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楹,你怎么能冒险来这里,万一你被他们抓了,你让我怎么办?”池砚舟拥紧她,声音都是颤的。
他这辈子还从未这般害怕过。
“我在来之前当然给自己算过卦了,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可我听大师们说,他们都算不准自己的命。”
“那是他们太垃圾,我可是大佬中的大佬。”
“总之以后不准再这样冒险了,我害怕。”
黑暗中,仿佛有液体滴落到她的脸上。
梁初楹愣住。
池砚舟这是哭了吗?
不是,他可是天璃国的战神啊,战场上流血都不哭,他怎么能哭。
她伸出手来,要去摸他的脸,却被他给阻止了。
“还说我呢,你不也一个人偷偷跑来这里,万一你被他们给抓了,那你让天璃国怎么办?”
他为了她居然能够冒死到不顾一切,说真的,不感动是假的。
说真的,她不欠任何人的,但却欠池砚舟的。
他对她越好,她越是觉得欠他。
“楹楹,我跟你不一样,我打了十年的仗,潜入敌军的军营我很有经验。”
“行,行,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
“你赶紧睡一觉吧,等天快亮的时候咱们悄悄地逃出去,路线我全都挑好了。”
“好,听你的。”
梁初楹窝在他的怀里,乖乖闭上眼睛。
池砚舟则一直抚摸她的秀发,没舍得睡。
两个时辰之后。
梁初楹跟池砚舟戴着隐身符,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天刚亮。
楚允泽便命探子前去探路。
他看向梁初楹的营帐,犹豫再三,却没有进去。
“今日若是再没有办法前进,便断了梁初楹的口粮。”楚允泽吩咐。
“是。”
他就不相信,没东西吃她不投降。
她的体力应该支撑不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之后,探子来报。
“太子,好消息,所有的路全都疏通了,特别是大路,说来也奇怪,那些塌方的泥石流一夜之间全都被清得一干二净。”
楚允泽大喜:“如此说来,是梁初楹体力不支了?那她现在——”
岂不是很好拿捏?
“太子,这是不是意味着池砚舟的铁血已经到来?”
楚允泽皱眉。
大军就算是沿着主路也要走两天才赶到凤城。
到时候势必会直接与池砚舟的铁血直接对上,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梁初楹一定也没十足的把握,不然她不会耗尽那么多时间。
楚允泽:“传本将令,大军沿着大路加速前进。”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冲进梁初楹的营帐。
梁初楹应该是体力耗尽了,现在将她捉起来是最佳时机。
毕竟对战池砚舟,他是真的没有把握。
若是能够用梁初楹来当人质,此战,必胜。
就在楚允泽兴奋地冲进去要抓人的时候,里面已是人去楼空,徒留下一张字条。
“楚允泽,相公来接本妃了,我们回凤城了,战场上见,对了,看在你这几天好菜好饭伺候的份上,免费送你一副受寒药,记得加点马粪服用,不用谢。”
“梁初楹!”
楚允泽气得揉皱那张字条。
“全体大军,给本将火速上前,活捉池砚舟与梁初楹!”
四十万楚军,没了命般地往前跑。
中午,一场暴风雨来势汹汹,大军没有办法继续跑,就连走路都成问题。
被雨水打湿的铠甲重得像巨石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曲枫见此,只好申请让将士们原地休息。
楚允泽气死了。
梁初楹就这样逃了吗?
曲枫知道他的心结,便叹了口气:“没想到梁初楹居然能够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逃走,是本将轻敌了。”
楚允泽:“她本就厉害,只是本宫想不通,她施法过多,体力不支,怎能轻而易举逃了?难道池砚舟真的来了?”
池砚舟就像噩梦一样,曲枫怒:“他不可能来这么快,一切都是梁初楹的阴谋罢了,她就是想动摇军心。”
楚允泽气得直踹身边的石头,非但没有踢动半分,反而自己的脚疼得要死!
这时,他发现石头上居然有字。
“楚允泽,你是不是气死了?退兵吧,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妖言惑众!”曲枫气得拔剑,将石头上的字全都划掉。
楚允泽咬牙切齿!
“梁初楹,本宫拿下天璃第一件事便要让你侍寝!”
一个时辰之后。
暴风雨越来越猛烈。
将士们集体受寒,每个人都有咳嗽。
楚允泽与曲枫躲在一个小山洞里,曲枫没事,楚允泽却感觉全身发冷。
军医来替他看病,说他感染上了风寒。
然后军医给他开了药,越吃病得越重。
曲枫道:“一定是梁初楹干的,这场暴风雨一定是她弄的。”
楚允泽想到她留下来的那副药,便命人去煎药,是后还吩咐放马粪。
曲枫不解道:“楚太子,那女人就是故意的,说不定这是毒药,你居然还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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