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喊来卢剑星,将装着信件的盒子递给他。
“速速将它给魏公公拿去!”
“想必陛下他们那边已经等急了!”
卢剑星拱了拱手,“是!”
太和殿中,气氛十分安静,东林党之人万万没想到出来指证的人,会是他们想扶上皇位、被吹成有贤主之相的信王。
殊不知朱由检比他们还气愤一百倍。
朱由检眼色微红,心里面将这些人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才是你们眼中的明君吗?
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追随我吗?
我暗示你们要配合推广红薯,特么你们不听就算了,却转头就听从江南士绅的话,去反对红薯推广了。
朱由检恨不得一刀劈死这群家伙去!
去你妈的追随吧!
但即便到此此刻,东林党依旧还在维护刘德,这可是他们东林党在朝廷的旗帜,可万万不能倒了。
“陛下,这也只能证明刘公去了王家宅子,并不能说明刘公和士绅勾结啊!”
“毕竟刘公乃士林领袖,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岂能因此给刘公定罪?”
东林党的人,还在以理据争,但明眼人都知道此次廷议,东林党以及士绅已经输了。
而且输得彻底,没瞧见帘子后的陛下都不带搭理的。
不少人纷纷将目光看向了老魏,眼神中满是惊疑不定。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魏忠贤吗?
怎么如此神机妙算,每一击都恰到好处,甚至是一针见血直击要害!连堂堂信王殿下都被找来了让其成为指证刘德的证人。
颇有一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震惊。
老魏自然感受到了这些目光,内心得意不已,颇有种飘飘然之感,若不是顾忌到如今正在太和殿,他非得大笑三声。
若是如此,老魏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王八蛋,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魏忠贤呢?
有好大儿在,我魏忠贤无惧一切!
整个太和殿的人没一个是傻子,此刻都在焦急的等着什么。
刘德此刻人都是麻的,自己可是多踩了好几只船吗,那些个书信如果被找到。
哪怕他是礼部尚书,哪怕是整个士林的领袖,也唯有以死谢罪,遗臭万年。
“千万别找到啊,起码在廷议结束前,千万别找到啊!”
“只要迟些时间,我完全能说那些书信乃是阉党的栽赃陷害。”
这也是东厂、锦衣卫的可悲,凶名可以让小儿止啼,让朝廷衮衮诸公两腿颤颤,其形象却是负的。
若说东林党舆论分是100分,那东厂、锦衣卫极可能就是负一百分。
东林党的人自然不知道自家老大一屁股屎,现在还在努力为其辩解呢。
“刘尚书与江南士绅关系颇近,我看从王家宅子出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是极是极,以刘公的德行,想必这只是一个误会。”
甚至他们还做出了一些妥协,“这红薯推广之事,我想未必不能找个地方先试着种一点。”
但一声响亮的汇报之声,打破了东林党的所有幻想。
“微臣卢剑星,奉命抄礼部尚书刘德家,发现刘尚书与江南士绅勾结,与后金建奴勾结卖国的罪证!”
“还请陛下御览!”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在无数文武百官耳中响起,尤其是东林党之人,仿佛晴空霹雳一般,整个人都傻了。
东林党之人讷讷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这必然是锦衣卫栽赃陷害!”
“不可能,不可能,刘公不是这样的人!”
却没想到,他们的领袖,他们口中德行出众的刘德此刻直接瘫倒在了地上,面如死灰,整个人更是被完全抽去了精神气。
老魏则是连忙接过卢剑星手上的盒子,一脸得意的将其递给了朱由校身边的小太监。
高高在上的扫视了一眼那瘫在地上宛若死狗的刘德,这厮也没少私下骂自己阉狗。
特么基本上每回东林党聚会,骂自己都已经成为聚会开场仪式。
老魏弓着腰,脸上满是不屑,“天下士林领袖,道德领袖,竟勾结后金意图叛国。”
“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德此刻整个人惊魂失措,愣愣不言,他知道自己完了,再多的辩解也无用了。
说着老魏抬头又看向了其他东林党官员,“你们说是吧?”
就连朱由检都没想到,他还以为这刘德只是跟江南士绅有所勾结而已,万万没想到这口口声声仁义道德的士林领袖,竟然还和后金勾结卖国。
朱由检指着刘德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刘狗,真是枉为人也!”
他很想问一问这王八蛋,说追随自己,那自己在他心里的主子们中,能排第几位?
殿中其他官员见状,自然也跟着痛打落水狗,东林党那一套狗屁理论,你说他正确吧,特么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说他错误吧,关键你还说不过人家。
“好你个刘德,你可是礼部尚书啊,天下士林领袖,却没想到竟是如此腌臜卖国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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