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诫眼瞳大睁。
“七日后牙齿脱落——”
“你说……”苏诫摸上自己的嘴。
“九日时七窍流血——”
“……”苏诫沉沉叹了一息。
见他情绪一坠再坠,云渡暗自好笑:“不到十日便得解脱,已经算痛快的了。”
闻她胡话来吓自己,说得还似有其事般真切,苏诫于是想到她少时做的混账事:
那是她大概十岁时,某日她闲来无事,便用苇絮编毛毛虫放到池胤的肩头,然后告诉他肩上有虫,池胤听了发憷,求她帮忙弄走。
而后她便假意在他衣领上捣鼓,最后牵开池胤衣领,将“毛毛虫”丢进他背里,池胤吓得嗷嗷叫,后来知道是被长姊戏耍,直接不再理她。
后来她要求池胤扮女子帮她去女学接受校考,又好吃好喝好脸皮去央求他原谅,做得好一副低三下四的小人谄色,池胤心善,性子软,很快就原谅了她,姐弟这才和好如初。
那些年的时光里所包裹着的有关苏、池两府往来的场景,每一幕都是那样的温馨谐趣,凡一想起,嘴角总会忍不住扬起。
类似的戏剧苏诫目睹了不知多少,那时她所表现出的神态口气与眼下如出一辙。
清幽淡漠的皮囊下,她始终都是那个调皮恣肆的姑娘。
然则一回神,她看他的眼神幽暗清冷,他又回到了冰冷无情的现在。
苏诫没有搭云渡的茬,渐渐垂下眉眼,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
气氛忽而凝重,比车外的小雪夜还要冰冷三分。
云渡恍惚有些自责,转眼又觉自己能留他活到现在,已是超出忍耐极限,还能对不起他?
良久,苏诫开始搓颈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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