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着身子顺手给新郎官他爹递了一根竹竿,瞬遂看了一会儿,发现主子完胜。
叉着手若无其事又折回桌上继续啃猪蹄。
他撇撇嘴。
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凭他也想跟自家主子抢他们家王妃。
要不是碍着姑娘的面子,他刚才顺的可不是竹竿,而是板砖了。
因着刚才那一场小小闹剧,温梨下午没再留下来帮忙。
反正下午她也不用再帮厨,吃完饭她想回家换身衣裳小憩一会儿。
早上天才蒙蒙亮她就过来帮忙,吃饱喝足,加上这大冷天的,困倦得打了个哈欠。
哈欠还没打完,手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
她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萧行严强制牵走了。
一众叔伯长辈但笑不语,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离开。
“黄行严,你别拉我手,快放开,我自己走。”
他腿长,迈开一步,她得要快走两步才能跟上。
温梨被他拉着手走得有点急促,她不满地让他放手。
萧行严回头看她一眼,放慢了脚步。
“晚上不想去的话,就别去了。”
看她刚才在和一群婶子争得面红耳赤,她说不过,还被他们拉到孩子群里坐着,塞了许多糖果。
他看得好笑,这才过来将她带走。
“干嘛不来。”温梨挣开他温热的大手,揉着手腕瞄他一眼。
“能少做一餐饭呢,再说了,这样的喜宴若不来,会被说的。”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瞬风说你吃得不多。”
“不合你胃口?”
“你亲自掌的勺,怎会不合胃口,被灌了两杯烈酒,腹中烧得有些难受,就没吃多少。”
温梨嗔他一眼,“你傻的,喝酒之前怎么不吃点菜,空着肚子喝酒肯定会难受。”
“一会儿晚上可别这么老实了。”
萧行严温柔一笑,柔声应道:“好,听阿梨的。”
啧,可惜了。
温梨忍不住侧目睨他一眼。
只能尽量克制,稍微保持一点距离。
自从上次知道他取向正常后,她稍稍有所收敛。
和他相处起来也没那么肆无忌惮,随随便便就勾肩搭背,没法再当他是好哥们。
毕竟男女有别,虽然他那方面还不行,但是身心真是纯爷们。
其实知道他性向正常后,温梨有那么一丝小小窃喜。
找来找去找不到一个满意的男人,这个算是她第一眼就看上的,不如干脆将兄弟变夫婿。
她以前掐断的想法又再次冒起来。
于是生辰那日,她兴致勃勃跑去跟爷爷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本想问问爷爷他什么时候能彻底治好,她好付诸行动。
结果得来他老人家一句:
“本来快好了,结果又被你踹上一脚,别说两年,五年爷爷都不一定有把握治好。”
“保守起见,可能需要十年吧,只能慢慢治了。”
“啊?”温梨傻眼。
敢情她一脚又将到手的夫婿给踹没了?
胥老瞧她那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立刻打压道:
“怎么,难道你想等他十年?你能等得了十年,官府也不允许啊。”
“那诏令你仔细研读了没有?”
“年满二十要登记一个娃儿在册,二十五还无法孕育子嗣的话,官府就会来人传召你们去看诊。”
“若是女方无法生育,要么交高额罚款,要么男方再娶一房,直到延绵出子嗣。”
“若是因为男方的原因,女子与男子一样,要么交罚款,要么上告官府诊断,休夫再嫁。”
“总之就是无论如何,你必须要生得出至少一个孩子才行。”
“可他这情况,生不了。”
“丫头你就别被他美色所误了,好好另寻佳婿吧。”
“乖,听爷爷的,上次那个谢公子不是也还不错吗,样貌也周正,你考虑一下他看看。”
“明年开春他就会过来,你有的是选择的机会,何必吊死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
如此,她又被成功说服。
那就只能再找找看,找不到再另做打算咯。
话说这位当朝摄政王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这是想孩子想疯了。
国家人口锐减,刺激生育没错,但他也得考虑一下底层老百姓的实际情况呀。
寻常百姓别说休夫,吃饱肚子都难。
而且这世道休夫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哪怕有官府出面,对女子限制的条件也相当苛刻。
一般女子根本做不到,不是家世显赫,或者有钱有权,根本就休不了。
像他们这种,休了夫再嫁,嫁得不是歪瓜裂枣就是百年老光棍,谁愿意?
也怪她,那诏令她没认真看,只是听黄爷爷传达了几句。
她忙着种田画稿子,根本没留心。
得了,继续回到原点,就连假成亲的策略都不管用了。
还是认认真真努力找一个能生的未来夫婿再说吧。
她快跑两步朝小院奔去,惹得萧行严疾呼:
“你当心掉进小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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