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走廊里,灯光懒散洒下,子鼠和卯兔静静守候在医疗室外。
子鼠站得有些乏累,为了打发这难熬的时间,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那柄寒光凛冽的战术匕首,开始熟练地把玩起来。
匕首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他指尖轻快地跳跃、翻转,金属的寒光闪烁,映照出他那双透着不羁的眼眸。
卯兔整个人斜斜地靠在墙边,双手慵懒地环抱着后脑勺,仰头望向斑驳的天花板。
她目光散漫,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百无聊赖地咂咂嘴,时不时叹口气,只盼着能快点结束这干巴巴的等待。
时间拖沓着前行,直至戌狗风风火火地赶来,打破这份沉闷。
戌狗身形矫健,脚步匆匆,停在他俩面前,声音简短又有力。
“去大厅,老大有事要说。顺带通知一下羊姐。”
说罢,他一刻不停,转身朝着厨房方向大步流星走去,要把这消息即刻传达给亥猪。
子鼠和卯兔对视一眼,目光交汇的瞬间,默契尽显,心领神会地微微点头。
卯兔直起身子,活动了下肩膀,随后大步迈进医疗间。
医疗间里,药味更浓,仪器的“滴滴”声有节奏地响着。
小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膝头,满脸担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病床上的孙璐。
未羊则全神贯注,纤细的手指熟练地穿梭在绷带间,正仔细给孙璐包扎伤口。
卯兔扯着嗓子,直白地嚷道。
“未羊,治好了去大厅,老大有事要说。”
未羊手头动作不停,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随口应了声。
“知道了。”
卯兔见通知到位,也不再多留,转身快步走出医疗间。
子鼠瞅见,赶忙把战术匕首收回腰间特制的皮囊里,快步跟上卯兔的步伐。
两人身影一前一后,向着大厅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未羊利落地打好最后一个绷带结,抬眼看向病床上虚弱的孙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安抚的笑容,声音温和又笃定。
“没事,就是摔伤了,休养两天就好了。别自己吓自己,这点小伤,身体抗一抗就过去了。”
说着,还轻轻拍了拍孙璐的肩膀。
包扎完毕,未羊手脚麻利地将医用纱布、镊子等零散物件逐一规整,放回原位。
全程目不斜视,动作娴熟流畅,一看便是久经训练。
收拾妥当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匆匆朝门口走去,刚迈过门槛。
却又鬼使神差地转过身来,目光诚挚地望向孙璐和一旁满脸担忧的小青,轻声问道。
“你们,如果有机会,愿意加入生肖吗?”
这话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搅乱了原本的静谧。
孙璐和小青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两人面面相觑。
小青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看向孙璐,孙璐则眉头紧锁,眼神里写满犹豫。
毕竟她们对神秘的“生肖”组织知之甚少,谁也不敢贸然开口应下这突如其来的邀约。
未羊见两人这副模样,只是宽容地笑了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理解,也夹杂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遗憾。
她没再多说,抬手将医疗间的门轻轻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在这修罗城,弱肉强食是铁打的法则,危机仿若暗处蛰伏的猛兽,稍有不慎,就会被残酷的现实啃食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做任何决定都得慎之又慎,她自是明白两人的顾虑。
另一边,戌狗一路小跑冲进厨房,瞬间,一股浓郁醇厚、勾人食欲的香味扑面而来,缭绕在鼻尖。
只见亥猪身形壮硕,正围着灶台忙得热火朝天,锅铲在油锅里飞速翻动,炒出“滋滋”声响。
戌狗顾不上被香气勾得咕咕叫的肚子,扯着嗓子喊道。
“猪哥,先别做了,去大厅,老大有事要说。”
“知道了,知道了。”
亥猪瓮声瓮气地回道,带着重重的鼻音,手上动作不停,一个潇洒的颠锅。
将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回锅肉稳稳倒入盘中,随后利落地把还冒着热气的油锅放在菜池子上。
他扯下肩头的毛巾,随意抹了把满是油汗的脸,又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服。
这才不紧不慢地跟着戌狗,大步迈向大厅,厚实的脚掌踏在地面,发出沉闷声响。
没过多久,众人鱼贯而入,齐聚大厅。
大厅敞亮宽阔,穹顶高悬,一盏巨型水晶吊灯洒下光芒,照亮了中央那张古朴厚重的圆形会议桌。
桌上图案如果在高处看的话,就是一个抽象的十二生肖,大圆盘分成12份。
此时,除了巳蛇和酉鸡的位置空着,其余人皆已落座。
一时间,或沉稳、或随性的气场交织碰撞,却又奇异般和谐。
就连平日里深居简出,一心窝在车库改装间倒腾机械的申猴,此番都罕见现身。
他显然精心拾掇过一番,换下满是机油污渍的工装,一袭崭新的金边橙袍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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