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停顿了片刻说道,“虽然李定失败了。但是我们决不能以成败去论男儿血性。
其实要我说,李定房屋背后那个邻居的日子何曾安稳?顶着打女人的骂名,去往派出所无数次,再接着打一场于己不利的官司真的痛快?官司过后他还必须执行法院的赔偿裁决,他真的好受?……”
想起王老师的这些话语,苏醒思绪万千。她不禁又想到王老师的另外一句话:“其实选择一个人,不一定非得要看他的家庭,他的朋友,只要这个人足够可靠,足够安稳,足矣!
他的家人、朋友充其量只能是你们生命中的浮云过客……”
就是王老师的这些话语,让苏醒决心给李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苏醒还记得她们那次的见面,她和李定相约下午三点两人在城南的民俗文化绿道走廊骑着单车浏览蒙城的民俗文化。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苏醒出门之际,疾风骤雨竟也不约而至。等到雨停苏醒赶去之际,时间已过去半个多小时。但是让苏醒没想到的是,李定正在绿道口浑身湿漉漉地等待着苏醒。
用李定的话语讲就是男人应该有着认真的时间观念。男人不应该有任何理由去失信违约。不要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他也会顶着锅盖准时赴约的。
说实话,苏醒也见过一些条件甚好的男人,工作好,收入高,家庭也不错。但是这些男人却没有着清晰的时间观念,在交往中总有着女人一样的拖延症。苏醒无法想象一个散漫自由,不会守时的男人怎么样去对家庭、对妻儿负责!在苏醒看来,守时是守信最基本的体现,而守信则是负责任最根本的道德要求。
无疑,李定就是这一片污浊中的一股清流。这让苏醒对李定好感倍增。
苏醒的父亲是个退伍老兵,她仿佛在李定身上看到了父亲那种“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大无畏的精神。
更让苏醒惊讶的是李定扎实的文学底蕴和对蒙城历史的如数家珍。站在凤凰山上,李定向自己感慨着脚下形似凤凰的蒙城古城,回忆着蒙城军民据凤凰城两翼之险而抵御日寇入侵的惨烈战斗;在岩山白龙庙前,李定兴奋着怀抱直径三米,已有千年历史的龙柏,津津有味的和苏醒诉说着白龙爷的小气与神通;待到清官崖后,看着崖顶那簇瑟瑟发抖在微风中抖动的淡黄色野菊,李定不由的想起了为证清白而坠崖绝生的蒙城县令辜松直。更咏出“蕾弱傲寒霜,看惯风狂。三冬冰雪又何妨。纵使枝折身遍野,更有清香。”的出彩词句。
苏醒跟随着李定的思绪在漫天飞舞着。时而沉凝一处,时而翱翔千里,时而慷慨激昂,时而低沉悲歌。苏醒有些庆幸自己遇到了李定,她感觉到以后自己的日子一定不会孤单。
与此同时,妈妈也通过城北的姐妹们对李定进行了全方位的打探。
“傻孩子,你吃过一回亏了,还不长记性吗!你得知道他为什么离婚,他是什么样的人吧!”妈妈一边和苏醒说着话,一边就和城北一块练太极的姐妹们进行了电话会议。
妈妈的效率还是挺高的。没有几天功夫,城北的杨阿姨就脚下生风的赶了过来。
“你们说的这个李定啊,我算是弄清楚了。”杨阿姨拍着大腿说道。
“她姨,怎么样?快说说。”苏醒妈妈忙把一瓶王老吉打开,塞到杨阿姨手上。
“我这次啊找了三个人,正好都在这个李定旁边住着呢!对于李定这小伙子还是很了解的。要我说啊,错不了!”杨阿姨喝了一口王老吉说道。
“李定啊,在大风矿上班,工作稳定。前年刚离得婚,身边有一个女孩儿。这小伙子脾气不错,每天和邻居都是笑嘻嘻的,是个好小伙子。”
“对了,他属羊,比咱们苏醒大了两岁。这可是好婚啊!”杨阿姨快人快语。
“条件倒是还行。”妈妈沉吟着,“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样,是个过日子的吗?”
“错不了!”杨阿姨拍了一下大腿说道,“我问了三个姐妹了。都说李定人不错。每天一下班,不是在理发店里帮忙,就是在家里忙活。不抽烟,不喝酒,绝对是个安稳顾家的小伙子!”
“要我说,李定这个媳妇够作的了。这么好的小伙子说离就离了!不知道怎么想的。”杨阿姨叹了口气说着。
苏醒妈妈看了苏醒一眼说道:“那他们怎么离得婚啊?”
“他们两个离婚,很长时间邻居们都不知道。后来看见理发店好长时间没开门,慢慢的大家才知道他们离了婚。”
“大家都说离婚和去年他们家打架的事情有关。”
“哦,这我听苏醒说了。她被房后的人打了,李定家里人不管他,不给她出气。”苏醒妈妈说到。
“是啊,老人胆小,派出所呢又向着对方。搁谁谁也不好受。不过,因为这离婚,是不是也太儿戏了!”杨阿姨说道。
“是啊,孩子也不要。这个女人也真狠的下心!”苏醒妈妈叹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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