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雪却仿若未觉,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漫不经心地开口问:“何太医,我有些好奇,太医如果犯了欺君之罪,需不需要诛连九族呀?”
何太医听闻“欺君之罪”四个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大惊失色地喊道:“欺君之罪?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呀,谁犯了欺君之罪?萧暮雪姑娘,你可得把话给说清楚了呀!”那声音都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君昊同样一脸意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萧暮雪之前不是说叫太医过来是帮忙盯着公主和皇子调养身体的吗?这会儿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儿来了呢,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萧暮雪却依旧神色淡然,脸上始终带着那平淡的笑意,只是那声音听着却有些淡漠,她缓缓开口说道:“何太医,婉钰公主和九皇子当真只是先天不足这么简单吗?你身为太医,到底是自身医术实在不行,查不出个所以然,还是故意隐瞒实情,妄图欺君罔上呢?你自己心里难道就没点数吗?我劝你呀,若是识相的话,现在就老老实实跟陛下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当然了,不管你说不说,陛下心里其实早就跟明镜儿似的了,你可别存着侥幸心理呀。”
何太医听了这番话,心里顿时一阵慌乱,腿一软,“扑通”一声朝着皇帝直直地跪下了,身子都在微微发抖,哆哆嗦嗦地说道:“陛下饶命啊!微臣……微臣确实是查出了婉钰公主和九皇子心口处有异物呀,可当时微臣实在是没办法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微臣也确实没那本事能将那异物给取出来呀,实在是无计可施,这才只能当做先天不足来调养着。微臣知道错了呀!恳请陛下恕罪啊!”说着,他一个劲儿地磕头,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皇帝听闻何太医所言,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其实对于太医们可能有所隐瞒这事,他早前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原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不打算深究。可如今亲耳听了何太医这番话,他心里那股子火气“噌”地就冒了起来,顿时就不想轻易放过他了。
而且,皇帝心里大概也琢磨出萧暮雪这么做的意图了,这姑娘看着年纪轻轻,心思倒是缜密得很呐。何太医在太医院待了这么多年,资历颇深,向来有着自己的那份骄傲,想让他乖乖听从萧暮雪的安排,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可萧暮雪这一上来就给了他个下马威,局面可就大不一样了呀。皇帝心里明白,萧暮雪这般做,说到底也是为了小九和月儿着想,都是为了能治好两个孩子的病,自己理应帮她一把才是。
皇帝微微坐直了身子,神色严肃地开口说道:“朕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这群太医,可不是让你们来欺瞒朕的呀。萧暮雪已经在朕这儿立下了军令状,信誓旦旦地说她可以治好婉钰公主和九皇子。何太医,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帮着萧暮雪把这件事办妥当了吧!若是此事能成,朕可以既往不咎,就当之前的事儿都没发生过,还会重重赏赐你们太医院众人。可要是办不成,哼,那新账旧账,朕可就要一并跟你好好清算清算了。到时候,恐怕你的九族都会‘感激’你犯下的这些过错呀。”皇帝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御书房里回荡着,让何太医听了,更是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头也埋得更低了。
何太医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心里直叫苦,陛下这话可太吓人了呀,那话里的意思明摆着,要是办不好,后果不堪设想呐。
“何太医,你听明白了吗?”李君昊微微皱眉,提高了声调又问了一遍,那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要直直地看穿何太医一般。
何太医赶忙回过神来,连忙回话,声音都因为紧张和惶恐而带着几分颤抖:“回陛下,微臣听明白了!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帮助萧暮雪姑娘,绝不敢有丝毫懈怠呀。”说着,还一个劲儿地磕头,额头上都隐隐泛红了。
李君昊见他这般表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神色稍缓,语气平和了些说道:“嗯,你先去门口等着吧,朕还有几句话要嘱咐萧暮雪。”
何太医一听这话,心里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压抑的地儿呢,当下如蒙大赦,赶忙告退,连起身的动作都显得有些慌乱,随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御书房,那背影看着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似的。
萧暮雪静静地看着李君昊,心里有些好奇皇帝还要交代些什么,便开口问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李君昊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萧暮雪,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这手段倒是挺厉害的呀,还晓得用这般玩弄人心的法子呢,朕之前倒是小瞧你了。”那话语里虽听不出太多情绪,却也透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萧暮雪却仿若没听出皇帝话中的深意一般,依旧漫不经心地开口回应道:“陛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呀?臣女可没有什么玩弄人心的意思,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陛下,臣女此次前往西北,路途遥远,怕会遇到诸多麻烦,还望陛下能给臣女一份诏令,又或者赐给臣女一个令牌吧,如此一来,臣女也好光明正大地赶路,省得生出些不必要的波折呀。”她微微欠身,言辞恳切地请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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