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勇侃侃而谈,把刚才在办公室里,王胜利吞吞吐吐没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可见,王大勇是真的把沈烈当兄弟。
这事儿说起来不光彩,但实际上王胜利是受害者,还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
当时的小王沟刚开采玉矿不久,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分了一块玉矿,但是王大勇的爷爷,同时也是王佳丽的爷爷,是小王沟的村长,给自己家弄了一块最大的玉矿。
王大勇的爷爷一共就两个儿子,老大叫王胜贵,老二就是王胜利。
大儿子先成了家,小儿子还在没成家,但老爷子身体不好,就提前给王利贵和王胜利分了家。
王胜贵分到的那块玉矿本来比王胜利家的大,可结果没挖多久,玉矿就见底了。
这其实很正常,北边山里头的玉矿很浅,挖着挖着玉石没了,就只剩下石头。
可王胜利的玉矿虽然小,却是越挖越深,于是这王胜贵就动了歪心思,一天晚上找了借口,把王胜利叫到家里喝酒,说是要商议给父亲养老的问题。
那天晚上,王胜贵一改往日喜欢占小便宜并且尖酸刻薄,说的话都是王胜利爱听的,三下五除二就把王胜利给灌醉了,等王胜利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发现他正躺在大嫂的被窝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村子里的人就都来了。
大嫂一把鼻涕一把泪,在村民们面前控诉着王胜利对她那啥了,村民们围着骂王胜利不要脸,骂不要脸都是轻的,其实还有更难听的,还有人动手打王胜利。
王老爷子知道家里发生了丑事,直接被气死了。
王胜利那时候虽然年轻,但也知道这都是大哥大嫂故意设计陷害他的,那天晚上他衣服都没脱,喝得跟死狗一样,怎么可能跟大嫂发生什么不光彩的事。
于是在给父亲送完终之后,一气之下离开了小王沟,他的玉矿也就因此落到大哥的手里。
王胜贵凭借着那个玉矿,富裕了很多,甚至很早的时候就成了当时的万元户。
离开小王沟之后,王胜利就到了下河村,跟王大勇的母亲结了婚,王大勇的母亲之前有过一次婚姻,但是丈夫很早就去了,也没留下个孩子,所以才嫁给名声狼藉的王胜利。
王大勇侃侃谈完,脸上没有为自己老爹惋惜的神色,沈烈开玩笑说,原来他差一点就是个富二代了,王大勇却是一脸认真地说:“钱不一定是好东西,你看看我大伯这一家现在,还不都是欠闹得,比起钱,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
沈烈点头表示同意,不由地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哥,当多大的官有什么用,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如果再给大哥一次选择的机会,大哥一定也希望自己平平淡淡。
两人聊着聊着就都沉默了,沈烈想起的是自己的大哥,王大勇想到离开自己的老婆孩子。
这凝重的气氛下,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王胜利红着眼眶从里面走出来,开门的一刹那,还低着头用手擦了擦眼眶,然后对沈烈说:“小沈,佳丽有话要对你说。”
沈烈没有问太多,点了一下头就走进审讯室。
审讯室里很安静。
王佳丽坐在椅子上,她已经连续坐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正常人早就受不了了,但她却是习惯了,因为她的两条腿很早就失去了知觉,这些年一直坐着轮椅。
沈烈看了一眼王佳丽,没有直接坐在对方对面,而是拿起一次性纸杯给她倒了杯水。
水杯递到面前,王佳丽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用她那只独眼看着沈烈,足足过了有五秒钟,她才笑着开口道:“你长得挺帅的,跟我老公很像。”
沈烈愣了一下,有些大无语,不过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谦虚道:“冯麻子比我帅。”
这是真谦虚,而且是谦虚得没边了,冯麻子之所以叫冯麻子,是因为一脸的坑坑洼洼,而且长得极其恶心,有的人就是这样,不一定说非要长得帅,但就是长得埋汰,这埋汰跟讲不讲卫生没为关系,而是天生就让人觉得埋汰。
冯麻子就是这种人。
王佳丽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之后被呛得咳嗽起来,沈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她擦了擦嘴角后,笑着说:“我说的不是冯麻子,是我的老公。”
沈烈脑袋瓜子一时间没转过弯,随口问道:“除了冯麻子,你还有别的老公?”
王佳丽淡淡地道:“冯麻子是我法律和名义上的老公,但我的心不属于他。”
沈烈一时间彻底石化了,他看着眼前这张毫无美感,甚至有些令人恐惧的脸,默默地替冯麻子感到悲哀,娶了个这种模样的媳妇,竟然也会被戴绿帽子。
王佳丽轻轻一笑,“你想知道我的背后是谁,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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