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年施施然从床上坐起,一条胳膊伸向了祝卿安后方。
祝卿安紧张,以为他大清早要来个床咚,立即不知所措闭眼屏住呼吸。
贺朝年从她那边拿过了自己的手机,见她闭眼屏息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祝小姐,你在期待什么呢?”
祝卿安睁开眼看到他手里拿着手机,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囧的脚趾扣床单。
这狗男人,昨天想跟她做那事时,一口一个贺太太。
现在事没成,就改口叫她祝小姐了!
“我哪有期待什么,上班要迟到了。”祝卿安推开他,赶忙从床上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贺朝年轻笑,看着她落跑了,他视线收回到了手机上。
有几通工作上的电话,还有一通他爸打来的电话。
他面色微沉,滑开了回拨。
对面很快就接通,一道有些严厉的声音响起:“昨天你怎么没送奚小姐回去。”
贺朝年一听他的兴师问罪,只觉得可笑,他声音冰冷道:“我跟你说过,我不接受任何形式联姻。”
“贺朝年,这就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贺渊多年浸淫商场,呼风唤雨惯了,极少有人敢这样违拗他的心意,自贺朝年回国后,他的权威已多次遭到挑战,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
“你除了提供了一颗精子,何时充当过父亲的角色。”贺朝年挑唇冷笑,语气冷淡闲散:“贺董事长,我们没必要装什么父慈子孝吧?”
他话音一落,便听电话那头气得大喘气,要心脏病发的样子。
他低低笑起来,嘴角带着散漫又疯狂的恶意。
祝卿安洗漱完出来,看到他的神情,有点被吓到,脚步不由顿住。
此刻的他,仿佛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认识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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