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姬清仪正看着窗外初升的朝阳,我的身上还盖着一层毯子。
“ 醒了?”她看向我,面无表情。
我掀开毯子站起来。“怎么没叫醒我?”我问她。
她的目光又看向远方:“你昨天太累了,不好好休息会对之后的任务有影响。”她淡淡开口。
“ 你现在不睡会儿?”我问道。“火车要启动了,我怕渡鸦在我们离开乌兰巴托前再次刺杀。”她回答。我点点头。
乘客上车,火车启动。带着满车的货物,载着满车的乘客,或为梦想,或为生存,继续向北而行。
火车驶出乌兰巴托,驶入一片低矮的山丘,山丘连绵起伏。马上就要进入俄罗斯境内了,愈往北行驶,气温也越低,天气愈加寒冷。
中途,我去前面的车厢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混血种,我俩这才放松下来,姬清仪盖着毯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说实话,姬清仪是无可争议的美女,此刻她安静地躺在我身前两米左右,双眸闭起,神色安定。像肃穆的神女,像安睡的仙子。
人看到美的事物是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的。我知道,我现在正在对着姬清仪的睡颜傻笑。
我也不想笑得这么变态啊。可是,她、她真的太可爱了,好吧?
没有了平日的冷漠与冰凉,熟睡的她十分慵懒,像猫一样。
“ 兄长、别看了。哈喇子要流出来了。”李无妄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我像是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包的学生一样,我急忙移开目光,看向窗外,辩解道:“看,看什么?流什么口水?我没啊。”我开口解释。
“ 兄长,你脸上的淫荡和期许已经出卖了你。”李无妄戏谑道。
我白了李无妄一眼,嫌弃道:“怎么又出来了?”我话刚说出口,李无妄忽然消失。
然后我又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我转头望去,我左侧车厢上的一扇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小孔。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埋伏了。我对自己毫发无损感到奇怪,渡鸦总不会找一个半吊子的狙击手来刺杀吧?
打歪了就太戏剧化了吧?
“ 我出来当然是为了兄长有一段舒心的夏日旅行啊。”李天妄的声音重新响起,我看向他,他的食指与中指之间而夹着一颗子弹。
他看向窗外,目光森冷:“这群混血种还真是不知死活,刺杀皇帝,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说罢,他又将子弹弹了回去,子弹并没有击穿玻璃,而是穿过它打进来的孔洞飞了出去。把我看得是目瞪口呆。
“ 你管你这叫手无缚鸡之力?”我无语道。李无妄耸了耸肩。我又看向姬清仪,她仍闭着眼,并没有要醒的样子。
“ 睡这么死?”我微微发愣,这不像她的性格。思索了一下,我问李无妄。“你把她暂停了?”
李无妄摇摇头,推开了那扇被打穿的窗子。“不止是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停滞的火车,寂静的荒原,连天上的飞鸟都仿佛冻结了一般,像被画进了画中。
李无妄像是一个拥有超能力的画家,我则是目瞪口呆的观赏者。
李无妄又合上窗子,笑嘻嘻地开口道:“兄长,时间暂停的美少女哦,不打算做点什么吗?”说着,还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的姬清仪。
喂!
这不是什么日本影片,也没有这些奇怪的展开啊!
我脸微微发烫,只好开口扯开话题:“对了,李无妄,那种普通的铜制子弹杀不死混血种的吧?”
李天妄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击中大脑或者心脏还是会死的。”他的语气又转冷:“兄长,他们可是朝你的脑袋开的枪。”
我心一颤,原来我差点就死了。“谢谢啊,李无妄。”我开口。
“ 不用谢,兄长、我们是兄弟嘛。”李无妄突然露出一抹如同孩子一般纯真的笑容。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脏猛地一抽,我抬起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角挂着淡淡笑容。“好啦,兄长,我先走了。”说罢、李无妄便再次消失了。
火车又发出轰隆的声响、耳畔又传来风声。睡美人一下翻身坐起,皱起眉,看向四周。好吧变得不可爱了。
“ 别担心,没事,子弹而已,对面好像水平不够,没打中人。”我率先开口,打消姬清仪的顾虑。
姬清仪这才放松警惕:“你应该小心的,子弹明显是冲你去的。”
我笑了笑:“普通子弹是杀不死混血种的。”
她皱起眉:“还嬉皮笑脸的。杀不死你、但能疼死你,你知道狙击枪的子弹直径多少吗?一厘米!”
她神情严肃地盯着我。我知道她在担心我,横眉冷对只是她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罢了。
我心里暖暖的。也收住笑容,点了点头。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我们打开窗户通风透气。当天下午,火车进入了俄罗斯境内。
傍晚,火车经过了世界着名的湖泊、贝加尔湖,我一次都没见过,自然站在窗前一脸兴奋地盯着那一汪深蓝,一望无垠的动人。晚霞拂照,半湖瑟瑟半湖红。
为了防止老妈以后找我要照片.我急忙掏出手机,怼着贝加尔湖就是一顿狂拍。
“ 你竟然喜欢对美景拍照留念?”姬清仪笑着看向我。
“ 怎么可能,以后骗老妈出去出差了就把这些照片发给她,她准信。”我无奈地笑。
“ 确实像阿姨会做出的事。”姬清仪听罢也笑了笑。然后,她也掏出手机:“你别动。”她开口。“以后父亲再催我嫁人我就把你的照片给他看。”
忽然,见我皱了皱眉。“怎么?不愿意?”我笑着摇摇头:“哪儿能啊,荣幸之至。”
给我拍了一张照片后,她走到我身边,将手机放到我身前“拍得还行吧?”我凑过去看了看,“嗯。挺好的。”
我不经意的转头,余光忽然瞥到了李无妄,他坐在另一侧的车窗上,穿了一身复古的卡其色褂子。
头上还戴了一顶卡其色贝雷帽,复古款的。手中还捧着一架一看就上了年纪的老式照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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