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街头巷尾都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儿。宋昭昭带着杏儿、如意和魅影几个丫鬟,穿梭于热闹的街市。
不一会儿,众人便满载而归,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皆是过年要用的物品。
刚踏入院子,还未来得及将东西放下,院子外就传来了宋婉清急切的声音:“爹爹,您就解了娘亲的禁足吧。”这声音在静谧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如意眼睛一亮,像只灵活的小兔子般蹦到宋昭昭身边,眼中满是好奇:“小姐,您说老爷会不会解了夫人的禁足?”
宋昭昭笑着轻敲如意的脑袋,嗔怪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爱八卦了。”
如意调皮地吐吐舌头,一溜烟跑远了。宋昭昭看着如意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心里明白,以宋景仁的性子,定会解了李氏的禁足。
如意跑到杏儿身边,只见杏儿正坐在院子的一角,手中拿着大红纸,专心致志地剪着窗花。那鲜艳的红纸在她手中翻转,不一会儿,精美的图案便在指尖呈现。
杏儿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地对如意说道:“你也别闲着,去把屋里好好打扫一下。”
如意“唰”地站直身子,清脆地喊道:“是,马上就去。”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像接受军令的小兵。
杏儿被她这副样子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满是无奈又宠溺的笑意,手上的窗花剪纸也随着这一笑微微颤动。
就连平日里看不到身影的魅影,也换上了丫鬟的服饰,拿着扫把,一下又一下,认真地清扫着院子。
宋昭昭静静地站在院子中央,目光温柔地看着这些忙碌的身影。
思绪却如脱缰之马,飘回到了上一世的年关。那时,她虽身处宋家,与宋景仁一同过年,可那些人却视她如无物,那种冰冷的漠视让她的心如同置身冰窖。
这一世她再也不想踏入那虚假的热闹,只想守着身边这些自己在乎的人一起过年。
屋内,炭火盆里的炭火正旺,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她也加入她们,一起布置屋子。
她拿起一幅自己亲手写的春联,春联上的字刚劲有力又不失秀丽,每一笔都饱含着对新年的期待。
如意搬来凳子,宋昭昭站上去,小心翼翼地将春联贴在门上,大红的纸张在略显斑驳的木门上显得格外喜庆。
杏儿则拿着一串串用红线串起的铜钱,挂在屋子的四角。那铜钱在烛光下闪烁着古老而神秘的光泽,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新年的祝福。
魅影也没闲着,她将一些象征吉祥如意的小物件摆放在桌上,有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木雕,还有象征平安的玉如意。
屋内,五彩的剪纸贴在窗上,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她们正满心欢喜地欣赏着这温馨的杰作,眼神里满是自豪与满足。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尖细的声音突兀地传来:“大小姐,老爷请您过去。”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大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面面相觑。如意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杏儿手中原本整理桌布的动作也停住了,眉头微微皱起;魅影则悄然隐入阴影之中,眼神警惕。
宋昭昭与她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后起身,安抚道:“你们先准备着,我晚点回来。”说罢,便跟着小厮往前厅走去。
前厅里,宋景仁安然坐在主位上,神色威严。宋昭昭看着他,轻声问道:“父亲,您找我什么事?”
宋景仁眼皮都未抬,语气冷淡:“你是宋府嫡女,今年年关的事宜就由你来负责,婉清会在一旁协助你。”
宋昭昭心中冷笑,让她负责?这怕又是在算计她吧,她可不会轻易掉进陷阱。她微微抬头,目光直视宋景仁,神色镇定地问道:“父亲,母亲呢?这些年关大事不应该由母亲来主持吗?”
宋景仁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生硬地说道:“李氏犯了错,禁足还没到时间。”
宋昭昭心中一惊,这倒是出乎她的预料了。原本她以为,宋景仁会在年关之际解了李氏的禁足,可没想到他竟如此决绝。
宋昭昭眉头微微一皱,“这不是还有许姨娘嘛?之前府上都是由她打理的。”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宋景仁。
宋景仁的脸上立刻流露出明显的不耐烦,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厌烦,语气加重道:“婉茹有身孕了,不宜操劳。”
那神情仿佛在责怪宋昭昭不懂事,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宋昭昭心中冷笑,好得很啊!一个被禁足,一个有孕不宜操劳,怎么就自己是劳碌的命?
随后,宋昭昭找到宋婉清,她看着宋婉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妹妹,父亲说让你负责府上年关的事。”
宋婉清一脸诧异,瞪大眼睛看着她:“姐姐,你搞错了吧,父亲可是让你负责。”
宋昭昭淡淡一笑,眼中似有深意:“虽然是我负责,妹妹你也知道我从小在乡下长大,这府上的规矩我可不懂,还不是都得靠妹妹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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