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霜一愣,显然没想到文楚嫣会这么说。
她张了张嘴,才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下次有机会的吧。”
文楚嫣刚要点头。外面又通传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内侍来了。
文楚嫣与林池霜刚要迎接,就见内侍笑眯眯的进来,率先给她们二人行礼,然后恭敬道:“太子殿下知晓林姑娘来找将军夫人叙话,特让奴才来请,秋猎马上要开始了,殿下邀林姑娘与夫人一同前去。”
文楚嫣眉眼微动,垂下眼眸,看景柏蕴这意思,今日她是非去不可了。
林池霜也是聪慧之辈,自然猜出,内侍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并非只是为了邀请她们前去观礼,更多的,应该就是要见文楚嫣吧。
想到这儿,林池霜不由得看了文楚嫣一眼,心下奇怪,景舒珩为何对她如此执着?
不过尽管心头奇怪,林池霜并非爱探听别人私隐之人,故而并未多问,只是轻声问道:“夫人去吗?”
她是真的在询问文楚嫣的意向,若她真的不愿意去,林池霜不会强求她的。
文楚嫣也听出了林池霜的言下之意,轻吐了口气,缓缓点头。
景舒珩若真想见她,她避的了今日,避不了明日,他总有办法见到自己的。
与其这样,不如去见见,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总归今生她可分毫没动景舒珩,并且还一再救了他的命。
想清楚了这点儿,文楚嫣安下心来,与林池霜一起朝着前边儿走去。
莫约一炷香后,内侍含笑恭敬的将她们请进了帐中。
进去之后,果不其然,景柏蕴两兄弟正在其中。
文楚嫣垂眸,恭敬行礼。
她虽然从始至终都没看景舒珩一眼,却能清楚的察觉到景舒珩直白强烈的视线。
这让文楚嫣少见的有些心虚。
不过她面上丝毫不显,行礼之后,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景柏蕴有心想要说什么,但是看了看文楚嫣,又看了看景舒珩,到底一句话都没多说,带着林池霜就去了旁边的帐子。
帐中只剩下文楚嫣和景柏蕴两人。
若是以前,文楚嫣或许底气十足,可出了昨夜那事儿,她的心底不免打鼓,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好半晌,景舒珩才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昨夜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着锦袍,玉冠束发,俊俏的脸上一双桃花眼,看狗都深情。尤其平时一副眉眼含笑的样子,虽然轻佻,却是任谁都无法忽略的意气风发。
但此时他脸色苍白,脸上也没了笑意,一双黝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文楚嫣,似是在探究审视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可景舒珩不知道的是,这副模样落在文楚嫣的眼里,莫名与麟儿那扮可怜、卖乖巧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不过没等文楚嫣心软,就清醒了过来。头都没抬,声音温和又端庄,还带着明显的疏离:“珩王殿下客气了,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景舒珩见状轻笑一声,撑着扶手,脚步略有些虚浮的朝文楚嫣逼近,语气似是调笑,却带着强势:“这会儿夫人怎么如此客气?不是之前骂我滚的时候了?”
察觉到景舒珩的气息逼近,文楚嫣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干笑两声:“妾身不敢。”
“那个时候是睡着被吵醒了,妾身有起床气,脑子不清楚,这才胆大妄为的胡言乱语,求珩王殿下看在妾身救了您的份儿上,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景舒珩眯着眼睛,反问道:“你这是在挟恩图报?刚才不还说这都是你应该做的?”
文楚嫣一噎,有心怼他,又怕惹到他,只能干笑着又往后退了两步。
好在景舒珩没再继续逼近,站在原地,深呼一口气,半晌后,突然转移话题道:“夫人应该不知道,昨夜我做了梦。”
文楚嫣一僵,下意识不想听那个梦,连忙打断:“梦都是相反的,殿下还是早点儿忘记的好。”
景舒珩似是气笑了,半晌后,盯着文楚嫣的眼睛突然说了一句:“我梦见你死了。”
文楚嫣一顿,显然没想到景舒珩会这么说。
沉默了半晌后,文楚嫣扯出了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声音轻缓:“那应该不是假的,人固有一死,我总不至于永远不死吧?”
景舒珩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轻轻点头,“你说的对。”说完,他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
垂着眉眼,不再拐弯抹角:“昨晚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文楚嫣没有理解景舒珩指的是什么,面上重新挂上完美无瑕的温和,“我不明白珩王殿下的意思。”
“意思就是,韩冬算计你,你打算怎么办?”
文楚嫣微微挑眉,倒是不意外景舒珩会查到最晚之事。
她眉眼清淡,轻声回答:“我能如何打算?我只是一介妇人,手无缚鸡之力,而他,是声名在外的少年将军,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说着,文楚嫣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这人并不大度,相反,还小心眼儿的紧。从小有人想要欺负我,我都一定会数倍还之。”
“不管那人是谁,都不例外。”
景舒珩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那双情意绵绵的桃花眼中,似是闪过满意之色,面上则是勉强道:“看在你救我的份儿上,会让你如愿的。”
文楚嫣看出他的故作矜持,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俯身行礼:“如此,妾身便多谢王爷了。”
她面上一副欣然的样子,实则心里却在感慨,原来景舒珩是这样的脾性。
如果这般好拿捏的话,往后少不了要拿他当工具人了。
景舒珩自然不知道文楚嫣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心里算计他,捂着心口闷咳两声,摆摆手:“你可以走了。”
文楚嫣颔首,正准备行礼,就听景舒珩又道:“对了,茉芳阁也是我的铺子,你有喜欢的尽可去拿,连同西江月的首饰一起,全当苗大夫的诊金了。”
文楚嫣一愣,虽然并不爱那些,但也不拒绝,应了一声之后,这才离开。
文楚嫣走后不久,景柏蕴进来,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好疼’的景舒珩,没好气道:“逞什么能?伤着就在床上躺着,非要起来。”
景舒珩捂着胸口,苦着脸:“皇兄你别骂了,我都这样了,你一点儿都不心疼我。”
景柏蕴冷笑出声:“心疼你?是你自己非要见文楚嫣,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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