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谋元听着萧暮雪这一番毫不留情的话语,脸色顿时变得一阵青一阵紫的,别提多难看了。他自然也察觉到了此刻将士们看向他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疑惑、有不满,让他心里很是不自在。他心里明白,这种情况下,确实不好再叫其他人来跟萧暮雪几人动手了,不然怕是要寒了将士们的心呀。
思来想去,张谋元一咬牙,“唰”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眼中透着一股狠劲,径直朝着萧暮雪就冲了过去,那架势仿佛要跟萧暮雪拼个你死我活一般。
陆景铄见状,哪能让萧暮雪动手呀,当下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疾风般,直接迎了上去,瞬间就和张谋元交起手来。
要说这张谋元的武功倒也算不错,平日里在军中也是能排得上号的,可跟陆景铄一比呀,那还是差了不少呢。
这不,才交手十个回合不到,张谋元就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身上也挂了彩,胳膊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可他咬着牙,还在苦苦支撑着。
又过了几个回合,等到二十回合的时候,陆景铄看准时机,手中长剑猛地一刺,一下子就刺中了张谋元的腹部。张谋元顿时脸色煞白,“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轰然倒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剑也“哐当”一声掉落在一旁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紧张的时刻,忽然,一个裹挟着浓浓怒气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萧暮雪!你好大的胆子!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般肆意妄为的?”那声音里满是呵斥与威严,仿佛能穿透空气,直直地撞进众人的耳朵里。
萧暮雪听闻这声音,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这声音她太熟悉了,不用看也知道,定是萧锦弦无疑了。
她缓缓转过头去,果不其然,就瞧见身穿一身戎装的萧锦弦正站在不远处呢。那身戎装让他显得越发英姿勃发,只是此刻他脸上满是怒容,眼神中透着冰冷与不悦。
萧暮雪见状,脸上嘲讽之色更甚,冷笑着开口说道:“哟,这会儿终于愿意出来了呀?我还以为您这位高贵的镇南王世子打算继续躲着不露面呢,难道是想让更多无辜的将士们出来送死,您才满意吗?”
萧锦弦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怔,他着实是第一次听到萧暮雪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呀。在他的记忆之中,萧暮雪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会用那软糯的声音,甜甜地喊他大哥哥,而且还会像个小尾巴似的,眼巴巴地凑到他身边来呢,哪像现在这般,话语里满是冷意与嘲讽啊。
可实际上呀,他心底里最厌烦的就是萧暮雪凑到他跟前来了。
原本呢,他是铁了心不想来见萧暮雪的,可后来听闻萧暮雪和她带来的人,不但把一队士兵给打伤了,就连自己的得力副将张谋元都被伤得不轻,这才按捺不住,赶了过来。
他来之前呀,还满心以为,等自己到了这儿,看到的会是萧暮雪像从前那般,眼巴巴地朝着自己靠近呢。他甚至都已经盘算好了,只要萧暮雪一靠近,他就直接狠狠扇她两巴掌,也好给张谋元和那些受伤的将士们出出气。
然而,令他大为意外的是,此刻的萧暮雪只是静静地站在远处,眼神冷漠,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他,压根没有要朝他靠近的意思。
这下可好,他原本那想出手扇她两巴掌的计划,一下子就没办法顺利实施了呀。
萧锦弦气得直咬牙,恶狠狠地说道:“萧暮雪,我以为我之前说得已经够清楚明白了。我呀,就只有萧悦琳一个妹妹,哪怕你如今回来了,我也绝不可能把你当成我的妹妹看待的。上一次,我去军营的时候,你巴巴地跑来给我送平安符,结果呢,我当着你的面,直接就把那平安符给劈开了呀。从那个时候起,你就该心里有数了,你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个陌生人罢了。你这会儿还眼巴巴地跑到这儿来干嘛呢?是你脸皮太厚了,还是根本就听不懂人话呀?”
萧暮雪听闻这话,当即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开口回应道:“哼,我原本就不是来这儿找你认亲的呀,我是镇南王府唯一的嫡女,这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之所以说你算是我大哥,不过是为了让将士们能更好地理解我的身份罢了,你可别自作多情了,还真以为我稀罕你这个让人恶心的大哥呀?”
“你……”萧锦弦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萧暮雪,他着实是想不明白,曾经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总是带着讨好笑容的萧暮雪,怎么如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这般犀利,说话如此不留情面了呢。
萧暮雪却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而是继续言辞犀利地说道:“不管我心里有多么厌恶你,我自始至终都只是想着能跟你面对面,把咱们之间的那些事儿好好处理清楚,不想把其他无辜的人给牵扯进来呀。可你倒好,竟然把这些无辜的将士们推出来当替死鬼!他们为了国家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浴血奋战,连马革裹尸都无所畏惧,好不容易从那凶险万分的战场上安然无恙地退下来,却因为你,被推出来当挡箭牌,落得个身受重伤的下场,你扪心自问,就你这样的,配当他们的主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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