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团古怪的丝线围成的影子,就好像是等待着什么一样,安静地站在栏杆旁,看着诺托斯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冲过来,周围的菌丝似乎还蔓延开来,倒像是拥抱着接受这一切一样。
项封椿甚至感觉对方那一瞬间闪现的人形的样子,似乎咧开嘴笑了一下,他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忍不住加快速度靠近,朝着他喊道:“诺托斯!小心点!那个东西可能很危险!”
项封椿伸出手,只要再靠近一些就能把这小孩先拽回来了,但是诺托斯的拳头也已经来到了那团怪异存在的面前。
“嘭——”诺托斯感觉自己的拳头似乎落在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身上,随后那个怪异身影就像是不堪这样的攻击一样,膨胀炸开,黑色的菌丝四散开来,在周围胡乱飞舞着。
“姐姐?”他试探性朝着原来在黑色怪团所在的位置靠近了一些,但是除了周围飞舞的黑色菌丝,那里并没有其他动静。
“神使大人,特弥斯先生?”他有点惊慌地退后了半步,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他僵硬地回过了头,房间内空荡荡的,他的身后哪有别人,难道他根本就没有能够跑出这里?
姐姐呢?自己要怎么办?
他有些茫然地看向了自己的手上,手上还残留着一些菌丝,似乎是之前触碰到那怪团留在他的手背上的一小圈,他烦躁地想要把手上这些恶心的东西甩掉,但是他却感觉那个东西在朝着他的手臂上蔓延。
隐约之中,他听见屋子里响起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对方似乎在笑,他朝着房间门口快速跑去,但是那本来的大门却在他的面前关上了。
他奋力拍打着那扇门,撕扯着身上的菌丝,但那个东西却因为他的触碰越缠绕越多。
“放开我……神使大人……救救我。”
项封椿还是没能阻止小孩靠近那怪异的黑团,看着黑团炸开,菌丝漫天飞,项封椿下意识拿袖子捂住了口鼻,等着周围飞舞的菌丝好了一些,找极星提取了一个自己包里带上的口罩,紧急带上。
等视线恢复了一些,项封椿才看清目前的情况,他的面前有一团菌丝粘在地面上,勉强能够看出来是一个人形的样子,但是他没有看见诺托斯。
但是刚才那个怪团就站在这个屋子的阳台位置,再往前就是栏杆,翻越栏杆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项封椿避开菌丝,趴在栏杆上,朝着下面看了一会儿,崖壁陡峭,一眼看不见底,下面还弥漫着白色的雾气,隐约似乎还能听到什么野兽的叫声在回响,不知道神族掉下去会不会死,但是自己掉下去肯定死得透透的。
真不知道这个屋子到底是处于什么目的建的,外面的大门是上锁的,卧室是靠着悬崖建的,这个完全不像是什么好看的景色吧。
“特弥斯,你……”项封椿想再问问特弥斯关于这里的情况,但是一回头自己身边哪还有什么人?
项封椿大脑旋转了一下,刚才好像特弥斯还在自己身边,这下好了,诺托斯也不见了,特弥斯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经典名场面:陌生坏境,孤立无援的自己。
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他这都已经有些习惯了,手上握上了苍灵剑,勾了勾手指,指尖闪过些许蓝紫色的光。
他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这里的灵气似乎有些凝滞,他刚才试图小幅度使用惊蛰,但是很明显感受到了阻力,好像是有一个屏障阻隔住了他的呼唤一样。
不过没关系,他喜欢强制的,他直接把剑插入了地上那团菌丝之中,面无表情地开口:“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生物,但是……”
“我不管你是什么生物,你最好快点把我那不靠谱的接待使和那两小孩送回来,不然我不介意把你这里点了。”
菌丝自然是没有回应,当然也不清楚是不是被恐吓怕了。
项封椿倒是非常淡然地背着剑就朝着外面走去,倒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外面,出来之后才发现外面也是遍地菌丝,总给人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刚才因为想着直接上来找人,这小楼里面倒是也没有仔细看,刚才那个房间像是主卧,不知道旁边几个房间是怎么样。
项封椿抬脚踹开了旁边一间房,这是一间书房,有一个贴着墙壁摆放大书柜,一张书桌,书桌上面散落着一些文件,房间里面也蔓延了一些菌丝,但是要比刚才那个房间要好很多。
白塔能够把绝大部分的文字和话翻译成项封椿能够认识的文字,这样不至于难以交流,项封椿随手拿起来桌面上的几张纸,扫了几眼,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上面似乎是研究的笔记,也像是日记,内容有些断断续续的,字体很俊秀,但是越后面的内容却令人感受到不适应,那个人在写的时候似乎在饱受折磨一样,字似乎都在颤抖。
【我来这里多久了?我不知道,但是我第一次那么讨厌自己的血脉,为什么让我拥有这么漫长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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