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进去,快进去。”
温梨推着人往书房走。
萧行严满脸得意,还以为她答应给他作画了。
不想小狐狸将人推进门内,一个转身,趁人不备一溜烟逃了。
砰一声,房门反锁。
某人一脸错愕,反应过来三两步追到她门边,气恼道:
“你又耍赖?”
温梨透过门缝闷闷回他一句:
“黄公子,女子的画是不能随意送人的,更不能随便给不是夫君以外的男子画画像。”
“哪怕你我情同姐妹.....啊不对。”
“是兄妹,情同兄妹,也是不妥,毕竟我们毫无血缘关系,画像之事就此作罢。”
“我今日不练字也不作画了,有些困乏,小憩片刻,别来打扰我啊。”
“谁要做你兄长,你出来,我有话与你说。”
扬起的手死死握紧,气得脸色涨红,又急又恼。
他在外头心焦如焚,某人却在里面轻飘飘回一句:
“已宽衣解带,莫扰。”
“我就与你说一句话,你先起来开门。”
“不起,你就这样说好了,我听得到。”
萧行严张张嘴,正要开口,瞥见端着簸箕站在院子中间的老头,那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胥老端着药箕谨慎盯向他,一脸审视。
“胥老,我帮您端,您要放到哪里?”
影墨跳出来,急忙挡住他视线。
胥庄瞪他一眼,语气不悦道:
“廊下。”
“他俩干嘛呢?吵架?”
影墨哈哈干笑着掩饰:“没有,哪能,主子和姑娘相亲相爱着呢,怎么可能吵架。”
“相亲相爱?哪门子相亲相爱?”
影墨迅速反应,立刻改口。
“口误,是和平相处,相互照顾。”
对上老头子不相信的目光,他讪讪偏过头。
“实话就是姑娘把我家主子气得不轻,差点跳脚。”
“然后姑娘自己躲屋子里不肯出来,主子拿她没办法。”
听到自己丫头把人气得生恼遁逃了,胥老嘴角一翘,背着手就走。
不吃亏就行,只要别被人叼走,什么都好说。
一天天的,他跟防贼一样。
若他不是摄政王,只是个家世普通的公子哥,丫头喜欢,嫁了就嫁了。
他还巴不得呢,能早点抱曾孙孙。
但是这位真嫁不得,他的手没那么长,护不住她。
瞄一眼气黑了脸钻进书房的主子,又看看小老头那贼精的背影,影墨无奈摇头。
啥时候是个头,主子干脆直接坦白得了。
他要是真与温姑娘两情相悦,老头子也阻止不了。
只要主子喜欢,太皇太后肯定也是同意的。
若是不同意,按照主子的脾性,带了人回边境,娘娘也拿他没办法。
瞬风他不敢说,但是主子的话,他还是很了解的。
温姑娘若嫁给主子,主子定会疼她入骨,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主子真是难得一遇的好男人,这么多年守身如玉,虽说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受伤中毒导致。
但是没中针前,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就连章柔那样的他都不曾动心。
偏偏对温姑娘上了心。
加上他曾说过,他知道他母后的艰辛和不易,将来必定不会让自己未来王妃吃跟她同样的苦。
什么侧妃良娣他都不要,只想与王妃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他将来也只会娶王妃一人,这样的想法,早前就同太皇太后明确言明过。
他说他要娶,就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不接受娘娘赐婚。
之前娘娘是有意想将章小姐指婚与他,结果主子拒了。
加上后来重伤失去男人能力……
总之,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胥老有能力将主子治好,如今又遇到姑娘。
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主子终于有了一个好结果,他们这些跟随他多年的兄弟也甚为欣慰。
话说回来,这影从咋回事?才拖了胥老这么一会工夫,真没用。
他赶紧屁颠屁颠往老爷子那里去,帮主子多争取一点好印象。
“胥老,您需要做什么?我帮您……”
温梨仔细一听,发现外面没了动静。
于是她慢悠悠挪到自己新书桌前,将纸笔铺开。
等调好丹青,提笔准备下笔,突然发现光线太暗。
扫一圈屋内,发现门窗紧闭。
加上今日下过雨,天气阴沉,屋内一片昏暗,视线不是很好。
自从萧行严搬到隔壁,她的房间窗户就甚少开过。
其实房内后边还有一扇窗户,但是她的床刚好搁在窗下,打开也无济于事,桌子放进去。
看来得找个时间把床挪一挪,将书桌和床都变换位置。
这床是上次萧行严让瞬风去县城买的,一张搁在他的房内,一张放到了她房里。
全是檀木雕花的好家具,书桌她勉强还能抬一下,那床太重,她根本动不了。
温梨走到门边贴着门板瞄了一眼外头,确定他真走了。
又走到窗户边悄悄拉开一条细缝,左右张望两眼,院子静悄悄,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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