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回到宿舍,冲了个凉,然后上床睡一觉。
可能是折腾了一天太疲惫,躺在床上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境和前两天一样。
他又在公园的人工湖边看到了江海波和那个女人在车里,但他依旧看不清女人的脸。
接着,梦境又来到汤河镇,他看见江海波正在接受上访的群众,说村子里环境被污染,然后他就看见村子的土地大面积变黑,四周高耸的大烟囱,冒着滚滚浓烟,烟囱下面是一排排的排污管口,黑色的污水如同墨汁一般滚滚流出。
他想要阻止,却什么都做不了。
第二天早上。
一向都能够准时自然醒的沈烈,是被闹钟叫醒的,顶着一双惺忪的眼睛,这觉睡的比白天工作还累,去卫生间里刷牙洗脸,然后换上衣服出去晨练。
今天他直接来到河边空地上,简单热身后,开始练起军体拳,打完一套拳法后,昨天晚上在梦境里折腾了一夜的疲惫与惺忪消失了,整个人神采奕奕起来。
手机这时响了,是杨涛打来的。
“沈所,我表姑出事了!”
……
十分钟后。
沈烈开车来到镇医院,在医院楼下看见杨涛,皱眉问:“红霞姐到底怎么了?”
杨涛带着沈烈上楼,边走边说:“昨天晚上朵朵想妈妈,我和小波回家后,给表姑打视频,但表姑没接,想着当时时间挺晚了,表姑可能睡着了,就没太在意。
我爸妈不放心,让我今天一早上去表姑家看看,结果就看见表姑晕倒在地上,身上还……”
“还怎么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楼上病房,沈烈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梁红霞,一下子愣住。
只见她脸上布满淤青,左眼肿成一条缝,身上好几个地方都缠着纱布、打着石膏。
杨父守在病床边,见沈烈进来,立刻起身迎过来,慌张道:“沈所,您来了。”
“杨叔,喊我小沈就行。”沈烈客气了一声,然后问杨涛这到底怎么回事。
杨涛没开口,是杨父回答的。
梁红霞从小父母早逝,几乎是靠着杨父、养母拉扯大的,他们表面上是远房表亲,可对杨父、杨母而言,这个和他们差了将近二十岁的表妹,更像是闺女。
朵朵也经常喊杨父、杨母姥爷、姥姥。
梁红霞刚结婚那会儿,日子本来过得不错,丈夫张斌是开大货车的,虽然经常不在家,但每次回来都会把赚的钱交给她,可后来张斌染上赌博,整个人就变了。
大概朵朵三岁的时候,梁红霞就经常把朵朵送回杨父、杨母那,她虽然从来都不说,但杨父、杨母都知道,肯定是和丈夫、婆家闹矛盾了,最近一年,梁红霞送朵朵回杨家村次数越来越多,也跟杨父、杨母提起过,她有离婚的打算。
老两口看着梁红霞身上时不时出现的淤青,想要劝和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杨涛、杨波兄弟俩不是没想过找张斌,但都被杨父、杨母拦下来,说两口子过生日,外人不好掺和,这话听起来挺软弱不负责,但老一辈人就是这么过来的。
杨父说完,低下头抹眼泪,懊悔道:“知道红霞过得这么苦,我就应该早劝她离婚,以前看那张斌挺好的,像个过日子的人,怎么就变得现在这么畜生!”
沈烈安慰了杨父几句,然后问杨涛,“小波呢?”
杨涛恨声道:“去张斌他妈家,讨一个说法,这些年不光张斌欺负我表姑,婆家没一个好人!”
沈烈蹙眉道:“把张斌他妈家的地址给我,我过去看看,小波一个人去我怕不妥。”说着,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梁红霞,“把人伤成这样,已经是刑事犯罪了。”
“沈所,我陪你一起去。”
“你跟我去了,万一张斌家里的人来医院找事,靠杨叔一个人在这,能行么?我给你放三天假,在医院好好照顾你表姑,等他婆家的事解决了,你再回来上班。”
半个小时后。
沈烈开着车来到镇子边上的一个村子里,停在张家大门口,杨波的摩托车也在。
还不等下车,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激烈争吵的声音。
院子里。
张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围着杨波撕扯,一边撕扯还一边说着难听的话,杨波身上协警制服的扣子都被扯掉了,他急得红了脸,可这群村里的阿婆根本不跟他讲道理。
院子外围了不少热闹的村民。
院子里墙角的一条棕色恶犬,两只前蹄趴在地上不断吠叫,现场看上去多少有点失控。
“都住手!”
沈烈走进院子,大喝一声。
七大姑八大姨停下来,回过头看向沈烈,村民们的目光也都被沈烈吸引。
“沈所!”杨波喊了一声。
沈烈走上前,分开两个拽着杨波衣领子的大妈,皱眉道:“你是来处理家务事,还是被收拾的?”
杨波脸尬得通红,“我来找张斌讨一个说法,可她们不让我见张斌,还冲我动手。”
杨波脸上、脖子上,被抓了好几个血绺子。
这破相了,媳妇都不用找了。
“你是干什么的啊,谁让你来我们家了,出去!”一个模样彪悍的中年女人,粗暴地把沈烈往外推,其他几个妇女也围向沈烈,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沈烈向后踉跄了一下,冷声道:“我是汤河镇派出所所长沈烈,来带张斌回所里调查,据我所知,张斌犯下严重伤害他人罪,请你们立刻把他交出来。”
不等中年妇女说话,院里一个身材矮瘦,有几分贼眉鼠眼的男人,悄然来到狗窝前,解开了恶犬脖子上的项圈,得到释放的恶犬,立刻呲牙狂吠奔向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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