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晴一笑而过。
展馆中琳琅满目的油画显示着与城堡外形相匹配的艺术价值。有法国印象派作家克劳德·莫奈的《日出·印象》,德国表现主义代表埃米尔·诺尔德的《围着金牛牍的舞蹈》。这幅画慕晚晴一直以为是在慕尼黑陈列新艺术馆里。另外,还有荷兰维米尔的《读信的女子》以及《挤奶女工》,毕加索的作品更是多了。很多原本在世界各大展馆中陈列的作品,都出乎意外地来到这里。慕晚晴不知道原因,只感觉庆幸多待了一天,让自己增长了不少见识。
此时,一对年老夫妇走在前面走着。老妇人挽着其夫的手,对着画求教。那老人一脸得意,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慕晚晴想象着,自己如果是哪个老妇人,挽着南见秋的手,南心坐在他的头上,那该有多好。
此时,走廊里的工作人员见到慕晚晴时,都浮现出惊讶的神色。当她看完整个左边走廊的画时,开始看右边的画。其中一幅画彻底把她给震撼了:但见那女子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露出安详的表情。下面写着“My lover & Baby(我爱的人和孩子)”
“妈咪,你在上面呢。不过肚子好大,吃肉肉太多了。”南心兴奋地叫道。
慕晚晴连忙寻找到了工作人员,询问画的来历。经过多方努力,直到来自墨尔本的一条街道上。
慕晚晴连续找了一个星期,才确定画的来源处。
房东大妈看到慕晚晴的到来,连叫了几声“我的天哪”。慕晚晴将南见秋的照片给房东大妈看,并抱起南心说自己和南心是他的妻子和孩子。房东大妈看了孩子一眼,不用记认,一看就知他们确有血缘关系。二话不说,便将房门打开了。
整个屋子不大,约莫四十来平的样子。
最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桌子和电脑,旁边放着一张床。
她走到桌子前,只见放着一本日记本,随便翻了翻,便看到那熟悉的字迹:
“晚晴,这是你给我发的第一百九十八封邮件。小心最近应该减肥了,他有你漂亮的脸蛋,如果在身材上吃亏,将来就得不到像你这么漂亮的老婆了。我耍流氓霸占了你,可不想让他跟我一样。说出去,以后你这个当妈的脸上也挂不住。”
“晚晴,这是你发给我的第一百九十九封邮件。南锋说话确实受到我的遗传,可能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太深了,但他本身性格很好,所以不用太担心。”看到这里,慕晚晴不由得抽噎一声:“知道你在我身上留下什么,还给我跑,混蛋!”
········
翻到后来,又见上面写着:“晚晴,这是我第二个没有得到你信件的日子,最近你是太忙了吗?还是不舒服?”
那正是她在飞机上无法发邮件的情况。
她看的正入神,突然小心将旁边的挂布给扯下。只见一幅幅有关她的画出现在眼前。
有她坐在茶几上与人交谈的样子,有穿着西装抿着咖啡望着窗外,有做菜有洗碗,有背单词,有挑灯夜读,有怒斥南见秋,也有躺在地上哭泣等这些都是真实的过往,而后另一边则是,给刚出生的南心喂奶的照片,给他洗澡的照片,给南心讲故事的样子,凝视着在摇篮里的南心一脸幸福的样子等。
而中间,则是一张她万万没想到的一幅画——那是她第一个晚上被他强迫着裸露着,惊恐中带着希望和期盼的眼神。她原以为这一张已经被南见秋撕掉了,却万万没想到在这里出现了——南见秋再度画了。
除了这一张以外,其余每一张的角落里,都写着一句让她一直想听到话——“我爱你”。而这一张上则写着:“我不配。”
慕晚晴的眼中饱含了泪水,将这幅画收起递给南心,擦去眼泪,一把将他抱在手中,恨恨道:“小心,跟妈妈找爸爸算账去。”
房东大妈告诉了慕晚晴南见秋经常去的几个地方:企鹅岛,音乐湾,大洋路。并劝她反正来都来了,不如在房间里等他回来。
但慕晚晴一秒都等不下去,在热情的澳大利亚房东大妈的帮助下,母子坐着她的车,踏上了寻找他的路。
此时的南见秋则是在大洋路旁边,看着海边的风景,思念着最牵挂的人。旁边放着的画板上却不是画布而是白纸——除了油画,现在他也开始画起了水粉画。
此时已经克服心理疾病的他,对慕晚晴更多的是抱歉,他不是没想过回去找她,而是对自己对她坏的一面深深自责——为什么,自己要对这样的女人做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在他眼里,慕晚晴几乎就是个完美的人。而他当时跟她恩爱前几分钟,由于本能的反抗刺激,让他完全克服了对性“肮脏”的恐惧。所有的回忆以及过往都想起了,但是那个时候,他对慕晚晴如同饿了许久的野狼面对纯白的兔子一般,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他始终记得慕晚晴冲着方东南说的那句话:“他虽强迫我,我却不后悔,因为他光明磊落。”就是这“四个字”让他始终无法面对慕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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