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早上好,”阮云拎着两个大热水瓶睡眼惺忪地和宿管阿姨打招呼。
阿姨端着饭碗在门口椅子上吃早饭。
“嗯,好。”阿姨笑着答道,看到她手里的暖壶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又打水?”
又?“阿姨,你看错了吧,我刚下楼。”阮云抬起手臂用手腕托托眼镜好笑道。
“你男朋友给你打水了啊,”然后她把头伸出去左右张望。
“咦,刚还在这里的,”她自言自语道。
男朋友?阮云第一个想到的是姚佑安,这李乔,不知道又给他出了什么馊主意。
“呶,在那儿,”门口登记往来人员的桌子底下放了两个簇新的蓝色热水瓶,桌上还有个保温桶。
“他说是我男朋友?”阮云向阿姨确认,怕她搞错了。
“他还要说什么哟,我还没开门就鬼鬼祟祟地在门口走来走去的,你们上次在这里抱来抱去的,还不是我记性好……”
“阿姨……”阮云难为情地喊道。
“怕什么丑,”阿姨看阮云脸红了,笑道,“阿姨也是那个年纪来的,年轻人嘛,干柴烈火的!”
再说下去,阮云怕自己因为血压升得太快而猝死,
“阿姨,空瓶子先放你这,我等下来拿走,”她拎着热水瓶,抱着保温桶落荒而逃。
“云朵,你怎么这么快就打好水了,踩着七彩祥云去的啊,”刚下床铺的安东惊讶地看着她。
嗯,阮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拉开保温桶的罩衣拉链,一张纸条落在桌上,
阮阮,睡得好吗,有点想你。
画了一个笑脸。
又写,第一节课是体育解剖学,第二节是体育教学论,下午要去打一场友谊赛。
后面隔了很长的空白,写道,晚自习可以一起去吗?
阮云在安东来八卦之前,把那张纸揉在了手心。
“云朵,我去打早饭了,”曼梅从外面走过来,
“我打过了,你打你自己的就好了,”阮云把保温桶用书盖住。
曼梅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噢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就和室长打饭去了。
阮云等安东去刷牙洗脸了,打开了保温桶,里面的小盘子都撤走了,放了一瓶酸奶和两个香菜饼。
香菜饼是台球室门口那个摊位上买的。
这又冷又热的,阮云苦笑了一下。
“早餐和水是许少禹打的。”瞅到了室长和安东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阮云扯着曼梅的胳膊悄声对她说。
曼梅吃惊地看着她良久,然后带着愁容,长长地叹了口气。
阮云无奈地回看她,也超级想叹气。
已经一个星期了,
阮云下午把热水瓶和空的保温桶还到他们宿管阿姨那里,早上许少禹总是打好水买好早餐放门口。
照例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今天的行程,最后隔了很长的空隔,问什么什么时候能不能一起,
阮云吃着洗着实在不能安心,起了几个大早也没截到他。
往往在阿姨打开楼道口锁的时候,他就开始闪退了。
“许少禹——”阮云气喘吁吁地对着话筒喊。
“阮阮,”他惊喜的声音传来,
“还以为你都不再给我打电话了,”委屈的腔调。
本来是不再打的,这一来一往的又多了不必要的羁绊。阮云心道。
“你不是问我什么什么能不能在一起吗,你跑什么跑?”
“在你们寝室门口,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给你带来困扰。”他轻轻地说道。
“……许少禹,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阮云心里泛酸了,
“阮阮,现在小雨……,我会和她说清楚的,你相信我,”
“那要是说不清楚呢,”阮云冷笑道。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又立刻说道,“我不管你们说不说清楚,你明天不要打水和买早饭了,你已经给我带来困扰了,你和你的小雨说不说清楚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送来了我也不去拿了,”连珠炮地说完,阮云果决地挂断了电话。
“小云,你的早饭和暖壶还不拿走啊,小两口吵架了?”中午阿姨特意找到阮云说道。
阮云不想节外生枝,灰溜溜地把它们提了上去,下午并没有去还暖水瓶和保温桶。
这下你没得送了吧,阮云恨恨地想。
早上下去,习惯性地往边上瞟,两个簇新的水瓶和一个崭新的保温桶。
阮云惊到了,土豪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怕门口的小店卖断货,也怕寝室里瓶瓶罐罐放不下,她还是认命地每天去送还。
“你还没有和他说?”曼梅压低嗓子问阮云。
安东和室长合用一个桌子,曼梅和阮云合用一个桌子,早上起早大家都有些低气压,所以她俩到现在也不知道阮云早餐的曲折。
“说了,没什么用,”
“那你就让他送,没几天就该烦了,”
阮云无奈点头。
可是那家伙却越送情绪越高涨了,现在纸条上竟然东抄西抄给她写情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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