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柯语与高兴业,生活忙碌却温馨满溢。两人的小家,清晨有柯语匆匆出门赶去医院的轻盈脚步,夜晚有高兴业带着烟火气归家的稳健身影。起初,孩子不在他们的近期规划里,事业正值上升期,柯语一心钻研疑难病症,盼着攻克科室里几桩棘手病例;高兴业则忙着给餐厅打磨新菜品、培训新手厨师,梦想早日让分店遍布全城。
转折悄然降临在一个静谧秋夜。柯语结束一台长达六小时的手术,累得近乎虚脱,拖着步子回家,还未进门,饭菜香已扑鼻。高兴业迎出来,扶她坐下,看着柯语苍白脸色,满心疼惜,嘟囔一句:“咱这日子,是不是太拼了些?”柯语无力地笑笑,正欲开口,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让她冲向卫生间,干呕起来。高兴业脸色骤变,心揪成一团,手忙脚乱递水、轻拍后背,待柯语缓过神,对视间,两人心里同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怀孕?
次日清晨,验孕棒上两条清晰红线,像两颗定心丸,又似两颗重磅炸弹,震得两人半晌无言。柯语指尖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复杂情绪,有初为人母的惊惶,更多是对事业冲击的担忧;高兴业眼眶却慢慢泛红,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心底父爱瞬间满溢,他紧紧抱住柯语,在她耳边呢喃:“别怕,有我呢。”
孕期头几个月,柯语的妊娠反应堪称惨烈。手术室里一站数小时的她,如今连科室查房都力不从心,浓烈消毒水味、病患此起彼伏咳嗽声,都能引得她胃里翻江倒海。高兴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餐厅后厨忙完就直奔医院,兜里揣着姜片、蜜饯,随时伺候。夜里,柯语腿抽筋疼醒,他一个激灵起身,轻柔按摩缓解疼痛,再把孕妇枕调整到最舒适位置,等柯语睡稳,才蹑手蹑脚回厨房准备营养早餐。
为了让柯语吃得舒心、营养均衡,高兴业使出浑身解数。以往餐厅主打精致大餐,如今专为柯语研发孕期食谱:早餐是富含膳食纤维的蔬菜鸡蛋饼,菠菜、胡萝卜切碎混进蛋液,煎得金黄酥脆;午餐必有高蛋白的清蒸鱼,鱼腹塞足姜片去腥,淋上特制酱汁;晚餐是软糯红豆薏仁粥搭配时令果蔬,严格控制糖分摄入。柯语打趣:“你这大厨,把我当米其林三星贵客啦!”高兴业却认真回应:“我老婆孩子,比啥贵客都金贵。”
孕期检查像是一场场闯关游戏。初次 B 超,两人紧盯着屏幕,看到那小小孕囊,似米粒般微弱却顽强存在,激动得热泪盈眶;唐筛检查前夕,柯语紧张得失眠,攥着高兴业手反复念叨“要是有问题怎么办”,高兴业轻吻她额头,安抚道:“咱宝宝肯定健康,就算有坎儿,咱一起跨。”结果一切正常时,两人相拥欢呼,引得旁人侧目。
孕中期,柯语身体稍安稳,却因工作起了波澜。科室有场重要学术研讨,关乎前沿诊疗技术引进,柯语是核心成员。她满心纠结,既不想错过提升机会,又怕劳累伤了胎儿。高兴业看出她心思,主动揽下家务,还请岳母来家照顾,劝柯语:“你安心去,我守好大本营,随时待命。”研讨会上,柯语大放异彩,结束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高兴业,听筒里他满是骄傲:“我就知道,咱家大医生肯定行!”
随着肚子愈发隆起,柯语行动极为不便,弯腰系鞋带、起身拿高处物品都成难题。高兴业把家里重新布置,家具边角包上防撞条,常用物品放触手可及处;每晚睡前,他贴着柯语肚皮,轻声讲故事、哼小曲,感受胎儿胎动,幻想孩子模样,念叨:“宝宝,你乖乖的,别折腾妈妈。”
孕晚期,柯语脚踝肿得像馒头,妊娠纹爬满肚皮,情绪如六月天,说变就变。高兴业下班带回一束鲜花、一盒她最馋的手工巧克力,换来的却是柯语泪眼汪汪:“我现在这么丑,你是不是嫌弃了?”高兴业哭笑不得,抱紧她连声道:“老婆最美,怀宝宝辛苦功不可没,以后我天天夸。”
预产期临近,两人早早备好待产包,产检愈发频繁。一次常规检查,医生眉头紧锁,告知胎儿胎位不正,顺产风险高。柯语瞬间慌了神,高兴业强装镇定,握住她手,掌心满是汗水。紧急商讨后,他们决定听从医生建议,剖腹产。手术日期定下那刻,柯语彻夜难眠,高兴业轻抚她后背,轻声安慰:“睡吧,手术完咱就能见到宝宝了,一切都会顺利的。”
手术当天,晴空万里却燥热难耐。高兴业身着无菌服陪产,紧紧握着柯语汗湿的手,额头汗珠滚落,不知是热还是紧张。麻醉针推进,柯语身体放松些许,眼神仍满是恐惧。手术刀划开肚皮瞬间,高兴业别过头,眼眶酸涩,心疼柯语遭这罪。“哇——”一声响亮啼哭打破紧张氛围,护士抱着裹在襁褓里、脸蛋通红的小家伙宣告:“是个男孩!”高兴业凑上前,看着孩子皱巴巴小脸,泪水夺眶而出,亲了亲柯语额头:“老婆,辛苦了,咱儿子真好看。”
产后病房里,柯语虚弱躺着,高兴业化身超级奶爸。孩子饿了,他笨手笨脚冲奶粉、试温度;尿布脏了,麻溜换好,虽说常被喷一身“黄金”,却笑得开怀;柯语涨奶疼痛,他四处请教催奶妙招,端来热毛巾热敷、按摩,毫无怨言。夜里孩子哭闹,他轻哄着抱在怀里踱步,哼着不成调摇篮曲,让柯语安心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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