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这位后进什么叫诗词,本官还是乐意之至的!”
许良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御书房内几人纷纷变色。
萧绰、上官婉儿大为震惊。
先前吴明一句“你真不行”已经让她们觉得太过狂傲自负。
没想到许良直接要教曹翕纯什么叫诗词!
没有最狂,只有更狂!
萧绰不由皱眉。
刚才曹翕纯的话虽惹得她不喜,但终究是新科状元,有真才实学的。
许良呢?
他可是科举失利,诗词上也是有“前科”的。
“难不成是因为曹翕纯看婉儿的目光引得他不喜,所以头脑发热,放出豪言?”
萧绰隐隐有些担忧。
印象里,许良虽然年轻,但行事一直十分老道,怎么现在如此冲动?
上官婉儿却隐隐期待。
“他先前自污其名,难不成连才学也是故意为之?”
可一想到长安城纨绔传颂的那两首词,她又难免跟萧绰一样担忧起来。
吴明听了许良的话不由皱眉。
在他看来,许良之所以如此狂傲,多数是被曹翕纯那句“你真不行”给刺激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人?
尤其是许良如今春风得意,得陛下恩宠,岂能受人如此折辱?
虽说文人相轻乃是常事,可当着陛下的面质疑许良,又逼着他跟曹翕纯比较诗词,属实是欺负人了。
“说到底是我此举有欠妥当,只能事后向他赔罪……”
曹翕纯被许良这句话差点气炸了。
他一个新科状元,二十五岁,居然被许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称作“后进”!
奇耻大辱!
“这厮除了家世比我好一点,官职比我大一点,长得比我……高一点,他还有啥?他还是个啥!”
曹翕纯怒极反笑,“好好,既然许大人要指点,下官洗耳恭听!”
“只是不知许大人要如何指教?”
说到“指教”二字时,曹翕纯面上嘲弄已经不加掩饰。
事实上今日他应吴明之邀而来就做好了踩着许良肩膀上位的打算。
“狂吧,狂吧,你现在越狂,你许家的脸就丢得越大!”
“大乾第一才俊也只能是我!”
事实上,曹翕纯于数月前考中状元,一时风光无两。
只是这风头很快被横空出世的许良取代,让他心生挫败与不满。
曹翕纯目光灼热。
若这目光能化作实质刀剑,只怕许良早已被他生吞活剥!
许良淡淡笑道:“你跟吴大人今日为何而来,心知肚明,又何必问我?”
“用你觉得最能证明你适合当着簪花郎的方式向陛下证明就行了。”
吴明闻听此言,面色老大不自然,赶忙出声:“许大人放心,圣驾面前,本官绝不敢有任何偏颇!”
“既然事已至此,本官提议,由陛下拟题,两位在同样时间内写出诗词,本官做这临时判官。”
“若两位对本官品评有异议,可在朝中任意择一位德才兼备的大人重评,又或者请来颜夫子品评,如何?”
此话虽是对许良说的,看的却是萧绰。
曹翕纯闻言后目中已经是精芒闪动,显得迫不及待。
萧绰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向许良,“许爱卿,你意下如何?”
吴明心底一凛。
他恍然反应过来,如今许良简在帝心。
若比试之后果然证明许良是个草包倒还好说,女帝不会拿他怎么样。
可若不是草包,哪怕比不上曹翕纯,这簪花郎也断然不会让曹翕纯来当!
他跟曹翕纯将许良逼到墙角的同时也不知不觉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可一想到许良此前的名声,他又宽心不少。
吴明一阵汗颜。
此前他劝阻萧绰口口声声是为了陛下颜面、大乾颜面。
可事到临头,他为了自己安危而生出私心,迫切希望传言是真。
然而许良轻飘飘的一个字“好”又让他心神瞬间高度紧张起来。
许良是虚张声势还是垂死挣扎他不清楚。
但吴明清楚,换了他,没有一定把握是断然不会接这种所谓的比试的!
他似乎……错了!
萧绰眼见许良答应,悄然压下所有惊疑,点头道:“好,既然许爱卿同意,那朕今日就做一会主考官。”
“既然今日之事是因重阳节簪花郎而起,就以重阳节相应之物为题,两位可从中任意取一物作诗。”
话音刚落,许良就拱手道:“陛下,还是增加点难度吧。”
萧绰诧异,“增加难度?”
“正是,这种难度对咱们这位曹状元来说体现不出他的才学。”
“嗯?”
其余四人都愣了。
就连曹翕纯都皱起眉头,明显没弄懂许良这么做安的是什么心。
难不成……
不等他想明白,许良又笑道:“不增加难度,微臣怕赢了曹状元,他会不服气的。”
“嘶——”
吴明心底一惊。
狂,太狂了!
他吴明作为翰林院大学士、大学博士,见过不少狂的,傲的,却无一人能比许良更狂、更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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