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日子,江宁试着将冰糖葫芦免费赠送给几位听书的宫人,收到了宫人的一致好评。
限量供应结束之后,宫人开始自发的要求购买冰糖葫芦。
江宁又靠着冰糖葫芦狠狠的赚了一大笔钱。
除此之外,她一口气给自己准备了几大串冰糖葫芦吃了个够,过足了嘴瘾。
然后,她成功的把自己折腾得牙齿酸痛,连咬豆腐都成困难。
江宁花了两天的功夫,终于让自己的牙齿恢复了正常,同时日子,也兜兜转转到了十五。
这一天,折柳专门找江宁申请了一天的假期,精心打扮之后准备去赴陆风的赏月之约。
而江宁,冥思苦想了大半天,也没想没明白要怎么刺杀。
她活了十八年,遵纪守法,兢兢业业,违法乱纪的事情一个都没干过,更别说刺杀别人了。
时间一转就到了下午,折柳已经打扮结束,欢天喜地的捧着一串冰糖葫芦就要出门。
江宁坐在桌前,托着下巴,满脸愁容的扫过折柳手里的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下毒。
江宁灵光一闪,猛地起身,把正要出门的折柳吓了一大跳。
“娘娘,您怎么了?”
“丫头,我得需要你给我办点事儿。”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时间已晚,要是现在做饭肯定是来不及,“你去膳房给我找点现做好的食物回来,多拿点。”
“娘娘您这是要?”
江宁不再多言,只是伸手指了指檐角露出的一小块天空。
“你要是再继续耽误功夫,耽误了约会我可不负责。”
不出江宁所料的,这句话对折柳颇为受用,她拿着手上的冰糖葫芦,瞬间跑出了冷宫的门。
“我这就去!”
看着折柳的身影消失再冷宫门口,江宁想了想,转身出了冷宫,方才走出去两步,她又返回冷宫。
从抽屉里摸出那支自己几乎在没有碰过的孔雀羽钗子,别在发间,走向了太医院。
江宁有些忐忑的坐在太医院里,想到下毒,她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太医院。
太医院倒是来了,但是真正麻烦的事,在这内宫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拿到毒药,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娘娘可是身子有何不适?”那蓄着山羊胡须的满脸皱纹的老太医努力睁大浑浊的眼睛打量江宁,似乎想从她白白胖胖的脸上找出几分病态。
江宁摸着自己日渐圆润的小腹,莫名有些心虚的别过脸去,勉强用手背托着额头,“本宫最近心虚难安,夜里怎么也无法入睡。”
老太医捻着胡须,提笔写了几句。
“能否让微臣为您把把脉?”
她心中一紧,脑海中浮现出新婚当夜穆景昭把她丢出宫殿时的丑恶嘴脸。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我一直身居冷宫,冷宫嘛,总是不太干净。什么蛇虫鼠蚁都在里面作窝,一到了夜里便吵个不停,本宫被吵得彻夜不眠,精神衰竭…”
老太医微微点头,提笔便要朝着纸上写去,「我为娘娘开一副安神的方子…」
她连忙将他的手摁住,「不不不,本宫的意思是让你给我点老鼠药。」
「老鼠药?」老太医嘴角一抽,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在说什么。
「本宫是想着,不管如何宁神,总是治标不治本,还是要铲除鼠患才能在根源上解决问题。」
江宁脑海中逐渐浮现出穆景昭轻蔑而鄙视的眼神,而后,他便跪倒在她面前,声嘶力竭的求她放过。
念及于此,她嘴角勾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
太医目瞪口呆的看了她半晌,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迅速起身递了一包药给她。
“娘娘,这鼠药药性温和,若是您要铲除鼠患,将它与等量饭食的混在一起便可。”
江宁接过那油纸包裹好的,满满当当的一整包老鼠药。
“娘娘不必担心,这鼠药人吃下去一点也没关系,注意叮嘱工人小心,放在老鼠常出入的地方便是。”
时间紧迫,江宁不再多说,只匆忙道谢便拿着药离开。
——
此时,被穆景昭派出调查江宁底细的禁卫军统领林徵正巧回宫复命。
说是林徵是禁卫军统领,不如说他是皇上的贴身暗卫。
他和皇上一齐长大,贴身保护皇上的安全,为皇上调查一些不便直接出手的事情。
而宫中的治安问题,一般都由陆风全权负责。
所以,宫中众人对他的行踪不定早已习以为常。
林徵径直朝着御书房走去,一般这个时辰,穆景昭都在御书房批折子。
他一袭统领装扮,长发被高高束起,浓郁的眉毛之下,一双鹰眼锐利而有神。
见他走过,宫道上的宫人连连躬身,退到一旁。偶有两名宫女在看到他时,微微发红的脸上露出一片没有丝毫掩饰的惊喜。
这深宫寂寞,这正值大好年华的宫女们自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开始寻觅如意郎君。
而这些训练有素,高大威武的禁卫军,自然就成了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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