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多久了?”说话的是一身白袍的老者,修为深不可测。
“三天前,有来此做寒玉石乳任务的弟子发现此处的变故。”此时,他的身后站着五名修士,说话之人,正是其中最年轻的一名。
“楚弈鸣就是被这脱困的凶灵杀死的?”随着白袍老者发问,众人看向他身后的一名持剑修士,那人同其他四名修士一样,都有着地级的实力。
“是,小儿的确突然遭遇凶灵袭击,内丹已被拿走,整个人神智涣散,但还没有死。”他说到这里,其余四人原本肃穆的表情惊变,其中一人更是抓住话题,“楚安澜,你不是说楚弈鸣已死了么?”
“我汇报了清师叔,他让我这么说的,避免传出去引发恐慌。”名曰楚安澜的男子神情淡漠,任由苍白的头发在风中乱舞,他无奈的抬头望向身前白袍老者的背影,目光中似有畏惧。
“既如此,那就都不要出去乱讲了。”白袍老者仿若下定了决心,“此物,乃是上代掌门镇压的凶灵,这件事情只有我和掌门知道,不知道为何会让他人知晓,是谁放出了寒玉石乳的任务,这东西根本就没什么用,到底有何居心?”
“是外聘的一名普通执事长老,名叫贝海石。”另一个修士战战兢兢地说道。
“他人呢?”
“不知所踪。”
“成克,你去查!所有做过此任务的门内弟子,一一查清,是否有嫌疑都先圈禁起来。夺丹一事,在解决凶灵前,你们务必保守秘密,不可外传。”白袍老者转头看向另一个面色冷峻的修士,在几位地级后辈面前,他的话就是命令。
“是!”
…………
“你说魔影?”
朴铁信近来一直闭门在家,潜心研究拓跋图的内丹,江枫次日清晨拜访他时,他竟然不知道魔影的事,不过“白嫖”的典故他是知道的,如此推断,魔影一事目前仅仅在五大家族中流传,在散修群体之中,还停留在肤浅的层面。
“楚弈鸣我知道,在楚家中,他的资质算不得优秀,晋升地级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修为应在地级一重或者二重。魔影既然袭击了他,那所为何物呢?”朴铁信摩挲着不算光亮的额头,想了好久,也得不到答案。
“我建议从尸体入手,如果真想知道内情的话。”江枫给出了自己的理由,“我分析,楚弈鸣拒绝了家族定下的亲事,长期寄居在满月楼,身上财物应当不多,故夺宝的可能性低微;而楚家,作为力宗的五大家族之一,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仇敌也不会太多,故此,我猜测魔影,只是随机选取了一个容易攻击的目标而已,而楚弈鸣修为不高,仅仅初入地级,恰巧成了他选中的目标。”
“我找机会问问‘雪鹰’的兄弟,有几个人路子颇多,说不定知道些内情。不过话说回来,这事情和咱们关系不大。我最近都在研究拓跋图的内丹,结合我在组织中的打探,对于晋升地级,已经有了一定的思路,但我不确定是否正确,你听听就好。”
“好!”江枫不矫情,从对方愿意与自己分享经验这一点来看,朴铁信真正把自己当作义气兄弟来对待。
“但凡想要晋升地级,炼化内丹,必须要有丹论!”
“丹论?”
“没错,说起来可能有点玄,但事实就是如此,必须遵循一种信条,或者也可以认为是从天地灵物中领悟的规律或法则,方能在体内汇聚灵气,凝练意志,千锤百炼,方可成丹。你看!”
他拿出似乎相比之前江枫所见,已经略小一圈的拓跋图内丹,指着上面繁杂勾连的纹理,“这些纹理,其实就是丹意,也就是拓跋图的丹论,我最近一直守在家中,一方面是想办法参透地级的秘密,另一方面,也在冥思苦想,自己未来的行事之道,所遵循的道意,只有这样,我才能晋升地级。”
说完此话,他体内灵气鼓动,一股霸道深厚,让人无法呼吸的气息扑面而来。
“玄级,大圆满!”
“没错,我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倘若不能早日立下丹论,体内的灵气愈发磅礴,成丹越难,危险越大。我自问不是天赋上佳之人,更无傍身法器辅助结丹,所以近来都在刻意控制修炼节奏,避免在丹论立下之前,给自己埋下隐患。”
“也就是说,早日立下丹论的方向,对于我等资源匮乏之人,方为上策。”
“我理解是这样,当然,也可以借用法阵刺激,假借别人的经验,比如拓跋图的内丹成就地级,包括之前我在‘雪鹰’中打探的路子,都是用别人的内丹和丹论,这样见效迅速,而且安全,但与自身的契合并不完美,我猜测可能会一定程度上影响后续境界的提升。”
“你说用别人的内丹?”
江枫似乎突然抓到了魔影作乱一事的关键,他正要说话,突然听见外间传来一阵仿若爆炸的巨响,两人赶紧冲出屋外,却见天空之上,三道快若闪电的身影和一道粘稠的黑雾,正在纠缠着,战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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