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屏风,他也能感受得到她清雅声音之下的热情。
活了二十几年,苏诫早已发现,他除了无法拒绝忠贤长辈们苦心的请求;不能拒绝皇帝下达的必行的命令;就剩他的慕慕的撒娇、乞求了。
即便是身为她感到陌生的宿屿,一样不能。
经不住心上人邀约,他回了声“好”后,随即捞件厚氅披上,取幂篱遮挡容颜,趿着鞋悠悠然出了里屋。
云渡抱着张白虎皮盖毯等在他屋子外面。
她嘴角始终弯着,明明样子还是清清冷冷的,一双可凌厉,可魅惑的狐魅眼乍看清婉动人,多瞧两眼却给人感觉像是藏了烈火般炙人。
他哪里晓得,那双狐魅眼睛里头的火是在把药递给他时,他细长莹润手指间的湿润饱满的光泽、薄薄白纱后散乱的带着些许水汽的檀丝以及单薄一层白色寝衣下若隐若现的漂亮身姿形态勾起的。
娇柔地挽上宿屿往外走,云渡软声软语:“方才熬药,霜莹和霜璟两个跑来跟我说,他们西庐的人为迎接公子回竹月深过节,特地准备了焰火戏法给您看。”
将宿屿安置于木轮靠椅上,虎皮毯子拢盖在他身上,避免着凉:
“原本这个戏目是为除岁夜准备的,但那天公子也没在竹月深,就没演给大家看,霜莹、霜璟两个念叨着想看许久了,他们也不闹,就会眼巴巴期盼着公子回来,成全了他们。不知公子是在哪里过的年?”
宿屿将手放在腿上,云渡给他把宽宽的袖袍理规整。
两人动作默契,显然是平日形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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