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经常来?多大年纪了,有对象了吗?”
圆音继续打听。
谢流萤没注意到圆音表情不对,还以为圆音是想要给秦小云介绍对象呢,立马就产生应激反应了,急切地劝道:
“姐,你该不会是想给她介绍对象吧?那你可一定得打消这个念头!
“这种人人品有问题,娶回去就是娶了个搅家精,你给谁家介绍,那都不是跟那家结亲,而是在结仇!”
“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神经,之前她不是来求我家师父帮忙找工作吗?结果正巧那天我二师哥,也就是我师父的儿子也在。
“她一听说我二师哥在自行车修理铺上班,能赚四五十块一个月,立马就跟我师父说,不找工作也没关系,只要我师父给她做媒,让她嫁给我二师哥就行!
“真是绝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家,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我师父生怕她缠上我二师哥,这才赶紧把人给塞进纺织厂去的。
“所以你可千万别搭理她,这人就是块牛皮糖,粘上就扯不下来了!”
圆音听着谢流萤疯狂吐槽秦小云有多离谱,越听心就越往下沉。
她没见过秦小云,但她听过这个名字。
上辈子,黄老驴就是因为给这个人违规开了一副堕胎药,让这个秦小云的家人给举报陷害,才有了那场牢狱之灾。
并且那位秦小云还攀咬了谢流萤,导致谢流萤也受到了牵连,跟着一块儿被捕入狱。
圆音为了把人捞出来而四处奔走,万般无奈求到了何峥嵘那儿,还被那孙子趁机敲诈走了她手里最顶级的一盆老桩金花茶。
但何峥嵘还算干了件人事儿,让圆音顺利见到了谢流萤,并且在黄老驴下放之前,还给老头捎进去一顿送行饭。
也是在那个奔走的过程中,圆音了解了黄老驴被抓的缘由始末,也记住了这个给黄老驴带来祸端的罪魁祸首,名叫秦小云。
但上辈子,圆音以为是有人嫉妒黄老驴高明医术,从外面随便找了个人来设局陷害他。
现在她才知道,这个秦小云,竟然本来就是黄老驴的老家远亲,甚至黄老驴还给这女孩找了个工作!
这可真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这秦小云可真不是个东西!
得了黄老驴的恩惠不感激就罢了,竟然还仗着黄老驴对她不设防,恩将仇报联合外人来害黄老驴,让一个学艺精湛的老中医就此锒铛入狱,职业生涯遭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看着不远处如今正坐在摇椅上悠闲看书的老头,再想到上辈子后半生萧索度日,再不愿意踏出道观门半步的黄老驴,圆音心下就说不出的憋屈和酸涩。
她忍不住提醒道:
“黄叔,升米恩斗米仇,有时候帮人也要有选择和底线,不是什么人都懂感恩的,有些人得寸进尺惯了,你给她吃一碗饭,她就恨不得把您家里的锅都给端走。”
“要是觉得这人不对,咱可别被过去那点交情给绑架了,干脆远离才是最好的,不然小心着了人家的道,阴沟里翻船!”
这没头没尾的,圆音忽然就说了这么一番晦涩莫名的大道理,黄老驴不明所以,忍不住抬起头来纳闷地看了她一眼,顿了几秒后才随意摆了摆手:
“知道了。”
怕黄老驴没往心里去,圆音又跟谢流萤小声分析起这个秦小云:
“可千万别小瞧了这种人,这种人可能没什么工作能力,要她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肯定不行,但她的破坏力却是难以想象的。
“没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因妒生恨,这种人绝对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们得当心她背后使阴招,联合别人来报复!
“不是我危言耸听啊,而是得防范于未然,总之让你师父注意点,以后跟那个秦小云有关的事儿,不相信不理会不干涉,就当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对待就好了。”
这话让谢流萤神色一凛,立马身形都站直了,她严肃郑重地点了点头,郑重道:
“谢谢圆音姐,你的这些话,我都仔细记下了!”
到下午四点多,宋燕淮才回来。
看这家伙脸上带着笑,看样子应该挺顺利,圆音忙问起去农业局的情况。
宋燕淮就冲着圆音竖起了大拇指:
“你还别说,得亏你让我换了这套衣服,不然真让人看菜碟了。
“那农业局负责接待的干事,一听说我是废品站的收购员,都没说两句话呢就要让我走人。
“要不是我换了这身新衣裳,只怕连农业局的大门都进不去。”
不过,这家伙运气还不错,就在他和那个接待干事解释他是冯锦山推荐过来的维修人员,甚至还掏出了冯锦山写给他的那张纸条作为证明的时候,底下有个郊县农机分局的局长,正好求到市农业局这边来了。
六十年代末,北大荒,新疆等农垦地区开始实施农业机械化种植试点,京城这边位于国家的经济最中心,近水楼台先得月,当然也是最先装备上这些农机产品的,机耕率相比其他地区肯定要高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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