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如血般艳丽的夕阳缓缓西沉,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向大地,墨雨寒静静地坐在洞口处,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他修长而孤独的身影,在山洞地面上勾勒出一道清晰的轮廓,恰好映照在一旁的白芷柔身旁。
就在这片宁静之中,突然传来几声低沉的咳嗽声,打破了原本静谧的氛围。这声音来自于墨雨寒,仿佛是从他内心深处传出的痛苦呻吟。
听到咳嗽声,白芷柔心头一紧,连忙起身快步上前,俯身仔细查看墨雨寒的身体状况。她伸出纤细的玉手,轻轻搭在墨雨寒的脉门上,想要探寻他体内的脉象变化。然而,当她感受到那微弱而紊乱的脉搏跳动时,不禁黛眉倒竖,满脸气愤地质问起来:“墨雨寒,你究竟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为何身体会变得如此虚弱不堪?”
墨雨寒缓缓抬起那张略显憔悴的面庞,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白芷柔,然后用力甩开她的手,语气冰冷地说道:“不必劳烦你操心,你还是多关心一下沈南星和你那个男宠弟弟吧!我怎样与你何干?”
白芷柔闻言,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个家伙,看来是什么都知道了啊!难道又是因为吃我的醋吗?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般倔强,喜欢自己折磨自己,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呢。”想到此处,白芷柔缓缓蹲下身子,拉住墨雨寒的手,用无比温柔的口吻说道:“墨雨寒,你何必如此在意他们呢?你要明白,你和他们是完全不同的呀。”
墨雨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淡淡地回应道:“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不同之处。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你利用完之后,便随意丢弃的工具一般。”说完,他再次转过头去,不再看白芷柔一眼。
“好吧!现在我真的不想跟你继续争论这些问题了,我唯一想要弄清楚的就是,你为何拖延如此之久都不去治疗呢?难道是有意要这般作践自己,好使我感到心痛与内疚不成?”白芷柔板着脸,神色异常严肃地问道。
此刻,白芷柔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曼玉佳曾对她说起过的一件事。那时,自己与沈南星整整消失了三个月,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墨雨寒竟然暗中四处寻觅她们的踪迹,甚至还单枪匹马闯入了戒备森严的沈氏机关城。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白芷柔只觉得难以置信,因为她深知如果没有沈氏内部人员的引领,墨雨寒根本不可能找到那里。这么说来,莫非他早就已经与沈氏有所勾结、展开合作了么?然而,那时的自己满心满眼只有寻得解药这件事情,以至于完全疏忽了墨雨寒这边的情况。
“哼,反正你压根儿就不关心我的死活,既然如此,那就任由我自生自灭吧!”墨雨寒话一出口便立刻懊悔不已,只见他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赶忙低下头去,不敢直视白芷柔那充满狐疑的目光。
白芷柔见墨雨寒那副窘态,原本紧绷着的严肃面容瞬间如同冰雪消融般绽放出一抹笑容来,“哈哈,想不到一向以智谋过人着称的顶尖军师大人,居然也会使出这种小孩子闹脾气似的招数啊!”
就在此时,墨雨寒刚刚张开嘴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之间,一股浓烈的腥咸液体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的胸口处汹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一旁的白芷柔大惊失色,她急忙伸手入怀,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手法娴熟地施展出一套精妙的针法,试图为墨雨寒调理身体、稳住伤势。
“墨雨寒,你一定要撑住啊!我马上就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白芷柔满脸焦急之色,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那面容憔悴得如同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般的墨雨寒,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然而,墨雨寒却强忍着剧痛,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行吗?难道你已经把我传授给你的那些本事全都忘光了?就像今天这样,遇到个跳悬崖的小场面,你竟然都束手无策,最后还得靠我亲自出马。唉,算了吧,你还是赶紧自己先走吧,不用管我这个累赘了。”说话间,他嘴里不断溢出鲜血,顺着下巴流淌而下,看上去触目惊心。
听到这话,白芷柔不禁感到一阵羞愧,她低下头,轻声说道:“嗯……其实,我刚才那样做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看看在关键时刻,你是否真的会舍身救我,是否真的在乎我的生死。没想到,竟害得你伤成这样,都是我的错。”说完,她抬起头来,眼中满含愧疚之意。
紧接着,白芷柔不再犹豫,她用力抱紧墨雨寒那虚弱不堪的身躯,一步步朝着山洞出口艰难地走去。每走一步,她都会低头看向怀中的墨雨寒,柔声问道:“你相信我能够安全地带你出去吗?”
墨雨寒微微点了点头,尽管此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与信任,缓缓回答道:“相信。就算我们无法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至少也能同年同月同日死。”话音未落,他故意装出一副慷慨赴义的悲壮表情,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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