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的变身器被称之为信标。
这在魔法少女界算是众所周知的事了,至于为什么叫信标?
有人说叫信标是因为每一位少女手中的水晶宝石都相当于一台手机,手机发出信号并入“中央网络”, “中央网络”根据接收到的信号将力量反馈到持有手机的人身上。
也有人说,充满侵蚀种危机的世界如同没有白昼的黑夜,而持有信标的少女会因心中守护的信念以身为炬绽放出光芒,信标就是点燃这支火炬的第一缕火苗。
当然,无论怎么解释,每一位少女心中都认可对于信标的称呼,但坐标……这个与信标类似却又极其陌生的称呼,明白这个称呼的魔法少女应当少之又少。
因为它代表了某个过去,某个历史,某个曾经短暂而又辉煌的时代。
那个由纯白圣女引领的神圣时代!
“看来你的老师应该跟你说过关于坐标的事。”
在听到波斯菊给出了自己所想要的回答,蓝采歌微微一哂,眼睛中又重新露出了掌握全局的自信。
“所有的答案都在这把剑上。”
她伸手握住了剑柄,纯白的剑身上微微荡漾起水纹般的涟漪,波斯菊倾听到了共鸣的回响,她略有惊讶的抬头看向这位退役多年的老前辈。
“你竟然能与老师的剑产生共鸣?”
“很惊讶吗?接触到这把剑之前我也很惊讶,坐标回应了我心中的祈愿,也正是因为如此,它重新点亮了我那已经失去的信标之火。”
“一面之词,你让我如何相信?”
波斯菊微微眯上双眼,声音愈发冷淡。
仿佛事件一旦涉及到自己的老师,她就会变得格外的严谨和敏感,像一只护食的小猫。
“的确,仅是这些不足以让你相信,但我的解释还没完,你不是想知道我身上的气息和那日的天灾问题是如何解决的吗?”
“其实你心中早就有答案了,对吗?”
“波斯菊大人,你用三个问题来逼问我,无非是想让我亲口承认,我与曼陀罗大人有染,并道出她的下落。”
蓝采歌走出了办公桌后,开始侃侃而谈。
“但事实是,我不知道。”
她将事先准备好的一沓文件推到了桌上。
“天灾的起因是因为隔壁市的异常精神瘟疫,广平市向我市发来求援,按照规定,我派出了我市魔法少女小队的队长白狐前往援助……”
……
……
出租车内,黑发少女面带疑惑的侧望着一直用纸巾擦着额头上汗水的老哥,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哥,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青年面色麻木的目视前方,单手打着被汗水浸湿的方向盘,另一只手则不断的抽取放置在操作台上方的纸巾,擦拭着自己脸上宛若雨点般的汗水。
“这种时候可就不要嘴硬了吧,你身上的衬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再这样下去都快成水人了!”
“不,你哥我现在只是单纯的很……”
青年咬了咬牙又顿住了,因为此刻他的脑海里又想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杂鱼,真的杂鱼呢~”
“一个老师竟会被自己的学生吓得落荒而逃,我说你要是占着机位不会玩的话,还是把控制权交给会玩的人来操作吧~”
魔女曼陀罗愉悦的声音如梦魇般在精神内回荡。
南郁离嘴角下意识的抽搐了两下,但还是忍住了。
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小孩子懂什么?
那个时候要是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小曼的话,她都不敢想象局势会如何发展。
不说前面逼问的种种,小曼能不能够忍受下来,就最后那一发打在肩胛骨上的印记,以魔女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容忍的,那就相当于是将一只脾气暴躁的猫放在一只龇牙的金毛面前,包炸毛的!
到时候两个人打起来都是小事,最严重的是,波斯菊发现自己身上的气息不同,以自己对波斯菊的认知,那丫头在没有亲眼看见自己之前,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已堕落成魔女这一事实的。
可一旦小曼真的在波斯菊面前毫无掩盖的暴露出魔女的气息,她相信,学生弑师的画面就会立即上演,毕竟那丫头的父母就是因为魔女才离开人世的啊……
没有人比她更痛恨魔女了。
被自己所教导的学生亲手杀死,她并不恐惧这一结果,甚至可以平淡接受,可自己不应该这个时候死。
自己可以死,但不是现在,许多未尽之事等着自己去解决,况且,南清瑶才步入魔法少女的道路,她若只是平平淡淡的当一个普通人,自己守到她18岁以便可以了,但现在还不行……
至少离开之前,得给妹妹寻一条万无一失的退路。
比方说:女王特赦的誓言。
比方说:坐标的认可和庇护。
“喂,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
脑海中,传来魔女曼陀罗不满的声音。
“我是害怕你和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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