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位年龄各异,衣着不一的居民端着瓜子和茶水,坐在排列整齐的矮板凳上,正聚精会神的望着墙角的位置。
人群深处,身着素色麻衣的少女——江宁,清了清嗓子,神情紧张地对着众人开口,“只见那贼人手持长枪发出一声厉喝,长枪直朝着女将军门面刺去,枪头破空,发出一阵尖声利响,在空中卷起一阵气流,激得女将军发丝飞扬。”
众人瞬间屏住了呼吸,就连人群末端嗑瓜子嗑得最起劲的老伯都捻着手上的已经空掉的瓜子壳,屏住了呼吸。
“然而,枪锋却在女将军额前将将一寸时骤然停下,贼人大惊,抬头朝着女将军望去,只见——”
众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伸长脖子朝着江宁的方向望去。
而江宁,此时却是安静的闭上了嘴巴,端起手边的茶水灌下去一大口,便不再说话了。
“只见什么?”前排的少女愤然起身,掏出一枚铜钱丢在了江宁身前的竹盘里。
随着抗议声不断响起,座位上的听众纷纷起身,不情不愿的掏出铜钱放进江宁面前的竹盘中。
“只见什么啊?”
“好姑娘,你就把后面一点说了吧,就一点。”
随着哀叫声不断响起,人群的情绪不断变得激昂、愤慨。
更有甚者,拽着江宁的衣角开始哀求。
然而即便如此,江宁也只是淡淡一笑,毅然决然的落了板。
不再理会唉声叹气的听众,江宁乐颠乐颠的收拾着行头准备退场。
“明日同一时间,我就在这儿和大家再会。”
江宁小心翼翼的装好银子,活动了一番酸痛的四肢,对着听众摆摆手,朝着身后的巷子走去。
江宁把玩着手里鼓囊囊的钱袋行走在巷子中,这个时辰,她一般会去巷子深处的一家馄饨摊吃完热馄饨。
天色将晚,巷子上的一小块天空的颜色开始变得浓郁,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食物香气弥漫了整条巷子,偶尔有零星几个收摊的小贩挑着扁担匆匆而过。
江宁面露欣喜朝着转角处快步走去,就在她转入拐角的一刹那,她听到一声闷响从自己的后脑勺传来,而后,她没有了意识。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等到她再醒来的时候,头上的闷痛还没有完全褪去。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江宁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揉一揉自己钝痛的后脑勺,却恍然惊觉,自己的手脚动弹不得。
火辣辣的刺痛感嵌入她的手腕,江宁垂头一看,只见她的手脚正被手指粗细的麻绳捆了个严严实实。
准确来说,是她的全身都被麻绳捆了个严严实实。
江宁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这绳子完全没有松开的余地。
她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呼叫,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麻布塞了个严严实实。
江宁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
很快,她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是被绑架了。
但是江宁想不通的是,她,只不过是街边一个靠说书生存的小百姓,没钱没势,没色没貌,绑架她的那人如此大费周折,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垂下头去,努力调整着呼吸,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过于慌张,都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绑架的不同寻常之处。
眼前虽然有布块阻碍了视线,但是她隐约能从布料透出的细微光亮判断出,这是一块红布。
而她此时身上所穿,正说一件绣工考究的红嫁衣。
脚下的地面摇晃不定,耳边的欢呼声唢呐声不绝于耳。
江宁猛地一震,她忽然惊觉,她是在花轿上。
她是在被送亲的队伍里。
她仔细梳理着昏迷之前的记忆,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任凭她怎么回忆,都找不到跟这场绑架的有关的任何讯息。
无奈之下,江宁猛地一歪身子,朝着一旁倒去。
尽管如此,她头上的盖头却还是结结实实的在她头上,只能漏出些许红色的光亮。
就在江宁躺在轿子里一筹莫展之时,花轿渐停、落地。
花轿的帘子被缓缓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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