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烈离开卢世明办公室的时候,过了不到十分钟,坐在办公桌后陷入思考的卢世明,拿起桌子上的座机给丁胜利打了过去。
“丁书记,我不相信沈烈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要不要你再提醒他一下,一旦搞出什么差池,不光是沈烈没办法收场,我、你甚至整个普山县都没办法收场。”
电话刚接通,卢世明就说出了他的担忧,语气之肯定,根本不留一丝余地。
沉默片刻。
电话对面的丁胜利才开口道:“江海波之前曾跟我说过一番话,他说当今普山县的现状,就是整个北港市以及东宁省的缩影,我们这些做领导的如果都只想着阳光积极的一面,却不去直面阴暗的一面,这个地方将永远都没有希望,阳光不是在远方,而是在我们自己的手里。
江海波死了,但他是英雄。
世明,你觉得我们是要继续当狗熊,还是学一把海波,当一回英雄。”
卢世明沉默了,过了足有五个呼吸,才开口道:“书记,我们其实比不上江海波那么伟大,我们也不如沈烈敢打敢拼,我们……”
丁胜利打断卢世明的话,“我们这次要做的,只是在一旁看着,看着沈烈是如何去折腾,也放任他去折腾,必要的时候一定要保他。”
卢世明没有任何犹豫,“明白!”
夕阳洒落。
卢世明很忙,他一方面要顾及到车国平的案子那边,另一方面要带头审理汤河镇陈家村村痞子们的案子,村痞子打砸镇派出所,这罪名可不小。
再加上他们之前干过的龌龊事,罪加一等。
不少人认清了现实,希望能得到宽大处理,又将陈狂彪、羊雅丹、李冬平身上的事儿都交代了一遍,一个两个的意义不大,但几乎一半的人都交代,这些事儿就算有重复的,但整理归纳之后,也是又一项铁证。
陈狂彪、羊雅丹、李冬平三人最初的时候,陈狂彪和李冬平还有侥幸的心思想替自己辩解,只有羊雅丹有什么说什么,将自己交代得干干净净。
但不管怎么样,在如此多的铁证面前,他们三个必定逃脱不了法律的严厉制裁。
另一边。
普山县城一片旧城区的巷子里,一个不大并且简陋的门头房门口。
沈远坐在轮椅上,正逗弄着挂在门口栏杆上的鸟笼子里的鹦鹉。
鹦鹉学舌,守着啥人学啥话。
沈远的这只鹦鹉比较另类奇葩,买回来一个多月,学会了两句话。
两句话,真不少了。
放在鹦鹉界里不说是天才,但智商绝对在线,大多数鹦鹉只会学一句话。
“你要是再敢说……”
“艹!”
“你还来劲了是不,信不信我把你炖了!”
“我艹!”
……
沈远手里的专门用来捅咕鹦鹉的小藤条,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绝望了、放弃了,准备回屋里搞个二两地沟油,把这货给煎了吧,多放孜然,多放胡椒面,吃的时候应该可以抚平他内心的惆怅。
花了两百多块买的这玩意儿,不心疼是假的。
两百块,吃烧烤自己能吃两顿,就算沈烈那小子来了,也够他们好吃好喝一顿。
结果就换来这巴掌大小的一块肉,还是带毛的,烧开水脱了毛,还能有肉了么?
“沈远帅不帅?”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冲鹦鹉问道。
“艹!”
鹦鹉是个好孩子,直接给予回答。
“烈哥!”沈远看着沈烈,惊讶了一声,然后又看了看跟在沈烈身后的满翠花、车玲玲、雷兵三人,挑了挑眉道:“这是带朋友来串门?我实话告诉你,我家里没米了,可管不了这么多人的饭。”
“这是给你打包的,放心,菜都是新的,我们谁都没有动过筷的,有你最喜欢的尖椒肥肠。”沈烈从雷兵手里接过打包塑料袋,递给沈远。
沈远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高兴之色,不过很快他就又严肃起来,拉着沈烈进屋,而后拉下了卷帘门,将车玲玲、满翠花、雷兵三人隔在外面。
“三叔,你这是干啥?”沈烈一脸不解地道。
“说,你小子是不是惹啥事了?外面那三个人怎么回事,那两个女的看起来是母女,那男的是你哥们儿,还是那年轻姑娘的男朋友?”
沈远神秘兮兮,压低着声音说。
沈烈笑着说:“你至于这么警惕么,我又不是来找你干违法乱纪的事,就是请你帮……”
“你小子哪次来找我,不是让我干违法乱纪的事?就打包了两个菜,就想把我给打发了,我跟你说,没门儿……”
“艹!”
窗外,突然传来鹦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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