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走慢点呀,你等等我!”萧卓然一边焦急地喊着,一边用力地摇着轮椅,试图加快速度去追上萧暮雪,那模样看着十分急切,仿佛生怕萧暮雪就这么走远了,再也追不上了似的。
简逸尘在一旁瞧见这场景,眉头重重地皱了起来,脸上满是不悦之色,心里暗暗想着,这萧卓然如今还真是被萧暮雪迷了心智呀,居然为了她这般不管不顾的,真是越看越让人来气。
要说这萧暮雪呀,自从回来之后,好像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行事做派全然不同了,在简逸尘看来,可不就是把萧悦琳的东西都抢走了嘛,不管是原本属于萧悦琳的风头,还是旁人对萧悦琳的那些关注,感觉都一点点被萧暮雪给占去了呢。
萧卓然费了好大劲儿,可终究还是没能追上萧暮雪,轮椅摇出去一段距离后,他便无奈地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失落的神情。
就在这时,他不经意间抬眸望去,竟看到萧瑞阳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不远处的地方呢。萧卓然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色,朝着萧瑞阳颔首行礼,恭恭敬敬地喊道:“父王。”
萧瑞阳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冷意,声音更是冰冷之中带着浓浓的责备,语气严厉地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王呀?哼,你刚刚在做什么呢?你难道不知道简逸尘和琳儿是朋友吗?他们之间的交情可不浅呐,还有,你也该清楚琳儿喜欢太子殿下吧,你这么做,不是在给琳儿添乱吗?你到底有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呀?”那话语里满是对萧卓然刚刚行为的不满,仿佛萧卓然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一般。
萧卓然听了萧瑞阳的责备,只是沉默不语,心里却在冷笑,他又怎会不清楚这三人之间的那些勾当呢,他们分明就是狼狈为奸呀!
上一世那惨痛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呢,就是那太子李启轩在背后主谋策划,简逸尘按照计划去实施那些阴险手段,而萧悦琳则在一旁巧妙地提供各种便利,几人里应外合,这才坐实了他们镇南王府通敌叛国的莫须有罪名,害得他们王府上下满门抄斩,那是何等的惨烈,这一世,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了。
萧瑞阳见萧卓然不吭声,顿了顿后,又继续开口说道:“你倒好,竟然为了维护那个从乡野回来的野丫头,去得罪这两人,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呀?你让泠儿往后该如何自处呢?”那话语里满是对萧卓然此举的不认同,似乎觉得萧卓然此举太过冲动,完全没考虑到萧悦琳的处境。
萧卓然一听这话,登时就怒了,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懑,大声说道:“什么叫野丫头?镇南王,你可不要忘记了,萧暮雪才是跟我们有着血脉相连关系的亲人呐。你现在说她是野丫头,是野种,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哼,你这般薄情寡义,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如此嫌弃,还有何资格在这里指责我?”那话语里满是愤怒与质问,毫不留情地朝着萧瑞阳怼了过去,此刻的他,再也不想像从前那般对萧瑞阳唯命是从了。
“你……”萧瑞阳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扬起手来,狠狠地一巴掌朝着萧卓然打了过去,那架势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都通过这一巴掌发泄出来似的。
萧卓然却眼疾手快,一下子就紧紧抓住了萧瑞阳的手腕,眼神冰冷,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萧瑞阳,语气生硬地说道:“不劳父王费心!”那话语里透着一股倔强与决绝,已然不再是从前那个对萧瑞阳言听计从的萧卓然了。
说完这话,萧卓然竟直接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力道可着实不轻呀,他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脸颊处泛起一片通红,看着都让人觉得疼。
萧瑞阳显然是万万没有想到萧卓然会来这么一出,整个人一下子就怔住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伸出去的手还僵在半空中,就那样愣愣地看着萧卓然,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萧卓然呢,顶着微微红肿的脸,眼神中满是自嘲与悔恨,开口冷冷地说道:“我以前可真是瞎了眼,把鱼目当珍珠,错把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当作至亲,还处处维护他们,如今想来,确实该打!”说罢,他也不再理会萧瑞阳那惊愕的表情,用力摇着轮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背影虽略显狼狈,却透着一股决然,仿佛要与过往的一切糊涂事都彻底划清界限一般。
萧瑞阳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萧卓然远去的背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愣愣地站在那儿,默默地目送着萧卓然离开,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复杂得很呐。
萧暮雪从国师府离开后,便径直回到了镇南王府。这一路上,她心里还在回想着白日里发生的诸多事儿,只觉得这世间人心复杂,着实让人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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