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漫长而曲折的日子里,沈璃着实经历了一番又一番的波折与折腾,仿若在汹涌波涛中艰难前行的孤舟。
少年祁就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那哭声直穿云霄,搅得人心烦意乱。
沈璃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是轻声细语地安慰,又是手忙脚乱地比划,好不容易才让少年祁渐渐止住了那令人揪心的哭声,缓缓松开了紧紧抱住她的手。
此时的少年祁,双眼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眼眸却依旧死死地盯着沈璃,一眨不眨。
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依赖,仿佛沈璃就是他在这混沌世间唯一的救命稻草;又透着惶恐,好似只要他稍微一转眼珠子,沈璃就会瞬间化作缥缈的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璃看着少年祁这副模样,心中的郁闷就像乌云般层层堆积。她烦躁地伸出手,不停地挠着脑袋,眉头紧紧皱成一个疙瘩,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沈璃在心里不停地暗自懊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暗暗发誓道:“哼,这次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我这是哪根筋搭错了,以后打死我也不要再随便捡人回来了,这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了个天大的麻烦,真真是悔不当初啊!”
一边这般想着,一边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可面对着眼前这个像牛皮糖一样黏人、紧盯着自己不放的少年,她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在心中默默叫苦。
在青山镇那庄严肃穆的县衙之中,大太监李全的干儿子李德贵正怀揣着皇帝的密令与圣旨,风风火火地赶来。
他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服饰,那衣服上精致细腻的绣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微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身份的不凡与尊贵。
他一路上心急如焚,满心想着能迅速见到白锦,将这至关重要的旨意一字不差地传达下去,好回去向干爹和皇上邀功请赏。
谁承想,刚一到县衙,就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被告知白锦去了青山村。
他顿时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炎风见此情形,脸上立刻堆满了歉意,他的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赶忙朝着李公公躬身行礼。
那行礼的姿势极为标准,身体前倾得恰到好处,双手自然下垂,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公,这事儿可真是十万火急呀,一刻都耽搁不得。
反正圣旨是下给福喜乡君的,要不咱们就别在这儿磨蹭了,直接去青山村寻白大人吧?”
李德贵听了炎风的话,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那眉头间瞬间出现了几道浅浅的纹路,如同岁月镌刻的痕迹。
他的脑海中如同闪电般瞬间闪过皇上以及干爹李全对自己的殷切叮嘱,深知此次任务关系重大,稍有差池,自己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思索与犹豫,片刻之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便点头应道:“行吧,咱们这就走!”说罢,他转身便又折回了那装饰精美的马车里。
马车缓缓启程,沿着崎岖不平的道路疾驰而去。
一路上,马车颠簸得厉害极了,车轮无情地碾过路上的石子与坑洼,发出“咯噔咯噔”令人心烦的声响。
李德贵坐在车内,只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好似要被这剧烈的晃动给震散架了一般,难受得他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左摇右摆,就像狂风中的落叶一般无助。双手紧紧地抓着车内的扶手,指节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指甲几乎都要嵌入到木头里去了。
可他心里一直谨记着自己是为皇上办事的,代表的可是皇家的威严,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丝毫的不适。
于是,他只能咬着牙强忍着,脸上还努力挤出一丝镇定自若的微笑,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炎风本是被白锦派遣前往京城递送密奏的,在京城那繁华喧嚣、车水马龙的都城之中苦苦等了一日之后,未曾想皇帝又即刻安排他护送宣旨的太监一同折返回来。
这一路上倒是出奇的顺遂,没遇到任何磕磕绊绊的事儿,马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风驰电掣般地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便顺利抵达了青山村。
说来也巧,那马车恰好稳稳地停在了沈家的大门前。
炎风赶忙伸手打开车帘,动作迅速而又利落,生怕慢了一秒就会惹得李公公不高兴。
一边恭敬地迎李公公下车,一边下意识地抬眸,满脸疑惑地看着不远处大杨树底下那热闹非凡的场面。
只见那大杨树下围聚着不少村民,欢声笑语、人声鼎沸的,仿佛在举办一场盛大的狂欢。
有的村民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什么趣事,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一会儿挤眉弄眼,一会儿手舞足蹈,引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那笑声如洪钟般响亮;
有的村民则聚精会神地听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不时点头附和,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嗯嗯”的声音。
炎风心中不禁暗暗猜测起来,这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呢?难道是村里有什么喜事?
他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就像一只被诱饵吸引的鱼儿,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一探究竟。
他刚想走上前去询问,弄清楚这其中的究竟,却被李德贵的一声咳嗽无情地打断了思绪。
“炎风,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路去找白大人!”李德贵不耐烦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明显的不悦,那紧皱的眉头和微微下撇的嘴角,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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