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女人,慌乱地抬起头,见着有几个农民在,连滚带爬地往裴寂昌身旁靠去。
“好心人,救命啊......”
杜翠秋紧紧抓住裴寂昌的裤子,艰难地往起站。
刚才许支书也被吓得瘫坐在地上,这时抓着裴寂昌另一边裤头,吃力地站起。
裴寂昌一声不吭,赶忙勒紧裤腰带。
“这个王八羔子手脚不干净!他妈的,老娘要去所里告他!”
杜翠秋抓住农民粗壮的胳膊后,才敢指着彭豪歇斯底里地咆哮。
在隔间里,彭豪的身子已经压上去了,手也乱摸,幸亏杜翠秋挣扎着跑了出去,并未被欺辱,只是猥亵。
“老子把你咋了?不要长一张嘴就乱说,好心让你在屋里躲躲大风,加好油就送你回去了,妈的,结果操的这坏心,是不是想讹钱!”
彭豪伸手指着杜翠秋,张牙舞爪地大步走了过去,眼珠子都在往外凸,像是要吃人。
处理这种事,彭豪太有经验了,不知道欺负了多少妇女,何况眼下没有发生关系,更加有恃无恐,哪怕告到局里能咋?谁还没个关系。
最后多半不了了之。
“你离我远点。”
杜翠秋胆怯地藏在裴寂昌身后,还把男人往前推了推,身子不由发颤,早就被吓到了。
“啊呼呼......”
杜翠秋呼吸急促,紧抓着裴寂昌的后背,胆怯地抬头望去,她害怕眼前的农民怕事,不管自己。
“是你?”
杜翠秋惊呼出声,露出一抹欣喜的笑意,连忙又说:“太好了,这个人欺负我,帮我把他抓到所里。”
“哈呀!就他?”
彭豪讥讽轻笑,上下打量裴寂昌,随即大声咆哮:“老子先把你逮起来,给我电棍!”
彭豪双眼圆睁,朝着刘生树伸出了手。
“得先问问情况。”
刘生树沉声低吼,可见彭豪越陷越深的眉头后,还是把电棍递了过去。
“滋滋滋......”
彭豪直接打开电棍,火花在猛烈地跳动,指着裴寂昌。
“还能这么不讲理了?”
许松绳慌忙往前一步。
但自从看见彭豪以后,裴寂昌一声没吭,面部更没人任何表情,表现得过于冷静了。
“老子,啊呀......”班晓庆额头上青筋暴起,快步跑到路边捡起一块石头,又迅速跑回去,直勾勾地瞪着彭豪。
“咋了,一石头砸烂你的脑袋!一个臭加油的,乱叫啥!”班晓庆一只手高举石头,脸涨得通红。
“哎呦......”
许松绳吓得要死,连忙伸手挡在中间,这要是把执法的干部同志给打了,事就更麻烦了,
“卖油的?瞎了你的眼!我是城里工商局执法队的队长,你打我一下试试,让你牢底坐穿!”
彭豪直勾勾地瞪着班晓庆,还专门挑衅地往他身边靠了几步。
“来,石头砸我?往这打!”
彭豪指着自己的头,往前杵去,可余光瞟见大高个在不断吞咽口水后,他的气焰更高了,上手用力推搡。
“你他妈要咋了!”彭豪又重重栽了一拳。
班晓庆连连后退,他被吓到了,毕竟还不到二十岁,见识少,不知道对方是啥大官。
“都是一场误会。”
许松绳赔着笑脸解释,凑到彭豪身边。
“误会?”
彭豪摇头晃脑,一大跨步,用力踢向拖拉机的车头,“这么晚开着空车来加油?”
“别踢俺家的车!”班晓庆上前怒吼。
“你家车!?好,抓住现行了。”彭后一把揪住班晓庆的领口,死命地往下拖拽,使得高个的头杵到他的胸口,表情看起来格外痛苦。
班晓庆被唬住了,他不敢还手。
“领导,你们办事该讲讲道理吧,什么叫抓了现行,车里又没有粮,有哪项规定,农民不能借车了?”
裴寂昌终于开口了,可他竟然在向彭豪谀媚地笑着,是在企图讨好。
人怂了?
刘生树看着那张憨厚的笑脸,心里却是隐隐不安起来,刚才裴寂昌的那一嗓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们两个”,分明是在赤裸裸的警告,别让多管闲事。
态度怎能转变这么快?
“你给老子老实点,深更半夜把拖拉机开出来干啥?把粮偷偷卖哪去了?一车还不够,得拉两车,妈的,这是倒卖了多少粮!”
彭豪劲更大了,冲着裴寂昌大声嘶吼。
“没有倒卖粮,就是出来加油了,明天大队要收粮,没油还咋弄。”裴寂昌一脸无辜道。
“是啊,今年年景好,秋收的任务重。”许松绳赶忙插了一嘴。
“你少给老子装,谁家好人深更半夜出来加油,上次你说把粮拉回到公社卖了,可公社就没有收到个人的溢价粮,今晚还想跑!?”
彭豪又呲起电棍,仿佛下一刻就要打在裴寂昌身上。
“我也没跑呀。”裴寂昌依旧笑着,很耐心地解释:“那天到了镇子上后,人太多了,就又把粮拉回到村里,这人一着急,什么话都能乱说,粮是在大队,不是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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