:
“二姨,那我一会儿过来。”
挂断电话,林凡就开车赶去王丽说的地方。
路上还给王丽和她女儿女婿买了礼物。
而周大勇和王芳,其实一直都没离开沈鹤家所在小区。
这些天两人无家可归,不是睡桥洞就是睡公园,靠着撒泼吃白食才没被饿死。
王芳还在打周浩然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气得她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我身上又发冷了!”
王芳打了个哆嗦,推了推蹲在旁边的周大勇:“你说,咱俩该不是病了吧?”
上次在李家村,两人被林凡踹进那臭水池塘以后,就明显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差。
时不时浑身发冷,这几天还开始咳嗽了,昨晚还发了烧。
就在此时,几辆车子停在了旁边。
车上下来几个打扮贵气的富家太太。
几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哟,这不是周太太吗?怎么落魄成这副模样了?”
认出是自己的几个牌友,王芳连忙站了起来,放眼放光地说:
“找我打麻将是吧!看老娘今天不赢光你们!”
一群富太太忍不住嘲讽:
“周家都破产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打牌?”
“可不是嘛,瞧你们这浑身脏兮兮的,跟乞丐有什么两样。”
这几个富太太家里都是做生意的,以前都同周氏有合作。
每次打牌的时候,王芳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是周家赏她们几家饭吃。
吹嘘周浩然是京城大学的研究生也就算了,还嘲讽她们的儿子女儿没出息。
现在看到周家破产,她们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王芳此时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张牙舞爪地拦住几人,撒泼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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